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卿接到了匿名的信,这信里只字未提,只是裹了一块血玉,穆九卿见状大惊,当年狮虎兽认主慕容恺之,她虽没见过,可这血玉天下只此一块,绝无可能造假,便拿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去寻了穆滨柔。
穆滨柔头也不抬,这灵域派规矩森严,能如此没规矩的跑来,除了穆九卿不会再有别人。
穆滨柔这几年退位让贤,也是想躲避些江湖纷争,毕竟她也觉得当年慕容恺之的做法太过于冒进,更让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慕容恺之死后,那狮虎兽并未回归灵域山。
穆滨柔:“许久不见你如此慌张了!出什么事了?”
此刻的穆滨柔正悉心照料着她未来的灵兽,也就是秦岭当年从墨脱城带回来的那只小松鼠,武林大会后,不知怎的这小家伙就跑到了穆滨柔这里,那只松鼠在灵域派每日韬光养晦,竟养出了灵性,如今只待这小家伙认主了,灵兽之中也分高低贵贱,像是慕容恺之的狮虎兽,便是最顶级的灵兽,虽然这只松鼠并不是什么上乘的灵兽,可有了它,穆滨柔能更好的了解这些灵兽,对灵域派是百利而无一害。
穆九卿将那血玉放到桌案,原本在穆滨柔掌心玩耍的小松鼠嗖的一下蹿到了穆滨柔身后,瑟瑟的不敢出来,她们姑侄二人相视,小松鼠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很明显,它很畏惧这血玉里的血,诸多年来,拥有灵兽的只有慕容恺之一人,按理说,灵兽认主时所用的血玉会在慕容恺之死后,褪成原本的青翠之色,视为契约结束,还灵兽以自由,可是现在这血玉并未褪色半分。
穆九卿道出了心中最不愿相信的猜想:“姑姑,这传言,怕不是真的吧!”
穆滨柔虽然已经禅位,可这江湖事,她也知道些,如今对于秦岭还活着的消息众说纷纭,只是这消息对他们灵域派而言并无干系,他们便也没再注意,可当这血玉出现,一切便都不同了···
穆滨柔盯着那血玉,揣思片刻,不用拿起来观赏,都知道这一定是当年的那块血玉,只是这血玉现世,定然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穆滨柔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灵兽之间互通因果,刚刚这只小家伙的反正已经足够证明这东西的真假了,既是如此,我们灵域派便不能再置身事外了,九卿,收拾行李,我们得去趟慕容山庄了。”
穆九卿:“姑姑,前些日子沧澜派的秦峪发了英雄帖,望诛门百家能往沧澜一聚,听那意思,好像是为当年之事,我当时觉得,灵域派当年未曾参与,便选择了置之不理,可是如今···”
穆滨柔盯着那块血玉:“如今血玉现世,要么是慕容恺之还活着,要么就是灵兽易主!前者倒是还好,若是灵兽易主,怕是整个灵域派的灵兽都要受其影响了!”
姑侄二人心中都明白,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若是慕容恺之还活着,没必要让自己的儿子冲锋陷阵,那么可能性就只有后者···只是二人还留有希望罢了!
穆九卿:“可如今我们去慕容山庄也不是,去沧澜派也不是,咱们现在还没有实证,少林武当峨眉定然也不愿掺和,这不是进退两难吗?”
穆滨柔拍案落定:“我们去岳阳!”
在穆滨柔心里,慕容山庄的龙潭虎穴,那沧澜山也没好到哪里去,即是对立,便不能选择其一,康武悦如今呼声不亚于慕容颂,为人也算正义!在此情景下,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在沧澜的这几日,秦岭每日便守在祠堂,寸步不离,或许这是他心里在对亡人的孝心了,阴雨连绵了几日,秦岭的腿隐隐作痛,有些跪不住,便换了打坐的姿势来,算是缓解一二吧,岁桉顶着雨跑进来,脚步踏着浅表的雨水,犹如塔在铜锣上,传入秦岭的耳中。
秦岭掸了掸他身上的湿气,规整了一下他额间的发髻,言语颇有些责怪的口气:“不好好在房里待着,跑这来做什么?”
岁桉从怀里掏出一个软垫子来,那垫子厚实软席,一看就是容易吸水的材质,可却半滴水都未曾沾染,显然是将这东西保护的极好。
岁桉:“二叔贪凉,可腿上旧疾最忌这寒气,想着其他取暖的东西会让狐毒在你体内作祟,便只拿了这么一个软垫来!”
秦岭满眼欣慰,揉了揉他的脑袋,将这份心意垫在屁股下,取了几柱香来递给岁桉:“给你爹你娘也上柱香吧!”
岁桉抹了把脸上的水渍,重新整理了衣冠后才接过了秦岭手中的香,看着曾经的奶团子如今已有半身高的岁桉,秦岭心中也有百般不舍,如果说秦岭充斥了岁桉的整个童年,那么岁桉也同样陪伴了秦岭的成长,相偎相持,相依相伴。
秦岭将岁桉拉到跟前:“岁桉,二叔、有话同你讲!”
岁桉眨着圆圆的大眼睛:“我知道二叔想说什么,岁桉愿意!”
秦岭不可置信的看着岁桉:“你知道?”
岁桉:“二叔将岁桉的东西都带了过来,就是做好了将岁桉留在这的准备不是吗?”
这句话问的秦岭是哑口无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