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峻自责不已,思欲本有大好前途,若是不遇见他,也会有幸福的家庭。
秦峻:“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你没有嫁给我···”
思欲:“太山,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就是离开药医谷然后嫁给了你,还有了岁桉,此生有幸入君心,来世愿续展前缘!”
秦峻垂下眸子红了眼眶,这种无能为力,自从岁桉的出生就与日俱增,你明明知道她中了什么毒,可你解不了,也不能替她,更分享不了她身上的疼,思欲赴太山,朝夕见平原。
思欲:“太山,阿岭今年16岁,如果找不到解药,他也不过是还有几年的光景,看他的样子,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是这样,路瑶就太可怜了,至少我们还有这几年欢愉,可她和阿岭怕是都等不到十里红妆,嫁衣霞披,所以如果你真的找到了解药,先给阿岭吧,岁桉至少还有十几年!”
秦峻偷藏了眼泪,心中的不干不忿硬咽了下去,为什么到头来受伤害的都是他的家人,为什么他的家人明明都这么善良,为什么好人不得善终呢?
几日之后,思欲的气色好了不少,秦岭没事还去抓兔子,拿回来给嫂嫂补身体。似乎这松山小筑也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思欲坐在院子里挑拣着草药,路瑶在做着饭,思欲看着路瑶,这些日子,也多亏了路瑶了,要么他们几个,怕不是都要饿死了,阿岭有福气,有这么好的姑娘喜欢着,全然没有注意,迎面走来的二人,
“师姐!”
思欲看着眼前衣摆有些泥渍,笑的憨憨的男孩,会心一笑,急忙赶了两步,迎了上去。
晚饭时,秦峻从山上回来,秦岭也带着岁桉赶集回到了家中。
思欲:“介绍一下,这是我医药谷师弟,医堂的乔林,这位是他的好友白鹭!这是我的夫君!”
秦峻:“在下秦峻,字太山,这位是我的弟弟,秦岭!”
岁桉指着自己,就快要跳到桌子上了:“还有我呢还有我呢!”岁桉争先恐后的喊着,生怕将他落下。
思欲:“那你自己说吧,你是谁!”
岁桉:“我叫岁桉,我母亲是医药谷的弟子思欲,我爹爹是沧澜派的大公子秦峻,我二叔是未来的武林盟主秦岭,你是娘亲的师弟,那便是舅舅了,那你是舅母吗?娘亲说,一直在等你带个媳妇儿回来的!”
岁桉的视线落在白鹭身上,小孩子童言无忌,自是引了一番笑。
秦峻:“岁桉,不要胡说,这是你舅舅的好友,你亦可唤他舅舅!”
岁桉听着父亲的训教,起身恭敬有加的施礼:“哦,是岁桉唐突了舅舅,请舅舅责罚!”
乔林:“无妨,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岁桉:“那舅舅,舅母呢?”
思欲:“岁桉,像娘亲和路姑娘这样的女孩子才可以有机会成为舅母的!”
岁桉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为什么一定是女孩子呢?”
几个人被问的哑口无言,自古以来是如此,可又是谁规定了相互喜欢一定是异性呢?
路瑶端着鱼上来,坐在了秦岭身边。
路瑶:“我就不介绍了,下午的时候已经介绍过了!”
思欲:“快吃吧,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
晚饭过后,思欲拿了几床被子过来:“我这地方小,还要委屈你们其中一个睡地上了!”
白鹭:“姑娘肯收留已是不情之请,何来挑剔之说!”
思欲笑的温婉,看着乔林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道:“你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乔林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师姐,我……辱负了师门……”
思欲:“何来辱负?你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无愧于仁心,或是恶贯满盈或是杀伐戮重,你我只需做好一视同仁,医者仁心!将军觉得,我说的可对?”
白鹭手中的被子被他攥的紧,转头迎上思欲正在看着他的眼睛:“姑娘知道我是谁?”
思欲:“我虽不懂武学,可也看得出将军气宇不凡,手持配剑也不似世家子弟有剑穗或是佩玉,脚下功夫扎实沉稳,手上又有常年舞刀弄枪的老茧,最重要的是环佩,颇有西域特色,若不是缴来的,便是御赐之物,按乔林所说先生姓白,若是在下没猜错,应该是驻守兴城的白将军!?”
白鹭:“姑娘果然聪慧,是在下冒失了!”
思欲:“我这个师弟,虽然学艺不精,但贵在有一颗仁心,我信他,固然也信你!”
乔林:“师姐,我不是故意瞒你的,自从我离了谷独自闯荡江湖,我发现这世上的疑难杂症太多了,后来误入沙场,遇到了他,要不是他在战场上救了我,我可能早就归西了,后来我成了一名军医,看着他们保家卫国流血牺牲,一样是为国为民,我希望边境再无战争,百姓安居,才下定了决心留下的。”
思欲:“谷里对你的处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医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