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满口谎言的蠢货,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男人的声音嘶哑难听,跟记忆里的声音并不是很像,可此时的张河清只顾着自己的一线生机,根本已经无暇去分辨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叶冷峰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欺骗了你,但是……”
此时张河清的声音里面已经隐隐约约带着哭腔,他声泪俱下的恳求眼前的人能够饶恕自己。
“我刚才说的话都算数,而且我还能指认凶手,黑市器官贩卖还有杀害那些流浪汉的都是李继忠,李继云应该也是帮凶,求求你,我能把这件事情告诉警察……”
张河清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他的身体抖如筛糠,生怕眼前男人哪句话就判了他的死刑。
李继云?什么流浪汉……什么黑市贩卖器官。
铁衣面无表情的掐住了张河清的脖子,手也用力收紧,张河清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离开了地面,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单手给提起来了。
张河清不停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在寂静的走廊之中听起来格外的骇人。
缺氧让他的脑子开始一片空白,眼看着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却感觉身上突然传出了无比清晰的痛意,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冰冷的触感。
张河清下意识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周围,他竟然又摔到了地上!
回过神来的张河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即使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是想离这个可怕的男人远一点。
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铁衣却开心的不得了。
他难得的笑了两声。
张河清的眼睛猛地瞪大,瞳孔都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
这声音……
他刚才并没有仔细听,现在怎么觉得这声音如此陌生,根本就不像叶冷峰的声音。
难不成是其他的仇家想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吗?
张河清还是觉得匪夷所思,赶紧否决了自己的猜测,除了叶冷峰谁还会这么想要自己的命呢?
“叶冷峰,你到底要干什么,想让人死就给个痛快。”
见高大健硕的黑色身影犹如雕塑一般直直地站在自己的身前,张河清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几乎要把眼前的人焚烧殆尽。
“啧,刚才求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铁衣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正好,他也觉得有些累了,丰盛的晚餐也要开始了。
回想起李继云的叮嘱,他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如果不是因为他叮嘱自己低调处理完就赶紧离开现场!他还真想尝尝这家伙的肉是什么滋味,
铁衣转念一想,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味道,毕竟这家伙满身酒气,闻起来也臭气熏天。
张河清没来得及回答,眼瞳之中倒映出男人抡过来的一拳,那重重地一拳就恰好打在了他的肋骨上。
张河清的腰下意识疼得弓了起来,他现在的样子活像一只在地上蠕动的虾米,还没等他喘息片刻,就看见“叶冷峰”意犹未尽地朝着自己走过来,似乎还发出了一声轻笑。
张河清疼的龇牙咧嘴,根本爬不起来,只能任由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了他的脸上,鞋跟冰冷又坚硬,重重的压力让张河清的牙床生疼,他含糊不清的开口求饶却只换来更大的力度。
张河清倒吸一口冷气,只感觉自己都疼得快要昏厥过去。
男人的拳头也如雨点一般朝他挥过来,张河清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男人像是逗弄一只蚂蚁那样折磨自己。
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张河清只盼着这一场酷刑能够赶紧结束。
就连刚才贪生怕死的念头现在也变成了希望他赶紧给自己个痛快。
可上天根本听不见他的祈祷,男人也像个无情的出拳机器一样出手快准狠。
待他停下的时候已经感觉到张河清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铁衣不耐烦的把张河清的脸掰过来,眼前的情景就连他看了也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张河清的脸青一块紫一块,活像打翻了的调料瓶,嘴角此时还毫无意识的往下淌着鲜血,早就没了自己的意识。
即便如此,铁衣也并不打算放过他。
“砰砰!”
他直接把张河清的头往墙上撞了两下,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回笼,目光空洞的盯着前方,额头上也开始往外渗出鲜血,不一会儿就淌了满脸。
走廊红紫相间不停闪烁的灯光让张河清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骇人,青白的脸色配上不断往下淌的暗红色血液,他格外的像恐怖片里面的僵尸。
如果不是他的嘴唇还在时不时翕动两下,胸膛也会有轻微的起伏,可能现在会觉得他已经死了。
已经把他折磨到了如此的境地,铁衣还觉得不够,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也不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