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既然中郎将去花艇查过了,便也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还来我家里冤枉我,将军平日查案也是此般作态?”
“我不是来跟你追责的,我是来跟你道谢的,二人猖狂至极,夜闯花艇,闻公子仗义出手,将二人逐出花艇,闻公子打得好。”司南意道明来意,弄得闻言招一头雾水:“将军脑子果然烧坏了,要不去大夫哪里抓点药?”
一旁的江吉执剑横在闻言招面前,吓得闻言招赶紧改口:“南意将军明察秋毫,办案神速,我朝有你这般官员,是朝廷之福。”
司南意不怒反笑,像微风滑过湖面般:“深夜多有打搅,案情已清,南意告辞。”
江吉十分不解:“少爷早就知道不是闻言招所为,为何还特意来跑一趟?”
“是不是他做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小子被打了。我这大哥按照流程做个样子罢了,不知道是哪位大侠出的手,日后见面,我可得请他喝茶。”司南意笑道。
“啊切~~。”容容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小姐,可是受凉了。”月刀关心道。
“只是一个喷嚏而已,不用大惊小怪。”容容月笑道。“月刀,我们今天的珠钗都卖完了,一共挣了十两银子,走,我们去买你喜欢的胭脂。”容容月清点荷包里的银钱,拉着月刀往一旁的胭脂摊走去。
“小姐,不买了,我的好没用完。”月刀止住了脚步,道。
“你的都见底了,今天难得挣了这么多钱,就买一个。”容容月抓着月刀的手,将月刀拖到摊前,问道:“月刀,你要哪一个?”
月刀实在是盛情难却,便挑了一个。主仆二人走在回家路上,容容月目光追随着前方的女子,道:“月刀,等我以后挣了大钱,我也给你买她身上穿的衣服。”
“小姐,月刀的衣服已经够穿了,你把钱留着,我们家多是用钱的时候。”月刀应道。
“都怪我。若不是我吃的太多,你和爹娘也不致于吃苦。”容容月满心愧疚,爹爹虽是七品小官,一年所得也够在京城过上殷实的日子,但自从有了她,家里入不敷出,别人家的下人身着上好的衣料,而她家全家都是身着几年前的旧衣,爹爹一双鞋子破洞了缝缝补补还在穿。
“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小姐十年前在大雪天将月刀带回,月刀早已是一具枯骨。”月刀应道。
咕~~,容容月的肚子轰鸣作响。
“月刀,我饿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好。”月刀点头应道。
刚一回到家,月刀将晚上剩下的半桶饭拿到厨房加热后拿到容容月房间,顺便拿了一些小菜:“小姐,吃吧,我给你给你烧热水。”
“嗯。”容容月看着面前的米饭,双眼泛着光芒,一手端起碗,一手拿着筷,干饭。待月刀将洗澡水盛好,容容月已将半桶饭,三份小菜通通送进了嘴里。
月刀早已习以为常,帮容容月收拾残局。
与往常一样,容容月沐浴更衣后坐在床前,掏出放在床下的楠木匣子,将今日挣得的银钱放在楠木盒子里,清点银钱数量,惊道:“月刀,我们居然挣了五十两银子。”
“小姐,这里还有一枚碎银,一共是五十一两。”月刀捡起容容月脚边的一枚碎银放进楠木盒子。楠木盒子里只有一块银锭,其余的全是碎银和铜板,大大小小装了半盒。
“月刀,这里面有一半是你的嫁妆,等你出嫁的时候我给你。”容容月抱着楠木盒子,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月刀双手抓着被子,轻轻抖了几下,道:“小姐,明日再数银子吧,该睡觉了。”
“好。”容容月将楠木盒子放在床底,爬上床扯上被子睡觉。
左丞府一大早就吵吵闹闹的,司礼从梦中惊醒,揉了揉模糊的双眼,怒吼道:“是谁一大早就在外面吵吵嚷嚷!!!”
纸糊的门窗外闪出一个人的身影,发出年迈的声音“老爷,是二少姐为三少爷招纳贴身护卫。”
司礼一听是二小姐,硬生生把怒火憋了回去,语气平和的说道:“二小姐为三弟安危着想,实属难得,你们不要干扰到二小姐。”
门外传来一声“好的,老爷。”人影便不见了。司礼纵使心中有许多怨气,只能自己忍着,扯上被子捂着头继续睡觉。
“县主,前来谋事的人员已排到门外。”说话的人是司南佁的贴身婢女,也是她的贴身护卫,唤做祝芷禾。
昨日左丞府三少爷在夜市被人所伤,司南佁作为府里的二小姐,说什么都要为自己三弟招募一个身手了得的贴身护卫,以护三少爷安全。天刚蒙蒙亮,便派人去各街张贴告示,招贤纳士,这才一会功夫,不少有志之士来到左丞府应聘。
司南佁依靠在太师椅上,右手撑着头,眼睛闭着,呼吸平稳,俨然一副睡美人的模样。
祝芷禾见司南佁没有回应,再次唤了声,惊得司南佁垂头醒来。抬眸看向眼前排队应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