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夕啊了一声,她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绿芜有些害怕说:“好可怕,好好的戴□□做什么?会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绿芜在那里分析,秦苑夕却在走神,思考着怎么样才能从夜昭那里偷一个面具来玩。
若是有了面具,她偷偷离开太子府也没人会发现,更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她。
绿芜说了半天,发现秦苑夕丝毫没有搭理她,无奈喊了两声,后者仍是在神游,绿芜鼓着脸,不想说了,转身出去守门。
翌日,夜昭还在太子府里,秦苑夕用早膳的时候碰上了。
秦苑夕每隔一会儿就盯着夜昭的脸看,□□都看不出来么?一点痕迹都没有。
一开始夜昭没当回事,后来实在是被看得受不了,一把将跟在他身后并且试图偷偷跟进书房的人揪出来,他微微眯眼,和善问:“太子妃这是在看什么?”
秦苑夕缩了缩脖子,小声说:“想看看你去哪。”
夜昭挑眉,秦苑夕可怜兮兮说:“你最近不在府里,我一个人又无聊,所以……”
夜昭是不允许她出府,每日在太子府里,这和上辈子被关在院子里有什么区别?
夜昭想了想说:“正好今日有空,陪你回林府一趟。”
秦苑夕慌张问:“怎么突然要回林府?”
夜昭问:“你不想念林丞相他们?”
“当然想念,”秦苑夕一点也不,但不得不这么说,她试图改变他的主意,“可是我如今是太子府的人了,不能随便回去,会被说三道四的。”
“你一人回去当然会,我陪你回去,谁敢嚼舌根?”
夜昭似乎是真的打算陪她去林府,秦苑夕苦着脸说:“可是我想出去玩,不想从这个屋里到另一个屋里。”
她抬着眼,努力挤出两滴眼泪,希望能让夜昭心软,放她一条生路。
上次去林府差点把她变成哑巴,短时间内她是不敢去林府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就可以准备棺材了。
“也行。”
秦苑夕雀跃问:“真的么?”
夜昭点头,和身边的小厮长亭说:“都推了。”
长亭为难说:“主子,今日有和将军……”
夜昭冷声说:“我说,推了。”
长亭连忙垂眸说:“是,主子。”
秦苑夕不放心说:“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夜昭说:“没事。”
秦苑夕又不是傻子,显然是有什么事,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不然那个小厮也不会大着胆子提醒。
夜昭脑子里在想什么,秦苑夕是猜不到的,她折中说:“事情先做了,我可以等你闲了再出去。”
夜昭问她:“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会闲?”
秦苑夕噎住,好似夜昭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她皱眉不爽,那直接放她一个人出去不就好,非要跟着,好似小鸡崽跟着母鸡一样,一步也不能离开。
夜昭和长亭低语两句,而后和秦苑夕说:“走吧,傍晚回来。”
秦苑夕和夜昭走在前面,芙蓉明月和绿芜跟在后面,帮他们拿东西付钱。
秦苑夕自以为算是克制,没有什么都要,殊不知身后的三人已经要看不到路了。
夜昭看何青溪跑去拿着平平无奇的面具,然后又回头看他笑,走上前,奇怪问:“你对这些感兴趣?”
秦苑夕左手拿着一个凶神恶煞的面具,右手则拿着一个青面獠牙的,她问:“不觉得很有趣么?戴上面具,谁都认不出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可快活了。”
夜昭看着面具若有所思,秦苑夕面具还没看完又被一旁的吹糖人的给吸引了,她就这样,看到一个喜欢一个,每个摊位都要凑上去看看。
夜昭无所谓,只要是她喜欢的都买了,太子府不差这一点钱。
一天下来,两人心情都不错,除了身后三人。
天空渐渐染上绯红,是时候回去了,回到太子府,还没进门,突然跑出来一个人拦在他们面前。
那人坡头散发的,看不出是什么模样,只听大声喊:“秦苑夕!你都和老爷夫人说来什么!”
她浑身脏兮兮的,伸手去抓秦苑夕,夜昭一脚把她踹开。
门口的侍卫终于回神,立马一左一右把女人按在地上,等候太子发话。
秦苑夕第一次见这仗势,有些被吓到,听她声音有些熟悉,不确定问:“叶姨娘?你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