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这河鲜可是一绝!”
常逾:“那便来上一条,糖醋!再上些肉菜,菜里添一些糖来提味,素菜上些小炒!”
“得嘞,包您满意!”
常逾看着小二的殷勤,这样的套路他在京中见得多了,想套路常逾,还真是小瞧了他。
常逾:“食物可是要鲜的,别拿积攒了的来糊弄!”
小二笑的略有些尴尬,本以为来了个冤大头,缺不曾想也是个挑剔的,如此一来,那些个烂菜叶子也只能丢掉了,常逾掏出银子来,这店里半年的流水都没这一锭银子多,烂菜叶子丢就丢了,忙着收了银子,生怕他反悔。
小二刚要离去,常逾便继续说道:“我来时见有一家点心铺子,我初来乍到,不知那些口味好吃,劳烦你去买一些,若有甜酪最好,钱我会另付给你!”
有钱当然好说,就看常逾这身行头,也不像那些江湖游侠,粗布麻衣的,这给的跑腿钱估计比小二一月的工钱都多。
“客观还有何吩咐?”
小二觉得这是条大鱼,若是常逾多吩咐些,是不是就能多捞些油水,那还不是越多吩咐越好?
常逾:“一会儿会有一男子带着一个7岁的孩子来,劳烦你,将他带到此处!”
常逾了解秦岭,这青天白日的,断不会轻易上山,秦岭抠的要命,一定会在山下择一处最近的馆子,而这家酒楼就在去那馆子的必经之路,收了银子的小二可是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生怕遗落了常逾口中的贵客。
果不其然,秦岭带着岁桉刚路过此处,便被小二拦住了,小二上下打量着他,这穿着也和雅间的那位不搭啊,虽说不是粗布麻衣,可也太过于普通了,而且带着面具,这人会不会是常逾口中的人,倒是让小二心里打鼓。
常逾既是这么说,就知道能带着孩子来的除了秦岭不会有旁人,沧澜派的老夫人病重,任谁都是想绕着走的,只有秦岭会上山,更别说带个孩子了,所以这条路,只有秦岭!
小二告知秦岭楼上有贵客相邀之时,秦岭瞬间警惕了起来,透过面具,眼神中突如其来的凌厉险些让店小二吓的后退半步,那被捆成烧火棍一样的竹骨剑被秦岭紧紧的攥在手里,仿佛下一秒就会杀进去一般。
岁桉倒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冲进去,秦岭拉都拉不住。
“岁桉!”
秦岭来不及疑惑,生怕这是哪个仇家给他下的鸿门宴,可还没等想,岁桉便喊了句:“常叔叔!”
这秦岭认识的人不多,姓常的就那几个,能被岁桉叫做叔叔的,只有一人!
秦岭抬眼一瞧,此刻的常逾现在雅间的门口俯视着他们二人。
秦岭带着满脸疑惑的上了楼,常逾吩咐小二无需求不打扰,小二得了银子,别说不进来了,就是打断他一条腿也无碍。
秦岭盯着常逾敲了半晌:“你怎么来了?”
常逾不答,将甜酪推到他面前:“这日头暑热,吃些甜酪先凉快凉快吧!”
常逾才不会说自己是不眠不休连着处理了几日的公务,又连着跑死了几匹马才赶到他前头的,也就是秦岭现在有腿伤,不能背着岁桉跑,要不他就是十匹马,也追不上。
秦岭顺手推给岁桉,常逾也不多言,将另一份顺势也推给了他。
常逾:“面具摘了吧!”
秦岭:“你不说我都忘了!”
秦岭摘下面具,那面具在他的额间留下两个红印,像是个小犄角一样,可见这一路为了掩人耳目他都没摘下来过。
秦岭忽的想起,冲着岁桉问道:“你怎知是他?”
岁桉吃着甜酪:“我是闻着味儿来的,这糖醋鱼,松花小肚,烧鹅,烤鸡,都是你爱吃的,这普天之下,谁会这么了解你?!这些个菜一看都价值不菲,谁还能为你当这冤大头!”
秦岭:“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岁桉不服气道:“还不是跟你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