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是要进宫给皇后请安的,可现在后宫辰妃理事,众人也就默认了都来这辰妃的宫殿,常逾和倪孜在宫门外分路而行,倪孜身后跟着绿玲,可常逾确是孤身而战,只是这一战不仅仅是为裘玉两位将军鸣不平,也是彻底打响了他和康王之间的斗争。
常逾正气凛然的下了车,众人看见常逾,表面虽然恭敬有加,可实际上心里都犯嘀咕,甚至还有些在疑惑,不过常逾丝毫不在意,脚下的步子坚定不移,宋弛早就到了,现在大殿门前轻轻颔首,这个动作给了常逾心中无限的底气,在意识到这个白羽可能是假的时候,常逾第一时间让秦岭将消息递给了宋弛,宋弛也算是不负所托,竟真的找到了真白羽的尸身。
秦岭在康王府里翻箱倒柜,书信字画,甚至找到了密道,是一封勾结外邦的书信都没找到,心灰意冷的时候,秦岭被桌子上的一个令牌吸引了,仔细端详过后,秦岭忽然意识到,那些东瀛来的杀手身上,也有类似的令牌,这东西只有一个,若是拿走了康王妃一定会发觉,更重要的是,秦岭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康王妃故意留在这的,便没有打草惊蛇,将东西物归原位,按照常逾的吩咐,去寒盛楼将人证带到了大理寺。
常逾故意在早朝中提及此事,就是不要任何人再行插手,大殿之中鸦雀无声,每个人的心跳都宛若惊雷。
常逾:“事情就是如此,儿臣已派人将人证押至到大理寺,人证物证具在,还请父皇定夺!”
皇帝怒不可遏的瞪着将证词呈上来的冯施毅,吓得冯施毅身子躬的更低,不敢直视,皇帝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常逾,没想到他还真将这些东西查了个明白,所有的人证物证也与皇帝均无关系,皇帝不知是常逾故意抹掉了这个痕迹,还是压根就没查到自己,心中不禁骇然,可此事既然在大殿上挑明,他也不能再坐视不管:“按照你所查明的真相,是蓬莱郡守勾结外邦,私窃虎符,至使东瀛故意侵犯!”
常逾:“是,儿臣已经查明,除押送至京的蓬莱郡守死在了路上,他的家眷如今都被护送到了东瀛,蓬莱郡守借助与家眷往来的通信,给东瀛递信,其中包括我军的部署防御,以及军需所用,儿臣截获了一封,现已附注在物证之后,而当时裘将军与玉将军意识到此,在虎符无踪后依旧奋战至死,乃我大齐之功臣名将!不但无过是为无功!”
康王是最不想常逾查明此事的人,哪怕有一丝希望也是要拦一拦的:“蓬莱郡守已死,如今这倒是死无对证了!”
常逾:“儿臣所呈证物,皆附有过往蓬莱郡守的报呈,王叔若是担心有假,可以让人对照笔迹,想必内阁也存有过往的报呈,亦可比对!”
皇帝叫了殿门外的宋弛进来,如今宋驰在皇帝心中的信任度可比常逾高多了,只是他不知道,宋驰心中的主子可不是皇帝。
皇帝:“是你在押送的路中出了事,朕命你去查探,现下可有结果了?”
宋弛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令牌交由冯施毅。
宋驰:“启禀圣上,自圣上命卑职查探此事,此事虽还未查出前因后果,但时至今日也却有些眉目,刺杀之人所用功法出自江湖,却并非中原,查探再三,除了查出此令牌出自东瀛滨州的一个杀手组织,其他并无查证!”
“这是要杀人灭口啊,如此一来,怕不是这蓬莱郡守身后还有人?!”
“那这幕后之人的野心可是要动我朝根基啊!”
这朝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敢于仗义执言的人,常逾不必言明,相信自会有人提及,这不,说来就来了吗?而皇帝也需要这样的一个台阶才能下旨,为了他那个所谓的皇帝脸面。
皇帝终于让常逾起身,关切的问了问他身体是否安好。
其实皇帝康王和常逾心里都明白,只是对待满朝文武还得装成不知道的样子。
常逾:“托父皇的洪福,儿臣的伤已经大好了!”
皇帝:“那就好,此案就交由大理寺,不仅要将遗漏之人绳之以法,还要查出幕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