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护着司南弋。
道姑眼里透露出一丝焦急:“再不救他,他就死了。”
容容月松开手,揭开司南弋的衣服,露出腰间的伤口。道姑看着司南弋满是伤痕的身体红了眼眶。
道姑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包,扎在司南弋的穴位上,割开司南弋的手腕,替他运功排出毒素。司南弋又吐了一口黑血。待黑血流尽,道姑为司南弋包扎好伤口,喂了一颗黑色药丸给他。
“他伤势严重,需要静养一些时日,山下有个破庙,把他带到哪里去,我采些草药熬给他。”道姑说道。
容容月觉得眼前的道姑不是坏人,至少不是来杀他们的,便应了下来。
一路上,看到不少鬼魅骑兵的尸体,皆被砍掉了头颅。容容月不敢多问,跟着道姑往山下走去。
果真如道姑所说,山下有个破庙,年久失修,早已布满灰尘,结满蜘蛛网。
道姑去采了一些草药,摘了一些野果。容容月找来几个破罐子熬药。道姑一直守在司南弋身边,又是替他擦汗,又是给他喂药,他们可是今日才见面,二人之间却毫不生疏。看得出来,她认识司南弋。
容容月偷瞄了道姑几眼,和娘亲的年龄差不多,保养的不错,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五官长得精致,哪怕是一身素净的道袍也遮挡不住她的美貌。
所有的事情都被她做完了,容容月无事可做,几个野果子根本不够裹腹,容容月在寺庙周围溜达了一圈,找到几株红薯藤,用力拽住红薯藤,拔出几个红薯。容容月看着手里拳头大小的红薯,心中喜悦:“可以吃一顿了。”
“恩人,方才我在门口挖了几个野红薯,已经烤好了,给你。”容容月将红薯烤好剥皮用红薯叶包着,恭敬地送到道姑面前。
道姑转过头来,看着容容月,与其说看着,不如说是打量。
道姑接过红薯,喊着要离开的容容月:“你过来一起吃吧。”
容容月怔了一下,拿着红薯走到道姑身旁坐下。
道姑咬了一口红薯,咬得十分优雅。道姑看着司南弋说:“最迟明日他会醒过来,他醒来后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着急赶路。这里是洚州,沿着官道前行三日,就是梓州,过了梓州,就是京城。”
“嗯。”容容月乖巧的点了点头。
道姑看着容容月的模样,笑了笑:“你不好奇我是谁?”
“好奇。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便不问。”容容月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她不是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人,若别人不说,她断然不会问。
道姑被容容月逗笑了,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容容月:“这个送给你。”
虽然没有拥有过这么好的玉,但从成色来看,容容月也知道它价值不菲,初次见面,得她相救,还赠她如此贵重的礼物,容容月受宠若惊,拒绝道:“恩人,您救我们一命,应是我们携礼感谢,怎能收下您的礼物?”
道姑将玉佩塞到容容月手里,笑道:“这是他爹送给我的,原本是定情礼物,但现在我已经用不着它了,送给你,它也有个好归宿。”
左丞送的!!难道她与左丞大人也有一段姻缘?若是这样,容容月更不敢收了,推诿道:“恩人,它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我不能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
推诿之间,司南弋咳嗽了几声,容容月一晃神,道姑就不见了。容容月走到司南弋面前,扶着司南弋,轻轻唤他的名字。
司南弋看着容容月,嘴角弥漫着笑意。
“笑什么?”容容月一脸迷茫。
司南弋抬手轻轻擦去容容月脸上的炭迹:“小花猫。”
容容月看不见脸上的痕迹,随便抹了抹脸,脸更花了。
司南弋笑得更欢了。
容容月看着司南弋的笑容,威胁道:“司南弋,你不要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能打你。”
“那你打死我吧,我死了也要带着你,到阴曹地府做一对亡命夫妻。”司南弋愈来愈不像他了,这要是以前,定会嚷嚷着要杀了他。
“谁要与你做夫妻?”容容月抓起地上的茅草扔到司南弋身上,司南弋却捂着伤口喊疼。
“喊什么喊,几根茅草还能把你压死不成?”容容月自然知道他是装的,但辣椒嘴豆腐心,走到一旁的罐子里,取来药水喂给他。
在破庙里静养了小半个月,司南弋已有些好转。
在山间待了许多日子,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有没有过百日?神仙姐姐有没有去皇帝哪里退婚?想到要退婚,容容月心里竟有一丝不愿意。
出了山,果真如道姑所说,这是洚州,洚州是建在河上的城市,这里的出行都靠船,村名也在船上叫卖,吆喝声一声接着一声。
要去京城,必定要过了洚州,再去梓州。司南弋很是大方,拿了一枚金叶子换了一叶扁舟。一枚金叶子换了一身衣服。
司南弋看着容容月腰间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