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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1 / 2)

就在钦明胡思乱想之际,安成领着陈挽玉、温瑜他们来到了二楼。一见太子,温瑜、韩拓和韩翎生立刻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钦明点头,随即对陈挽玉道:“太傅也来凑安成这热闹啊。”

陈挽玉笑笑:“殿下不也是吗?想来刚刚微臣的小把戏都让殿下看见了,让殿下见笑了。”

钦明本想像安成一样夸赞太傅,可不知怎的,脱口一句:“太过招摇。”

陈挽玉笑容一滞,但很快又笑着对钦明道:“也是。微臣野蛮惯了,不懂风雅,不知内秀。只晓得弄些吹拉弹唱的热闹之事。是入不了殿下的眼。我们这就不打扰殿下了。”

说完陈挽玉便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太子。

安成长叹一口气,怪了钦明一眼,领着陈挽玉和温瑜及韩拓、韩翎生到隔壁厢房去了。

陈挽玉和温瑜甫一坐定,不到片刻便来了一大帮世家子弟过来打招呼。

这净花香月二楼的厢房虽然之间互有距离,但都是围着中间的圆戏台呈半圆形分布。因此钦明所在的厢房与陈挽玉所坐的房间斜斜相隔。他清楚地看见隔壁热闹非凡,安成,温瑜和陈挽玉有说有笑,而那些世家子们恭维吹捧的话个个听起来都是那么的虚伪和假惺惺。

钱姜在他背后道:“殿下,要不要小的去隔壁提点他们安静一些?”

钦明闷闷道:“你这么做,是想显得我更小气吗?”

钱姜闭口,但过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殿下,士为知己者死的下一句,您还记得吧?”

钦明不耐烦道:“钱姜,你怎么这时候还考我,这下一句不就是‘女为悦已者容’吗?”

钱姜接话道:“是啊。何况又是七夕之夜,女子们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就想得到将来心上人的一句夸赞吗?”

钦明依然闷闷,他心中已有后悔,但还是嘴硬:“安成夸得已经够多了,不缺我这一句。钱姜,你想凑热闹你自己去好了。”

钱姜立刻拱手:“谢殿下。”说罢,便走出厢房,到隔壁去了。

钦明顿时目瞪口呆,颇有种挑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感觉。像安成一样坦率地说出自己心里话不就好了吗?可为什么自己就是说不出口呢?

接下来的歌舞唱戏,钦明是一点都没能看进去。他的视线似乎被隔壁厢房吸住了一样,一直在往那边看。

他看见钱姜似乎给安成、陈挽玉和温瑜讲了笑话,四人开怀大笑,又看见安成命人端来红绸裹着的赏赐戏子用的彩头,让温瑜、陈挽玉随意拿取往戏台上抛洒。

那边的热闹和快活与他这边的安静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一会功夫后,钦明看见安成离席。下一刻,自己这边的门帘便被掀开,安成对他道:“王兄,你这脸难看得都快赶上地府的阎王了。我让温瑜过来陪你说说话,她过来的话,说不准太傅也会过来的。”

钦明心中憋闷,忍不住阴阳怪气说道:“安成,你还记得本殿这个王兄啊。不劳你挂心,本殿在这儿看戏挺好的,清净。”

安成捂脸,走过来道:“王兄,你就不能坦率一点吗?钱姜都过去给我们讲笑话了。你说句好听的话就这么难吗?”

钦明硬邦邦道:“她本来就行事太过招摇,本殿还说错了吗?”

安成无语道:“王兄,今夜可是七夕,我这歌舞可都唱了一半了,你还在这端着架子。得得,我也不劝你了。你什么时候想通再说吧。”

“安成......”钦明刚喊出这两字,就见安成放下门帘离开了。

他不免又开始懊悔,刚刚若是同意安成的提议就好了,安成明摆着是给他台阶下,他怎么就没领情呢?

自己究竟在闹什么别扭?为什么会这么的烦燥不安?陈挽玉打扮得再漂亮关他什么事?她穿得那么好看又不是给自己看的,是想给谁看?

钦明忽然僵住,他被自己脑海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住了。难道他是希望陈挽玉精心装扮是为他吗?

不,不可能。钦明摇头,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自己真是被这楼里的歌舞给唱昏头了。都是安成的错,都怪他的怂恿,没有他在旁边瞎出主意,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隔帘,厢房。

韩拓臭着一张脸抱臂倚在墙角,看着钱姜和陈挽玉、温瑜说话。好不容易那个安成王爷走了,这太子的狗腿子居然还赖在这儿。

韩拓腹诽道:喂,你主子在隔壁气得头上都冒青烟了,你个狗腿子还不回去?真是见色忘主。

这时,门帘外又传来了有人求见的声音,似乎还有点不依不饶。韩拓和另一侧的翎生对视了

一眼,两人掀开门帘出去,一见来人,韩拓便觉得自己该去洗眼睛了,竟然是戚珣。

他腆着一张脸,说着自己是来向温瑜和太傅道歉的,他不应该在学堂上质疑温瑜,也违反了太傅定下的规矩,因此特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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