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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心蓦然抽出她的伞,猛得袭向身后却被格挡住,凌厉的攻势被挡住有点出人意料,她锐利的目光在看清来人时,不仅软化下来,她疑惑,“道信先生?”
被语心的动作吓到的神乐和新八,闻言望向身后,“大师?”
道信握着狼牙棒吃力的挡住了那怪力,“吓我一跳,看来真的是不能随便站在人身后啊……”
笑话,语心吃亏了一次会吃亏第二次嘛?
第一次没发觉有人站在她身后,已经是因为她被松懈的生活和孕期麻痹大意了,这次提起精神防备,会被钻空子才有鬼。
毕竟是上过攘夷战场的人,真不长记性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虽然她很弱,但也没有弱到离谱的程度,好歹是松阳的弟子,还是被老师的剑敲过好几次头的。
语心收起了伞,道信也垂下了狼牙棒,“我要驾着马车,离开江户。”
他们三人这才注意到,道路那边停了辆马车。
道信:“我不知道你们盯我的梢是想干什么,不过我希望你们能放我走。我知道突然跑掉不好,可是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我不知道要花掉多少年,不过…我想成为一个,能自豪地跟那些孩子说我是他们的父亲的男人。”
新八:“道信大师…”
语心大概是想起了松阳老师,望向马车的方向有些出神,喃喃道:“是吗…”
神乐:“嘘!”
语心回过神,一下便捏紧了手中的伞,目光瞥向院中的方向,有脚步声…
他们矮身藏在草丛中,“你快走吧。”
道信看向他们。
新八转头,“我们的老大没告诉我们为什么,只说让我们盯着你,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所以我们也自作主张了,我不知道怎么做算是对,怎么做算是错。不过我觉得要是银桑在这里,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道信不仅为新八的话动容,抿了抿唇道谢道,“谢谢,以及…抱歉。”
“鬼道丸!”
擅闯宅邸的人听见马蹄声,注意到了驾着马车逃走的道信。“追啊!别让他逃了!”
“干掉他——!”
“嘭嘭嘭!”
射出伞里的子弹,神乐一挥手中的伞,“我们上,新八!大姐头!”
“好嘞!”
“……”
无人回应,神乐和新八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回头,语心姐?
“老师,这么着急干什么?老师!”
“咦?老师你怎么哭了?”
“要是能早点遇到那些家伙就好了……”驾着马车的道信有些感慨。
“你太天真了。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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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信蓦然回眸……但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
“天真的是谁?”
“嘭!”
鬼狮子捂着心脏的位置,“唔…!!”不可置信地转头,“你这家伙什么时候…——”
语心‘呼’的吹去伞尖的硝烟,“害得我这个孕妇爬车顶,你还真好意思诶!”
“去地狱做你的恶鬼吧——!白痴!”
将藏在车顶的天人扫下马车,语心盘腿坐了下来,伞尖敲车顶,“喂!我好歹是个有孕在身的人,那么颠的车我可受不了,好歹开慢点啊!”
道信诧异她为何在这里,“你…为什么?”
语心勾唇,“你可是要自豪地跟那些孩子们说自己是他们的父亲的男人,可别因为这么点事就死在这儿了啊!”
道信怔愣稍许,垂下头握紧了缰绳,笑了起来,“谢谢。”
“老师,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只要和老师在一起,我们去哪儿都没关系。”
道信:“是吗,我也是,只要和你们在一起,去哪儿都没关系。”
……
阳光从树叶的罅隙间透过,碎光落在她身上。还是在那棵树下,这次好像是雨后的天气。
她抬手盯着自己的掌心,似乎才反应过来,上次那个稚子好像不是她?在睡梦中才会想起梦中的事,这次没有连接上上次的梦境,也不知道那个和她有着相同发色的‘主人’是谁。
雨后积水形成的水洼倒影里,映出了她的模样,她垂下眼眸盯着那道身影。
稚子有着橙暖色的发,星空蓝的眸子。和她的样子长得很像却又不是她。
是谁?
透过这具身体‘她’抬起了头,似乎是听见了声音,‘她’应声回眸——
一片腥红覆盖上了她的视野,如此猝不及防。
她的瞳孔因惊惧到极致而紧缩,剧变只发生在那一瞬间。
挡在身前的银色在她的目光下、就像放了慢动作的倒下,赤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