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你定然不是今日才知道的,那你为何不同夫子将?!”
岁桉:“夫子明明看得出来文章的字迹,可次次拔头筹受夸奖都是赵一方,对此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是因为那些孩子的父母给父子送了礼,岁桉觉得他枉为人师!而且岁桉偷偷的提过他们欺负同窗的事,夫子却让我做好分内的事,不要造谣!”
秦岭:“那你就用自己的方式帮他?没有当众戳穿那些人的真面目,也没有将夫子拉到现场去看一看?”
岁桉:“嗯,而且我既然要帮他,便不能断他的后路,我若真的当面如此说了夫子,拆穿了夫子收礼,对这些视而不见的事,那他今后便在学堂待不下去了!二叔不是说过,授人以恩,可解人危难,但不可从此倚仗无端!”
秦岭:“你做的对,二叔也不觉得你有错,可是那些同窗确实是吃了你的教训,你的那位同学既没授权于你,你出手相助无错,可手下有失便是错了,你还是要和人家说句对不起的!”
常逾本来觉得岁桉打了人,该说对不起,可听了这么久,常逾又觉得岁桉这孩子无错,也无需道歉,刚要开口,便被秦岭堵住了嘴。
秦岭:“阿逾你别管!”
秦岭看着岁桉不情愿的模样,继续解释道:“你帮他也不过是出于本心,明日去学堂,他应会同你说一声谢谢,一句对不起换一句谢谢你,你不亏!”
岁桉仿佛被说通了,也觉得秦岭说的有道理,点头应了下来。
菜摆满了整张桌子,而此刻的秦岭和岁桉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看见好吃的就眼睛泛光。
常逾心里藏着话,见秦岭此刻心情不错,这才说出了口:“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这学院还有这样的事!”
秦岭给常逾和岁桉夹了菜,然后塞了一口肉在嘴里:“阿逾,我说过,孩子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我们不过是引领,你信不信,明日岁桉上学堂,还是会和他们打成一片的!”
常逾不明白:“那你为何还要岁桉同他们道歉?”
秦岭:“此事过后,他们应当不会欺负那个孩子了,就算会,那孩子应该也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了,可这些欺负人的孩子,估计回家免不了一顿打,而他们会觉得挨得这顿打,都是因为岁桉,而且书院里的其他孩子也会对他们指指点点,只有岁桉当众同他们说对不起,大家才会觉得,这些事情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一句对不起,换了这些孩子以后不会欺负人,一句谢谢你,让那个孩子学会保护自己,多划算啊!”
常逾:“我还以为你会给他换个学堂的,再不然也是不会再让他去了!”
秦岭摆了摆手,转头问岁桉:“你喜欢这家书院吗?”
在得到岁桉肯定的回答之后,秦岭一脸得意:“你瞧,他这不是很喜欢吗?我呢,从小没过过这样的日子,我也不希望岁桉同我一样,就算他不喜欢,体验体验也好,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是参考再三,才选了这家的!”
常逾:“你知道?”
常逾当时也纠结了些时日,一些官员家眷开的私塾,他怕自己的身份影响了岁桉,沾染出世家子弟身上的目中无人,又不想选苦寒出身的举子,怕将岁桉的格局带小了,便挑了一个中规中矩的,只是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秦岭:“你大步流星的走进去,一看就是对路很是熟悉,不是亲临不会知晓的!”
常逾:“那若刚刚岁桉回答不喜欢怎么办?”
秦岭又塞了口肉在嘴里:“不会的,他要是不喜欢,压根就不会出手,早就逃课了!”
常逾难掩笑意,合着这些事,秦岭都是看在眼里的,不会让岁桉受委屈,也不会让常逾丢面子,可有些时候,常逾也不想秦岭活着这样劳累,他也希望秦岭能活成岁桉的无忧无虑。
顾郦撇撇嘴,心想,瞧瞧咱们三殿下这笑的跟进了烟柳巷子似的,他迟早得将这只勾人魂的小狐狸送到寒盛楼去!
赵婶回到院子里,看着院子里处理好的鱼,人却找不着了,气得在院子里跳脚,这放了一下午,鱼都要臭了,只能加些调料,做了腌鱼,留给他们以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