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容月应了一声,转身看见司南弋身着白衣坐在轮椅上。
容容月拍拍胸脯,怒道:“司南弋,你吓死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才他还不在房里,难道是刚刚转身他从屋顶的洞里钻下来的?
“方才。”司南弋拿下桌子上的白色靴子,脱掉自己的鞋子,自然而然的穿了上去。
容容月言道:“司南弋,这不是给你的?”
司南弋挑眉道:“这不是给我的,哪是给谁的?”
“反正不是给你的。”容容月收起礼盒,将礼盒放在一旁的凉塌上。
司南弋抬起两只脚,左右摇晃,又在地上踩了几下:“这双鞋注定是我的。”
容容月不想理睬司南弋,推着司南弋往前厅走去:“三少爷,时辰不早了,我们去前厅吃饭吧。”
“好。”司南弋看着脚上的新鞋很是满意,一路上都在摇摆自己的双脚。
因为禁令,左丞府不能大办宴席,提前让下人去湖里摘了莲子,捉了鱼,拿出府里的存货,多做了几个菜。
与寻常人家一样,长辈、兄弟姊妹为司南弋准备了贺礼。
叶国公准备了一把匕首,刀身很朴素:“这把匕首削铁如泥,跟了我多年,今日你十九岁生辰,你拿去吧。”
下人将匕首送到司南弋面前,司南弋双手接过匕首:“谢祖父。”
司礼让下人从礼盒里拿出一件衣服,看材质,是蜀锦,外表平平无奇,和普通衣服相差无几,当下人展开内部,容容月闪了眼。
衣服的内部挂满了金叶子,金叶子一片接着一片,镶满内部。
容容月直勾勾的看着下人手里举着金缕衣,一件衣服可以换一座城池。左丞老爷不愧是拥有几座金库的人。
司礼道:“你喜欢用金叶子做武器,拿着一荷包金叶子不方便,我特地让人做了这件衣服。金叶子若是用完了,你给管家说一声,让他重新给你制一件。”
司南弋与方才一样道了谢,毫无惊喜之色。
容容月看着司南弋的臭脸,抿着嘴。这都不高兴,果真是从冰窖里出来的。
司南佁送了一盒红色的小药丸。容容月记得司南弋那日吃的就是这些红色药丸,问道:“神仙姐姐,这是什么?”
“这是将山楂熬成汁,裹成糯米粉、糖浆做成的山楂丸,有开胃之效。”司南佁应道。
容容月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司南弋那日在骗他。该死的司南弋。碍着众人的面,容容月不好与司南弋算账,等会回到房里再好好跟他算账。
司南意特地从军中回来,送了司南弋一只骨笛。
司南弋看着骨笛沉思良久,道了谢,将骨笛收入怀里。
代盏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送的礼也比较符合他本人的气质,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送了一副补药:“少爷,你平日里就挑食,这副药吃了不仅生发,还强身健体。”
司南弋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叶琉璃拿出随身携带的长颈琉璃瓶当作礼物送给了司南弋:“表哥,这个你拿去装些萤火虫什么的。”
容容月的礼物方才放在房里忘记带过来了,现下所有人都送了礼物,唯独自己没送,众人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一时间,有些尴尬。
司南弋突然来了一句:“夫人送了我一双鞋子。”
司南弋掀开衣服,露出白色足靴,眼里藏着一丝欣喜。
容容月心里升起一丝暖意,方才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
出了饭厅,容容月推着司南弋回到弋院。
洪猫正在院子里放烟花,手里的烟花小小的一只,很快就燃尽了。
因为禹州灾情,不能大办宴席,连大的烟花都不能放。烟花极小一只,只能拿在手里。
“三少爷。”洪猫见司南弋过来,赶紧将烟花藏在身后,烟花在洪猫身后溅起点点火光。
洪猫与容容月年纪相仿,贪玩也正常。容容月担心司南弋责怪洪猫,抢先说道:“司南弋,我们去放烟花吧。”
司南弋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容容月取了些烟花,向洪猫借了火,舞着烟花跑到司南弋面前:“司南弋,你看,烟花多漂亮。”
司南弋的目光完全留在容容月的脸上,无心于烟花。
容容月执拗,非要拉着司南弋放烟花,司南弋迫着跑到院里,陪她胡闹。
司南弋看着火光里的人,笑意在脸上荡漾,久久不能平静。
洪猫不仅自己八卦,也喜欢拉着人一起八卦。洪猫喊来三娘,两人站在廊下看着院子里的两人,捂嘴偷笑。
玩到一半,容容月突然想起礼物还未送到司南弋手里,拉着司南弋进了房间,将凉榻上的礼盒递给司南弋,一脸期待的看着司南弋。
司南弋揭开盖子,看着盒子里的粉色衣服有些疑惑,迟疑着拿出盒子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