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佁的声音柔和,洋洋盈耳,犹如仙乐一般传入容容月的耳朵里。容容月抬头看向司南佁,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
容容月在京城呆了十四年,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人,眼前之人,犹如仙女一般。容容月现在算是明白了诗句里“面如凝脂,眼如点漆。指若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的含义。容容月一时看呆了,忘了回答。
司南佁见着容容月呆滞的模样,勾勒嘴角浅笑,葱白纤长的手指伸向容容月,拂去她脸上的泪珠,拉住她的手将她扶起。
“小学士再不去学堂就要被先生责罚了。”
经司南佁一点拨,容容月才想起来自己要去学堂,抽出自己的手,捡起地上的半袋包子,转身离去,刚走没几步,又转过身来对司南意说“神仙姐姐,我先去学堂了,告辞。”
话音刚落,容容月拔腿就向学馆的方向跑去。
听见容容月的夸奖,司南佁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看着容容月远去的背影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对一旁的祝芷禾言道:“三少爷的贴身护卫就选她了。”
祝芷禾看着地上倒地哀嚎的三人,看出容容月有几分武力,但对方只是一个小丫头,更何况一个四门学子,入丞相府做护卫,这要是传出去,可是会被人笑话的。
“县主,刚刚那人或许是误打误撞伤了三人,让她做三少爷的贴身护卫,是不是唐突了些。”
“这三人放在禁军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那人能把三人放倒却毫发无伤,足以看出其身手非凡,护佑三少爷绰绰有余。再者说,你昨日不是说有一个舞勺少年伤了三少爷,我猜想昨日那人便是她。”司南佁嘴角带着笑,一一言道。
听街市的人说,昨日三少爷和代盏在红袖花艇被人打伤,目击者说是一个十三十四岁的少年。刚刚那人也是十三十四岁!祝芷禾惊得睁大眼睛,道:“若他真是昨日那人,恐会对三少爷不利。”
“若是她寻私报复,杀了三少爷倒是应了我的心意。”司南佁依旧在笑着,眼里确实说不出的冷意。
祝芷禾跟着司南佁六年,左丞府的事情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明白司南佁的意思。按照司南佁的意思打发了前来应聘的人。
“祝芷禾,你得空了帮我备辆轿子。”司南佁吩咐道。
“县主今日要去宁安寺?”祝芷禾问道。
“不去宁安寺,待酉时去四门学堂。”司南佁满脸写着欣喜。
“去四门学堂?”祝芷禾很是不解,这四门学堂是官阶低位的子女才去的地方,县主这一出又是要那样?
“去接刚刚的小学士。你顺便备些点心,一同带去。”
“县主,一个四门小学士,怎能劳烦你亲自迎接?”
“谁让她唤我神仙姐姐呐。”提到这句神仙姐姐,司南佁乐开了花。
祝芷禾虽跟了司南佁六年,但依旧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应了下来。
容容月紧赶慢赶,总算在最后一刻迈入学堂。先生满脸严肃,看着容容月身上的半袋包子,调侃道:“小月儿今日怎么只带了半袋包子。”
先生是一位白发垂髫的老者,虽说长得比较严肃,但也是这四门学堂里最疼爱容容月的人,经常调侃容容月。说起这件事容容月就很委屈,眉毛拧在一起,委屈巴巴的说道:“先生,今日我出门遇到三个彪形大汉,他们把我的半袋包子踩成面饼,这剩下的半袋包子还是我从他们脚下抢过来的。”
容容月的一番话引得先生和其他学子哈哈大笑。见其他人哈哈大笑,容容月更委屈了,瘪着嘴不说话。先生见着容容月的这般模样,笑道:“快拿出课本。”
容容月从另外一个布袋里掏出课本,课本上沾了不少油脂,悠悠的飘着一股辛辣的香味,香气扑鼻,熏得容容月忘记心中的不快。
今日上朝,左丞和右丞又是一番争论。左丞向皇上稟奏关闭夜市,理由是他的孩子司南弋昨夜被歹人所伤,恐夜市会滋生乱像,扰乱京城秩序。
右丞自是不赞同左丞的观点,两人争论不休,左丞又扯到容儒文身上,将容儒文夜市贩画的事都抖了出来。容儒文自知犯错,跪在地上磕头轻罚。左丞和右丞依旧争论迭迭,一声盖过一声,皇帝实在是被两人吵烦了,将二人呵斥一番,吓得二人跪在地上。
皇帝叹了口气,看着殿下跪着的三人,理清思绪问道:“左丞你说你孩子被歹人所伤。朕记得你家叔达每年中秋才会返京,怎得昨日回了京城?”
“启稟皇上,弋儿是我让他回来参加我的天命宴,谁知昨日刚到京城,就被歹人所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夜市鱼龙混杂,难不保贼人混入其中,扰乱京城秩序,恳请皇上关闭夜市。”司礼回禀道。
“皇上,全京城知道左丞府嫡庶之争,说不定昨日之事是南意将军有意为之。”不待皇帝作答,长孙文友抢先回答道。
“右丞,朕准你答话了吗?”皇帝目光如炬,像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