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除了他的贴身护卫,谁都近不了他的身,亏得小姐你来了,拆掉遮光的油布,要不然弋院跟闹鬼似的。”小厮继续说道。
听下人说容容月这才想起这几日司南弋最多喝碗粥,还是她迫着他喝的。这好生生的富贵少爷不当,要去当野兽,司南弋当真有病。
“咕~~咕~~”肚子轰鸣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
众人看向司南弋,司南弋窘着脸,盯着湖面,腹部的声音越来越响。
容容月捡起一条鱼放在盘里,走到司南弋旁边,摘下他口中的手帕。
司南弋开口道:“我不吃,你滚。”
“谁说要给你吃?”容容月撕下一块鱼肉送进嘴里。
“你。”司南弋气得说不出话来。
容容月唤来小厮,让小厮端着烤鱼,撕下烤鱼,钳住司南弋的嘴,硬塞进他的嘴里:“司南弋,你这几天每天喝一碗粥,你要饿死也要等到退婚之后。我可不想和你沾上半分关系。”
容容月迫着司南弋吞下烤鱼,耗了好些时间,才让他吃完整条鱼。
司南弋被迫着吃完了整条鱼,怒目瞪着容容月。
容容月抓起司南弋的衣角擦去手上的油脂,对一旁的三娘说道:“三娘,劳烦你将剩下的鱼熬成鱼汤,晚膳时给三少爷送来。”
“好嘞。”见司南弋被治得服服帖帖,三娘笑得合不拢嘴。
晚膳时三娘果真送来了鱼汤,容容月照例迫着司南弋喝下。
容容月拎起一串葡萄看向司南弋:“司南弋,你家真舍得,这西域运来的葡萄也给我吃。”
司南弋的双手依旧被绑着,抬手擦去嘴边的汤汁,鄙夷道:“连葡萄都没吃过?乡野丫头。”
容容月抱下葡萄皮,一颗接着一颗送进嘴里:“司南弋,你就骂吧,你骂得越凶,我吃得越欢。”
葡萄香甜多汁,容容月舍不得一口气全部吃完,留了一半明日吃。
又是一轮明月,司南佁身穿白日的蓝色罗裙,头戴螺钿步摇,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夜弹琵琶。乐声悠扬,穿过梭梭绿叶。
“县主,他们来了。”祝芷禾听见风声有异,目光扫向弋院。
弋院与佁院紧挨着,祝芷禾站在树梢,将整个左丞府揽入眼里。
司南佁毫不慌张:“你且先去,我弹完这首曲子再来。”
祝芷禾不同于府里其他丫鬟,整日里身着裙裾。祝芷禾用一根红色飘带将抵腰的长发高高束起,每日穿着一身红色便装,手中拿着一把长剑。比京里的王孙贵胄都要英气几分。
祝芷禾脚尖轻点绿叶,跃向乌黑的瓦片,拔剑刺向空中,一个全身裹着给黑布的黑衣人在月光下显现。祝芷禾一剑刺向黑衣人,黑衣人来不及躲闪,被一剑刺中顺着屋檐滚了下去。
“霓虹秘术。”司南佁拨动琴弦,琴弦上拨出一道白色弓刀,逆风劈向祝芷禾身后的黑衣人,黑衣人被劈成两半,身体分为两截滚下屋顶。
瓦片上的声音越来越远,声音往弋院行进。
司南佁抱着琵琶蹬上屋顶,快速拨动琴弦,一道道白色弓刀犹如闪电,劈向空中。
闻见其人,先闻其声。被砍断的身体轱辘轱辘滚下屋顶。夜空中鲜血四溅,一个个黑影被迫从空中显现。
黑衣人井然有序,拔刀奔向司南佁、祝芷禾。
祝芷禾大喊道:“红衣卫。”
一声令下,身着红衣的暗卫从四处奔来。红衣卫与祝芷禾一般,身着红色便服,头发高高束起。红衣卫执剑奔向黑衣人,一剑一命,黑衣人接连倒下。
司南佁坐在房梁上,望着月亮,悠悠的弹着曲子:“今晚的月亮可真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黑衣人被红衣卫如数消灭,但总会有漏网之鱼。
一个黑衣人躲过红衣卫,快速奔向司南弋房间,祝芷禾紧随其后。
司南弋惊醒,想掷金叶,奈何双手被绑着,冲桌前剥葡萄的容容月喊道:“快给我解开。”
容容月心里念着没吃完的葡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吃葡萄。
“不解,解了之后你又要使坏。”容容月手里剥着葡萄,看也不看司南弋一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司南弋嘶吼道:“快给我解开。”
任凭司南弋如何咆哮,容容月就是不搭理他。
吃到最后,容容月找到一颗腐烂的葡萄,心疼道:“可惜了你,不能与其他葡萄在我肚子里团聚。”
容容月随手一扔,烂葡萄穿过琉璃窗,正中门外黑衣人的眉心,黑衣人倒在祝芷禾面前。
祝芷禾看着琉璃窗上的洞眼,笑着收回了利剑。
司南弋听见门外黑衣人倒下的声音,安静下来,吃惊的看着容容月。
容容月还以为司南弋是想吃葡萄,举起空掉的盘子:“别看了,一颗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