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以后太子妃自己用膳好了,我们的口味相差太远。”
听他的意思,似乎是要把她以后的菜都换成辣的,秦苑夕一脸呆滞,求饶看着他,希望他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夜昭视而不见,很好地演绎了什么叫做瞎子,看着秦苑夕着急上火,心中想着要不要再给她多加几服下火的药。
芙蓉办事利索,很快就抓好药,煎好了送来。看到夜昭在这,有些意外行礼,夜昭看向秦苑夕,示意她照顾好主子,不用管他。
芙蓉把冒着热气的中药放在一旁,和秦苑夕解释:“等凉了再喝。”
秦苑夕侧着脸躲着夜昭的视线,悄悄给芙蓉使眼色,希望她把夜昭赶走。
芙蓉看出她的意思,无奈耸肩,那可是太子,她活腻了才敢去赶他。
秦苑夕泄气,垂头放空自己,开始发呆。
夜昭就像个活菩萨,站在哪里看着秦苑夕把药喝完才转身离开。
秦苑夕探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脸疑惑,难道他只是来看她喝药的?什么奇怪的癖好?
药喝下了,秦苑夕开始犯困,从午时睡到了傍晚,被芙蓉喊起来的时候还下意识撒娇,“腊梅,让我再睡一会儿。”
她声音沙哑得不成话,张嘴说出来的几乎是气音,芙蓉没听清,疑惑问:“太子妃,您说什么?”
秦苑夕眨了眨眼,看着芙蓉,瞬间清醒,严肃摇头。
芙蓉说:“太子妃,该用晚膳了。”
秦苑夕立马下床,午膳没吃多少,早就饥肠辘辘了。
芙蓉拉住她,轻声说:“太子妃,您忘了太子让您自己吃?”
秦苑夕张着嘴,喉咙开始发疼,不等她问,芙蓉一拍手,屋外就有两个丫鬟提着食盒进来,轻手轻脚将菜一一拿出来。
秦苑夕看到第一个菜就开始头疼喉咙痛,浑身都痛。
等菜全部拿出来,秦苑夕确定这是午膳剩的菜,看着冷冰冰的,估计连加热都没就拿过来敷衍她。
秦苑夕欲哭无泪,她好歹也是太子妃,不用说也知道是夜昭吩咐的,没有夜昭的允许,谁敢这么明目张胆陷害她?
秦苑夕生无可恋看着一桌子红,她若是真的吃下去,不死也得没半条命。没想到这辈子她有个健康好身体,却是这样糟蹋的。
芙蓉轻笑,和她说:“太子妃,太子和您开玩笑的,现在在等您过去用膳呢。”
秦苑夕将信将疑,到底还是饿得慌,就算怀疑也跟着芙蓉去了。
芙蓉将人带到后就站在门口守着,秦苑夕走到桌前,不安看着夜昭,眼神询问:我可以吃么?
夜昭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秦苑夕立马坐下,狼吞虎咽没个正形,不像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倒像是乞丐进了酒楼,见到什么都想往肚子里塞。
夜昭停了筷子,看着秦苑夕大快朵颐,豪迈的程度令人讶异。
秦苑夕吃得差不多了才想起对面有个人,一抬眼就和夜昭对视上,手里的动作慢下来,低头到一只手拿着鸡腿,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半个身子都快爬上桌子,她默默坐回去,鸡腿也放下,拿起筷子,斯斯文文夹菜。
夜昭看着她的转变,无奈失笑,没想到他娶的这个太子妃和别人说的完全不一样,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
用过膳,秦苑夕匆匆回屋里,尽量减少也夜昭的相处时间。
翌日,为了做样子,秦苑夕仍是和夜昭同坐一把轿子。
林家人早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到轿子来,连忙行礼迎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黑袍子,威严又庄重,左站着一个年轻人,穿着红袍子,招摇得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着他,右边则站着穿着青色新衣,戴着玉簪子的妇人。
这三人便是林家的当家人林尚康、当家主母柳绫和嫡子林青玉。
林尚康和夜昭嘘寒问暖,柳绫则红着眼问秦苑夕习不习惯太子府的一切,林青玉在一旁看来看去,想说话但又想起林尚康不让他说话,担心他说错话。
夜昭应付自如,秦苑夕倒是有些慌张,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只能呆呆看着柳绫。
柳绫却误以为她是受了委屈,不好当众说出来,心疼得掉眼泪。
秦苑夕手无足措,紧张去拉夜昭衣裳,后者察觉到,回头看她,见她着急的模样,只觉得她又要上火了。
秦苑夕求助看看他,又看看柳绫,那意思十分明显了:你快帮我哄哄!
夜昭轻咳一声,解释说:“她喉咙不舒服,说不了话。”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柳绫也忘了哭,顿了一下,继而红了脸。
秦苑夕后知后觉他们误会,张嘴要解释,刚发出一个音节就疼得蹙眉。
于是,周围人的眼神愈发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