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实联系上房子现在的主人,刘光全。他是离这里较远的c城人,在老家那边做点小生意,卖点小吃。这房子也是他姑姑在这房子里过世后警察联系到他,他才从千里之外的c城赶过来,给老人简单的办了葬礼入土为安。这房子是写的老人家的名,她在这边也没有什么家人,就按法律继承给了他。
虽然这边有了一套房子,但是家人生意什么的都在老家,而且这个房子老化得厉害,也租不出去,就一直闲置着,直到后面开发商联系了他,他想着反正这没有留着也没有用,还不如拿点赔偿款回去,以后每年来这边祭祀一下老人家就行了。
现在听说房子好像有问题,又大老远的从c城赶过来了。
随遇听说房子主人来了,也提出跟他见一面的想法。向实欣然答应,毕竟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还是随先生比他们更敏锐一点能发现问题所在。
向实将人请到一间办公室,随后又将随遇请了过来。
刘光全捧着一次性纸杯装的茶水,心里惴惴不安。见到他们,略显拘束的起身。
“刘先生请坐”向实又指了指随遇
“这位是随先生,今天辛苦你来一趟是想问一点关于这个房子的问题”
刘光全点点头,知道是为这个而来
“这个房子我平时也没怎么管过,你们想问什么我一定如实回答”
随遇一进门便观察了一下他的面相,此人两耳轮廓分明,耳垂肥厚且很大,俗称两耳垂肩,寓意多福多禄;他的鼻翼大,鼻孔微露,为人大方豪爽;还有他的口角朝上,这样的人往往脾气不错。是个会直言相告的人。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随先生,您问”刘光全正了正身
“我想了解一下你姑姑的事,也就是这个房子的前主人”
刘光全闻言叹了一口气
“我对这位姑姑了解的也不多,我就简单讲一些我知道的吧”
原来老人名叫刘海英,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远嫁到这边来,当时父母皆不同意她远嫁,她却还是一意孤行非要嫁,当时闹得很厉害,老人的父亲放言她要是嫁了他们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当时年轻气盛的她也应下了,孤身嫁到这边来,一直未和娘家那边联系,本来想的是过几年了,有了孩子,带回去让他们看看外孙,看她嫁过来过得可以,想缓和一下关系也是想让他们放心。
她的丈夫为了让远嫁的她有安全感,将当时这房子的产权过户给了她,嫁过来的第一年,她的丈夫开货车挣了些钱,买了新房,当时的她刚刚怀孕,新房简装了一下,想着通风散一阵甲醛,就没急着搬进去。结果后面丈夫跑车的时候发生意外,出了事故,进了重症监护室,当时赔偿程序也没有那么快,为了治疗费,只能将新房给卖了。
她和婆婆连着照顾了几个月,终究还是没能留住他,本就心力憔悴的她,也被刺激得流产,孩子也没保住,将丈夫丧事办完后,她继续照顾着婆婆,她婆婆因她没能保住儿子最后的血脉一直对她抱有怨恨。家里亲戚一直想把她接过去顺便把赔偿也捞过去,老婆子舍不得这和儿子一直生活的房子。最后还是两人相依为命,刘海英送完了她最后一程。
几年下来赔偿款也用得七七八八了,亲戚见老人也去世了,更加不怎么来往了,最后只剩她一个孤家寡人,她想联系娘家那边,又觉得没有脸见年迈的父母,想着就让他们觉得狠心的女儿在远方过得不错吧。就这样最后竟落了个无人在意的孤独老死在她这个守了一辈子的房子里。
她死后倒是先联系的这边的一些亲戚,有些本来想着替她操办一下后事,就把这房子收下了,结果跟警察一提,才发现房子是老人的名,按正常继承法得联系老人的娘家那边,这才找上了刘光全这个侄子,因为老人的父母,兄弟皆已过世。
刘光全这才从千里之外赶过来处理了她的身后事,这个他只有一点幼年模糊记忆的姑姑。刘光全也是感慨万千,要是早一点知道,肯定将人接回去过完这最后一程,没想到再见是这样的情况。
这个是根据刘光全和戚愿那偶尔跟老人聊聊天,拼凑出的一个大概故事。戚愿看老人挺可怜的,尝试着靠近她,老人也是好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倒真跟她闲聊起来,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过世了,只是执念般的守在小小的卧室呢,等啊等,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随遇思考了一下,将戚愿喊来。
“你一会能不能再去见一下老人,你问她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遗憾,如果她有反应,你再问她是不是想落叶归根”
戚愿疑惑
“落叶归根,你是说她想回娘家那边啊,你怎么知道的”
“她一直不肯离去,肯定有未了的遗憾,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下,她在婆家这边基本无牵挂,只能是娘家,又听闻她是远嫁,人到最后一刻大概率想的是她开始的地方,这是上一辈人落叶归根的想法,活着的时候她觉得无颜回去面对,死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