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夕前一天,“和途”正式杀青。
大家凑到一块儿,打算去聚餐,地址定在了另一个区的饭店,苏晚卿和女二阿琳约好晚上一起坐车过去。
回了酒店,连妆都没卸,就瘫倒在床上昏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手机在响,磨蹭着起来以后,铃声已经停了下来。
就在苏晚卿要再次倒下去的时候,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她晃了晃头,爬过去到床头拿到了手机,是一串没有见过的数字,但是地址显示的是北川。
犹疑了一下,她还是接通了电话。
第二日,桑湛去了京郊的山林里去拍写真,所以打算直接回家等要杀青回来的人。
拍摄结束后已经到了中午,开车下山时,桑湛注意到路边有一家名叫“山涧野趣”的农家乐,里面有散养的走地鸡。
下车和农庄老板参观了一下小鸡们的日常生活,他毅然买了一只其中跑的最欢的,托老板宰了收拾好,提着上了车。
川渝人喜好吃辣,但她不怎么吃,拍戏累了个把月,正好这只小鸡给她补补。
司机师傅送他回了家,路上虽然耽搁了一会,但也不打紧,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还来得及。
一两个月没来,苏晚卿家小区附近新开了一家花店,“命里有时”。
桑湛觉着名字挺有趣,索性进去逛了逛,最后买了一束花出来。
花的名字也挺有意思,叫做“无尽夏”。
没有尽止的盛夏。
他按照楼牌号,进了单元门,上了二楼,拿着纪篮提前给的钥匙,开锁进了门。
屋里因为他经常跑过来开窗户,所以空气并不闭塞,他照例去把窗户打开,里里外外收拾了一下,才把鸡肉煸炒了一会儿,放到瓦罐里煨了起来。
两点,时间还早,鸡汤也要再熬个把小时,桑湛坐在了沙发上,看了会电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胳膊突然松了一下,桑湛的头顺势跌落下来,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他起身去看了看锅,又伸手看了看表,三点不到,她还没有来。
太阳斜着从落地长打到了地板上,桑湛把沙发垫子从洗衣机里取了出来,晒在了阳台上。
回去厨房,鸡汤色泽金黄,油花汩汩的冒着,鸡肉鲜嫩多汁。
他舀了一口尝了下味道,非常满意地将自己的作品端上了餐桌,然后在抽屉里拿了两双碗筷,摆好坐在了椅子上,抬眼望了望挂钟。
嗯,四点半,按照计划,她现在还有二十分钟就会抵达现场。
桑湛把花也放在花瓶里,摆在了餐桌的一边。然后拿起了旁边摆的杂志,满意的看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好像总是漫长的,到了四点半,门口没有出现响动。
想着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桑湛便继续等待。
太阳悄悄向西滑落,不知不觉就到了六点半,瓦罐里的鸡汤早已经不冒热气,表面沁住了一层厚厚的白色油脂。
桑湛看看窗外,起身,又去厨房把鸡汤放在了火上。
但等鸡汤再一次冷却的时候,门还是一点响动都没有。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阳光早已溜出了屋子,只剩下余温还有渐渐泛上来的凉。
桑湛有些抵触现在这种感觉,他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卿卿?】
……
没有人回复。
再次点亮手机,又发送一条,
【卿卿,是出了什么事吗?】
……
还是没有回复。
【卿卿,你还在机场么,我来接你?】
……
桑湛皱皱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漫上心头,他打开电话,长按2,熟悉的号码被拨通,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那抹恐惧彻底涌了出来,就好像水漫金山。
她再一次,不见了。
……
几经辗转,等他拿到雒翊的联系方式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周全,直接拨通了号码。
几秒后,电话被接通,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您好?”
“您好,打扰了,我找雒翊。”
“好的,您稍等。”
桑湛听见一阵悉悉卒卒的声音,好像是接电话的人在走动,没有多久,雒翊就接了电话。
他的声音及淡,
“您好。”
“雒翊,我是桑湛。”
“桑先生这么晚打来,有事?”
“打扰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剧组杀青是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