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鸭子,连声应道:“不跑,不跑。”
叶琉璃一把夺过代盏怀里的鸭子,拎着代盏往皇宫赶去。
一路上,代盏不停央求:“琉璃,你把鸭子还给我,它还小,和你的那两只竹鼠玩不到一块去。你还给我吧。”
“我许久没吃过京城的醉鸭了,刚巧你有只鸭子,今晚拿去厨房炖了吃了。”不论代盏说什么,叶琉璃就是不把鸭子还给他。
听到要将鸭子做成醉鸭,代盏心都拧在一起了:“琉璃,它这么瘦小,身上没几两肉,你要吃醉鸭,我带你去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去吃。”
“哼。”叶琉璃轻哼一声,抱着鸭子前行,代盏紧跟在后面。
“琉璃,你就还给我嘛……”
………
老远就听见代盏哀求的声音,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琉璃抱着鸭子昂首挺胸走在前面,代盏全身湿漉漉的跟在其后。
司礼笑道:“多年未见,郡主依旧童心未眠。”
叶国公应道:“哈哈哈哈,这孩子。”
代盏见到叶国公也在,收起方才的可怜,行礼道:“叶国公。”
“祖父,我们今晚吃醉鸭。”叶琉璃举起手里的鸭子,挑眉道。
叶国公应道:“你这孩子,皇宫里什么都有,还缺你一只鸭子不成。”
“皇宫里应有尽有,郡主你就放过这只鸭子吧。”代盏伸手想夺回小黄鸭,琉璃快速收回手,将鸭子护在怀里,代盏扑了个空。
叶国公笑道:“好了,进宫吧。”
容容月是第一次进宫,以前在宫门口老远张望了几眼,没想到居然有机会进入黄瓦朱红墙内。果真如爹爹说的那样,皇宫不仅气派,而且森严,一队一队巡逻的士兵从眼前经过。皇宫宫殿甚多,若不是有人带路,肯定会在里面迷失方向。
公公领着一行人到了青?台,公公去通报了一声,回来时领着一行人进去。
叶国公行礼道:“皇上万福金安。”
皇帝一见叶国公,从龙椅上下来径直走向叶国公:“国公大人,一路辛苦,请上座。”
此次宴会的许多人容容月都不认识,凭其服饰官帽容容月勉强能认出今日入会的有太后,右丞,还有闻言招的父亲闻尚书,汤甚肆的父亲大理寺卿,其余大臣容容月没有见过,也喊不出名字来。
先皇早逝,皇帝在十七岁时就登基做了皇上,算起来,还不到一年。
一阵寒暄夸奖之后,叶国公道明来意:“老臣此次入京本是为了弋儿十九岁生辰而来,皇恩浩荡,竟给老臣接风洗尘,老臣实在是受宠若惊。”
皇帝眼里透露着几分机警:“叶国公是我朝重臣,远道而来,不论何种缘由,弘远自应厚礼相待。”
叶国公哈哈大笑几声:“往年弋儿都会在中秋后入京,今年突发奇想,早早入了京,老臣习惯了给他贺生,想着许久未回京城,便借着贺生的由头来京看看,一路走来,遇到许多流民,一经询问,才知道禹州遭了水灾,百姓流离失所,以白泥树皮国辅,老臣这心里着实心疼啊。”
说到后面,叶国公顿足捶胸,眉头紧锁。
禹州遭难,本就是掩不住的事情,皇帝住在皇宫,下面的人层层掩盖,皇帝怎么会知道。
皇帝气得摔掉手里的酒杯,众臣吓得跪在地上。容容月被吓得也跪在了地上。
皇帝走到右丞长孙文友面前停下,厉声问道:“右丞,这是怎么一回事?”
长孙文友起身拱手道:“稟皇上,微臣也是刚知道此事。”
皇帝接着走到闻尚书面前:“尚书大人,你也是刚知道此事?”
闻尚书直起身体,道:“稟皇上,方才微臣收到消息,还未来得及上呈。”
皇帝在群臣面前来回踱步:“禹州离京三千里,灾民逃亡京城,说明灾情早已发生,你们这些臣子到现在才知道此事,还想瞒着朕,好啊,你们实在是太好了。”
“哐当”一声,皇帝捡起桌上的长颈酒壶摔在地上,吓得大臣不敢作声。
叶国公愁准了时机,提议道:“灾情已然发生,现在最要紧的是派人济灾,安抚百姓。”
皇帝扶额道:“众位爱卿可有谁愿意前往,担任济灾将军,平定禹州灾情。”
禹州是出了名的穷苦之地,此次济灾若是有功,最多升官一级,但若救灾失败,百姓揭竿而起,恐怕是要得斩头大罪。捞不到油水不说,辛苦走一遭赔了性命可不划算。众臣自是不愿意担任这济灾将军,个个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人领命。
皇帝指着一个个大臣骂道:“好啊,你们一个个,平日里嘴上说着体恤朕年纪尚浅,正到了用人之际却个个与缩头乌龟一般,朕要你们有何用?”
叶国公安抚皇帝:“皇上,老臣本想担任这济灾将军为皇上分忧解难,但老臣年买迈,这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老臣倒是有一人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