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他们并排走着,谁都没说话,胡忆倒也不生气,只是觉得没劲,还有,好累。
又经过那条小巷。一个蒙着脸的人把刀抵在胡忆脖子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赵原和胡忆都来不及反应。
他挟持着胡忆往小巷深处走着,“不要动!不想让她死的话。”
胡忆闭上眼睛深呼吸,保持镇静。
她冷静地分析局势。
小巷里有他的两个同伙接应,他们走到赵原身边。赵原此刻不敢轻举妄动。害怕他们真的伤害胡忆。
不过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那个挟持胡忆的蒙面男摘下面罩,赵原才看清他的脸,是之前打跑的□□未遂的人渣。
他把脸抵在胡忆的耳朵旁,猥琐地吸着她身上的芳香,一脸沉醉。
“你坏了我的好事,就拿她来换呗。”他舔了舔胡忆的耳朵,还疯狂吻着胡忆的脖颈。
“有钱的大小姐就是比那些穷婊子好艹”
她的太阳穴不可控得跳了一下,青筋爆出,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很突兀。她一直等待着合适的时机,能牵制对方,自己也不会受伤的时机。
“反正这些婊子不敢说出去。”说着他就仰天大笑。
这几个字一个一个传进胡忆的耳朵,她咯吱咯吱地咬着牙,眼角都红了,又是赵原之前见到的充满戾气的眼神。胡忆被激怒了。
她用左手抓着刀刃用力握着,鲜血顺着她举着的小臂淌下来。
“疯…疯子!”
他显然没意料到,就是这迟疑的一秒钟,胡忆找到了时机。她击落歹徒手上的刀,歹徒后退了几步,他在一个女孩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他撇撇嘴,又展现出势在必得的奸邪的笑。
此时赵原也没了顾虑,一对二牵制两个同伙。
胡忆速战速决,一记横踢踢在刚才歹徒的胸部,他面目狰狞跪坐在地上,他的肋骨已经断了,他似乎快要窒息了,捂着胸口大口喘着。他痛苦地叫着同伙,“救…救命…”
“老大!”两个同伙围过去。
“他的肋骨已经断了,几分钟内会窒息死。”胡忆冷冷地说着,活动了一下脚腕。
“我…我记住你了!你等着!”
“我也记住你了,畜牲。”胡忆冷笑着说。
小巷外的路人已经报了警,这个时间点人流不小,那些混混要报复也只有放学这个时间才能等到赵原。人们虽怕惹祸上身,但报个警还是愿意的,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正义。
警察围堵了小巷的出入口。一辆救护车拉着刚刚断了肋骨的去抢救了,一辆警车拉着两个同伙进局子,两个警员带着胡忆和赵原到医院做应急处理。车上,医护压迫胡忆的伤口止血,“嘶…”她痛苦地缩了一下,深吸了几口,强迫自己适应这种疼痛。
到医院,胡忆面无表情下了救护车,垂着那只手,单肩还背着包。
“妈的,作业又要写不完了。”她小声骂着。
急救中心的护士先将她止住血的伤口切开,往上倒双氧水,赵原都倒吸一口凉气,胡忆还是面无表情的。接着又注射了两针破伤风。
刚刚在小巷里,赵原似乎看见她舔在手心的伤口,鲜血染红她的嘴唇,比任何口红都要艳丽凄美,衬的她的皮肤愈发苍白,她享受着痛苦,嘴角勾着,一脸嘲讽和得意地俯视着面前将死的畜牲。
“小巷外有目击者,也有监控拍到他们用到挟持小姑娘,你们这算正当防卫。”警员说。
他们又将这几个人□□未遂的事陈述出来。
“有证人吗?”
“我爸。”他们又交代了前因后果。警察通知胡义,听说自己的女儿遭报复受了伤,他赶忙乘最后一班飞机,在三小时后赶到,这时他们已经处理完坐在派出所了。
胡义飞奔抱住胡忆,在她耳边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爸爸来晚了…”
胡忆在他怀里似乎放松了神经,低垂的手轻轻扶上胡义的背。她躁动不安的心跳此刻平息下来。她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胡义在她耳边说:“爸爸替你去看过洛瑶了……”
今天,是何洛瑶的忌日。
胡忆的眼眶迅速红了,她攥住原本在胡义背上的手,胡义的西装外套起了皱,她咬着牙忍住眼泪。可豆大的眼里不争气地从猩红的眼眶跌落,一颗接一颗,直到她再也不能平静地落泪,她把脸埋在胡义怀里痛哭。
胡忆所有的委屈和疲惫在此刻爆发,她泣不成声。
她害怕了,当刀尖对准动脉的时候,她从未如此清晰得感受到自己的动脉跳动的如此有力。她真的害怕了。
可当歹徒说受害者大多不敢指证□□犯的时候,她想到了洛瑶。陈钱生…也是这么想的吗?就因为受害者不敢求救,所以这个畜牲就能心安理得吗?他过两年就刑满释放了,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