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邢玉笙正色道,“你独自在外走动,扮男装是方便些,但还是要多加小心。”
苏凉知道邢玉笙误会,也没解释。
邢玉笙拿出一块精致的玉牌,交给苏凉,“宁靖在北安县参加科考的事已办妥了,到时带着我的令牌前去即可。能否考中,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多谢。”苏凉收下了。
马车进村,路过苏兴哲家时,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见苏凉打了帘子往外看,邢玉笙问,“这家今日办喜事吗?”
苏凉点头,“是,大喜事。”
……
马车停下,苏凉先跳下车,就见宁靖站在大门口,正好看过来。
等邢玉笙被齐峻和齐严扶着坐在轮椅上时,苏凉已脚步轻快地走向宁靖,把篮子和玉牌都给了他。
邢玉笙收回视线,环顾四周。
这里比起秋明山庄更淳朴自然,宁家的房子并无特殊之处,看起来就是村里寻常的一户。
邢玉笙今日来,也是因为他实在不解,这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苏凉,让她对于当北静王府老太君的干孙女,到王府做千金小姐,得到荣华富贵都毫无兴趣,她又并非自小在此长大。
除了玉牌,邢玉笙还带了不少礼物来。
上好的茶叶、人参、燕窝、整匹的绸缎和棉布、名贵的古董花瓶、八样点心,另有一篮寻常百姓吃不到,甚至都没见过的葡萄。
齐峻推着邢玉笙进门,齐严把礼物拿过来。
“都是祖母准备的,请一定要收下。”邢玉笙说。
苏凉微笑,“恭敬不如从命,请替我向老太君转达谢意。”
到宁靖的房间,苏凉给邢玉笙施了针。
宁靖就坐在旁边认真看着,倒让邢玉笙觉得不太自在。
他是对苏凉颇有好感,因为从未见过如此洒脱又从容的姑娘,且她还有真本事,独立坚强。
但苏凉已跟宁靖成了亲,邢玉笙并没有非分之想。
邢老太君虽不止一次表露出对于邢玉笙错过苏凉的遗憾,也是真心喜欢她。
但邢玉笙很清楚,不管是先前骗人的黄婉儿,还是如今的苏凉,邢老太君都只是想给他纳个妾。
邢玉笙可以借养病之名,长时间不回家,但并没有选择世子妃的自由。哪怕邢老太君支持他,北静王夫妇不同意也是枉然。
他可以拒绝家族安排,不娶妻。但要想明媒正娶,就绝对绕不开家族。
甚至今早邢老太君还提起,等过些日子邢玉笙身体好转,就该回家了,他的亲事要尽快定下。
苏凉便是没有嫁给宁靖,邢玉笙也不认为她会愿意给人做小。
而邢玉笙昨日接到消息,因长信侯顾氏谋反被诛族,长信侯世子顾泠原本的未婚妻年家小姐没了婚约,邢玉笙的继母,如今的北静王妃想为她的亲生儿子求娶年如雪。
邢老太君认为北静王府与如今圣眷正浓的将门年氏联姻是好事,且她曾见过年如雪,认为两家便是结亲,应该先考虑邢玉笙。
……
窗户开着。
刚收起银针,苏凉就见白大娘又来了,白小虎和柱子也都跑了进来。
柱子小脸红扑扑的,才刚跑过步。
见家里有客,白大娘正犹豫要不要走,苏凉就出来了,说是宁靖的朋友来拜访。
白大娘拉着苏凉,说起牛婆子家闹剧的最新进展。
“真请了镇上那老道来!我们都去瞧了,老道在牛婆子家到处看,又问他们一家人的属相,你猜最后怎么着?”白大娘一副“你肯定猜不到,快问我”的样子。
苏凉便“好奇”地问,“道长说是有鬼吗?”
“大白天的,真有鬼他也看不见!”白大娘摇头,“那老道说,是刘蕙兰跟苏兴哲属相相克!再不赶紧分开,苏兴哲必定霉运缠身!你是没看见,当时牛婆子那张老脸呦,跟臭茅坑的石头一样!”
“原来如此。那他们岂不是要把刘蕙兰赶走了?”苏凉问。
白大娘轻哼,“牛婆子指望苏兴哲考功名当大官呢,当时一听刘蕙兰会祸害苏兴哲,马上就把刘蕙兰打出去了!说她以后再也不是苏家人,再别进苏家村!还说今儿就到县衙去,把刘蕙兰的户籍都迁回她娘家去!跟苏家断得干干净净!”
苏凉微笑,“也算好事。”
“谁说不是呢!”白大娘感叹,“希望她再嫁个好人家吧!”
苏凉没对白大娘说,她最宝贝的小儿子白鹤似乎对刘蕙兰有意思。
她暗中行事,意在救刘蕙兰性命,至于姻缘之事,她没兴趣撮合,也不能撮合。
别看白大娘如今真心同情刘蕙兰,若刘蕙兰想嫁给白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邢玉笙走后,宁靖突然对苏凉说,“若你昨日没拒绝邢老太君,她定会撮合你跟了邢玉笙,做妾。”
前面苏凉并不意外,她当时感觉到了。但听到最后两个字,还是愣了一下。
“做妾”这种事,让穿越而来的苏凉颇有些不真实感。
晚些时候,白小虎又偷偷跑来,说的是他自家的“八卦”:他奶奶气得差点晕过去,因为他小叔说想娶刚被牛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