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几日下来,秦岭的伤丝毫不减好转,甚至还有高热的迹象,路瑶觉得不对,将秦峻叫了过来,秦峻探了脉,这脉象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样。
秦峻:“将他的衣物解开!”
路瑶不知所以,可还是听了他们的话,玄色的长衫褪下,右侧的腰间竞有一道极深的爪痕,时间太久,连血色都凝成了衣袍一样的黑色,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很明显,这伤是之前瑶敕用飞龙爪留下的,他一直没有吭声,难不成,他是忍着这样的外伤,救了慕容恺之?可为什么他之前没有觉察到呢?
路瑶:“要叫医药谷的人吗?”
秦峻想了想,还是让路瑶叫了医药谷的人,之前给他吃了两粒压制婴毒的药,又点了穴道,可没想到,这个举动不仅让医药谷的人没有看出婴毒,竟然连外伤都掩饰住了。秦峻先探了脉,确认脉象上来看,并无婴毒的迹象,才让路瑶去叫医药谷的人。
秦岭昏睡的很熟,哪怕伤口和衣物黏连在了一起,也感知不到疼痛,若是平时,早疼的跳脚了,芋芴对于这样的外伤,处理的得心应手,三下五除二,便处理好了,得知秦岭的伤有恙,不仅仅是医者,还来了不少人。
芋芴处理完之后,叹了一口气:“这外伤太久没有医治,已经有了感染的迹象,怕是要烧上几日,若是不见好转,怕是要腐肉割下去了,不过外伤还算有的治,可他的内伤只能靠他自己了,他的内力在体内相制互抵,应该是挨了瑶敕那一掌没调理好,就帮着慕容盟主治伤,伤了根基,虽然不伤及性命,可还是会伤及元气,而且就算恢复了,武功也不如从前了!”
郑望予:“那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芋芴:“秦二公子应该是他隐藏了自己受伤的脉象,为的就是救慕容盟主一命!他这么做,我以命置命,秦少侠,有情有义啊!”
“那……”
众人心里都有着各自的盘算,说的好听些,是武功可以再练,人命只有一次,毕竟他救了慕容恺之,可说的通俗些,就是他的武功不如从前,那么明年的武林大会,他们这些人就还有机会,江氏心里五味杂陈,大抵也猜的出他们心中的盘算,可那还能怎么办呢?
芋芴要了纸笔,写了几个方子,各自交到慕容颂和秦峻手中。还嘱咐着若是有问题,随时都可以来找他们。
路瑶在门外一直坐着,江氏不让她进门去看秦岭,她便乖乖的坐在门口,不曾挪动,就那样守着,直到众人纷纷离开,她才有机会望一望里面。
江氏:“这会子深明大义,跟你们那个爹似的,现在好了,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连武功都搭进去了!”
面对母亲的苛责,秦峻只是倒了杯茶给她,见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缓缓开口。
秦懋:“母亲不必担心,他的内力现在虽不如前,可压制婴毒还是没问题!”
秦峻并没有说实话,因为他不能让母亲知道他有压制婴毒的解药,更不能让她知道,岁桉也中了婴毒,不过江氏很明显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江氏:“所以他的武功不会减退?”
秦峻:“是!”
江氏:“那行了,没事就行!你要是没事就在这守着吧,要是忙,就找人来!”
江氏抬腿就走,秦峻本以为母亲会担心阿岭,如今看来,她在乎的只是声誉。
送别了母亲,秦峻看着门口坐着的路瑶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她担心阿岭,也没多说什么,便让她进来了!
秦岭睡的很熟,像个孩子一样,路瑶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从没有见过秦岭这样安静睡觉的样子,更是不敢动,也不知道会不会哪里碰疼了他。
路瑶:“他的毒……”
秦峻:“你知道?”
路瑶点点头,从小一起长大的,秦岭每一次毒发,她都知道,都说路瑶是秦岭的小跟屁虫,可也只有秦岭知道,自己离不开路瑶。
秦峻觉得自己的问题傻急了,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秦峻:“你放心,我之前给他服了压制婴毒的丹药,除了伤了些元气和一些外伤,还好!”
路瑶舒了一口气,算是稍稍放心了些,还撇脚的向秦峻施了谢礼。
秦峻:“阿岭是我弟弟,你不必如此!”
秦峻斟酌了许久,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母亲不喜欢你,并不因为你不够好,你也不必因此自卑或是内疚,只要你和阿岭互相跃然,我们都是你们的后盾,我知道你们两个青梅竹马,身为兄长,我没有尽到责任,这些年,还多谢你照顾他了!”
路瑶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说的有些消化不了,她不了解这其中的种种原因,不过她也看得出来,秦峻对秦岭是真的好,只此一点,就够了!
路瑶一盆一盆的打着水,沾湿了帕子给秦岭降温,半夜的时候,秦岭醒了,路瑶赶紧叫醒了秦峻,秦峻睡前告诉路瑶,要是秦岭醒了,不要惊动其他人,叫醒他就好了。秦峻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