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巷里。
胡玮看的却出了神,他只觉得来的地方比他们住的延祚坊不知华丽的多少倍,达官贵人的府邸,大约都是样气派吧。
只是他如今不能科举了,也不能让一直辛苦的阿姐住上这样的房子了。
见胡玉微在前面走远了,他忙收回思绪,大步跟了上去。
二人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了田间老头口中的江府。
木料做的大门尚未漆上颜色,门前石阶也只是凿出个大致的样子,并不讲究平整。
门倒是比她们姐弟俩住的看着大不少,只是看着也是很磕碜。
原以为江相公好歹是个宰相,可这侄儿如此,看起来也不是很入他的眼的样子。
胡玉微朝身后的胡伟使用了个眼神,胡微顿时明白阿姐是要他去叩门。
他大步走上石阶,伸出手叩叩叩地敲着。
可敲了三个来回,也不见里面有人应的样子。
正想着跟阿姐说里面是不是没人的时候,一声男声从里面传来。
“谁呀!”门内喊道,紧接着是靠近门的脚步声。
“打扰你老子睡觉,不想活啦?”
胡玉微看着门被人从里面暴力打开,重重的大在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才看见一个穿着汗衫,腰带挂在半腰,袒胸露乳的男子。
这男子看着将近三十的样子,腰上一圈肉,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门外的姐弟俩。
胡玉微下意识别开眼,她实在是看不得这幅景象,更何况这人还长得不怎么样。
眼前人看见面前站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又看看胡玉微,一番打量,发现这女子长得还不错。
他本要破口大骂,此时忍下问道:“什么事?”
胡玉微见眼前男子根本没有要把衣裳穿上的意思,干脆将别开的眼睛重新对上他。
“这位郎君,您可是江相公的侄子?”胡玉微开口问道。
听见江相公,眼前男子打量的她一圈,“你是谁?”
胡玉微听他这么问,八成就确定了,“我们是延祚坊来的,明德门外三亩地,可在您名下?”
她开门见山,可李仁闻言却皱了眉头。
本就不顺心的李仁,此时见门外来了两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只回答一句“是又怎么样”,就欲关上门。
胡玮将手一挡,正好挡在了半合的门上。
李仁顿时没好气:“做什么?不知道你爷爷我是江相公的侄子?还不快走!”
胡玮的手毫无半分收回的意思。
见两人僵持,胡玉微开口:“李郎君,这三亩薄田乃我父亲留给我们姐弟的,不知何时跑到了你名下,若说年头过了无人问津也还能解释的通,可这田究竟是怎么个说法?”
李仁原本想关门的动作变为了一把拉开木门。
他才不知道什么三亩薄田时是她的,“你胡说什么,这田三年前就是我的了。”
“三年前是你的,不代表往后再算三年也是你的,我父亲离世我们姐弟尚且活着,怎么就成了你江家侄儿的了?”
胡玉微问时,只见眼前人顿发怒,拿了门边立着的竹竿子就往她这边挥。
胡玮眼疾手快,躲过竹竿子又一把抓住,“你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就心虚成这样!”
“放屁!老子名下的田就是老子的。”李仁吼道。
胡玉微见他越来越恼怒,胡玮站在她身前。
今日怕是与这种说上两句就动手的人讲不通了,她让胡玮松手,又冲着李仁道:“你你的还是我的,自有人来断。”
这才领着胡玮往巷子外走。
江氏为相,若说在朝堂之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胡玉微坐在马车里,晃得她有些头疼。
在她记忆中,这江屹山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褚砚做皇帝,若没有他暗中助力,他这皇位恐怕也得做的颤颤巍巍。
后来江冉冉入宫,江屹山在朝中更是春风得意。
女儿在后宫一举得贵妃之位,是她在后位上坐着也忌惮的不得了的。
李仁这事怕是得与江氏周旋了。
胡玮坐了会儿马车,说是还有些东西在李先生的学堂里放着,正好这会儿去取了,便半路下了马车。
待他下车,胡玉微让车夫继续往延祚坊去。
正行在路上时,路过朱雀大街,恰好遇见了从城外回来的褚砚。
枣红色的马匹慢悠悠在道上走,身后还跟着几个绑了手的男子。
她猜想他是出城做什么事情去了。
褚砚面上并无表情,只慢慢悠悠地走,仿佛身后被绑着的人与他没有半分关系。
他面色白如冷玉,此时没有光照着却是更加显得整个人出众。
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