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便是没有身弱,釉儿与卫大人一同落水也是事实,债多了不愁,便是嫁不出去,我们还养不起阿釉吗?
梁母还想说些什么,梁釉却道:“母亲,眼下除了这个法子,我们没别的办法了,总不能把卫大人得罪。
梁父赞赏的看了梁釉一眼,继续道
为父亲自向卫大人登门赔礼道歉,以你身子不好婉拒了这门亲事。
只是,这门亲事恐怕得过些日子再退了,我会暗地里拜访卫大人,与他说明,可今日这些聘礼是一路从县衙敲敲打打送过来的,说着,他摅着胡子,这件事本就是我们的错。
万不能让卫大人丢了颜面,过些日子,等旁人忘了,再已你身子羸弱为由退了这门亲事。
罢了,素来民不与官斗 ,我得备些重礼去,可不能得罪了卫大人。
说着 ,他看向自己前面的母女二人,你们先回去吧。
釉儿谨记为父的话,不可出门,若有闺中好友探望,你便相见,介时躺在床上装病,也好将你病重的消息传出去。
梁釉向父亲行了礼:“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说着,她又向母亲行了一礼:“那女儿先退下了。
梁母松开了挽着梁釉的手,你先回去吧。
梁釉点头,走了出去。
从屋内出来,阳光映在身上,照的人暖洋洋的,似乎驱散了屋里的凉意,与心中的愁雾,抬眼看向院内摆着的聘礼也看着没那么忧心了。
她嘴角不自觉的映出笑意,一旁侯着的彩云迎上前来,她与梁釉并无特别大的主仆之分。
上来便问:“姑娘有什么开心的事,如此开怀,说来,也逗奴婢一乐。
梁釉知道,她是为了她与卫玉苔婚事打趣她,毕竟她身边自幼一起长大的,她想嫁给卫玉苔的心思,彩云彩霞二人,最清楚不过了。
她并不戳破,眼下退婚的事不宜大肆张扬,即便彩云彩霞对她并无二心,可难免被有心人利用。
她伸手点了点彩云的脑袋:“不得了了,敢打趣你家姑娘,彩云被点了头,也不在打趣她,而是抚了抚发髻:“姑娘,人家刚梳的头。
梁釉失笑:“是吗? 我瞧瞧抚乱了没。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了芳华园,彩霞应面走来。
停到两人面前行了礼:“见过姑娘,姑娘可饿了,奴婢已差人备了午膳,姑娘可要用些。
梁釉并不饿,她摆了摆手:“不必了,我不饿,我有些累,去睡会,你们没事不要打扰我。
说着,梁釉踏进屋内,把门关上,徒留彩云与彩云两人大眼瞪小眼,彩霞率先开口,问道,姑娘不高兴吗?
彩云摇头:“不知道,方才还见姑娘笑了呢,许是真的累了吧!
而屋内的梁釉已经趴在了床上,她刚醒没多久,便被叫到正院说话,又和父亲母亲坦言,如今心事没了。
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觉。
只是天不遂人愿,夜半,梁釉只觉周身滚烫,额头布上细细麻麻的汗珠,她哑声叫了在外间守夜着的彩霞。
彩霞听到动静,连忙跑了进了,喊到:“姑娘,你怎么了,说着,她看向梁釉,只见梁釉面色发红,满脸汗水。
已然是发热了,她惊了惊,这可不是小事,她连忙跑出去,差了小丫鬟去请大夫。
然后从桌子上到了一杯水:“姑娘,奴婢已经让人请了大夫,你先喝点水吧。
说着,她扶着梁釉起来,将水慢慢喂进了口中。
一杯水下肚,梁釉好受了些,她慢慢躺下,将被子裹紧自己:“我没事,不过是风寒而已,话语出口,嗓音嘶哑。
好在大夫很快感了过来,把脉,开药,一番折腾下来。
连梁父梁母都赶了过来,不过梁釉喝完药就睡下了,并未看见两人。
还是次日一早,梁釉醒来,看见母亲在旁边守着,才知昨夜今惊动我父亲和母亲。
她有些愧疚,自己长那么大,从未照顾过父母,都是父母包容她,照顾她。
她起身抱住梁母,阿娘,梁母被她吓了一跳,怎么了,乖女儿。
梁釉摇头,我一点都不乖,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让母亲父亲为我担心。
梁母闻言心疼道,怎么不乖了,好了,莫要哭了,再哭,可就真不乖了。
梁釉被逗笑,阿娘也回去睡会吧,我已经没事了。
梁母,抚着她肩膀道,好了,我待会就回去,你快回被窝里,风寒最是不能吹风。
眼下你也不用装了,老老实实养着身体,说着,她点了点梁釉的鼻子:“彩云彩霞那两个丫头管不住你。
我把我的丫鬟满堂留在这里看着你。
好好,梁釉抬手发誓:“青天在上,我梁釉在养好身子前,不下床一步。
说着,她看向梁母:“这下你总可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