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是坐上宾,可江湖之事,你还是不要插手。”
常逾本不想多说的,只是话已经说到这了,这些人想的都是如何将秦岭退出去当那个挡箭牌,而不是反思自己当年的过错,常逾故意做低了姿态,让这些狂妄的江湖人有了高高在上了感觉,常逾要的不仅仅是为秦岭正名,他也要加倍的换回去,这江湖如同云波诡谲的朝野,一旦你涉足,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秦岭:“怎么,慕容颂勾结秦王,你们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的客人来我秦家吃杯茶,你们又要喧宾夺主的替我鸣不平?真当自己是我秦家的人了?别忘了,你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我秦家人的血!他是我的客,我沧澜接待什么样的贵客,轮不到外人来管,不请自来的人,这脸面我也是可给可不给!”
秦岭护着常逾的心思,除非是眼睛瞎,否则怎么听不出来,这是敲打他们呢,毕竟他们才是不请自来之人!
秦峪站在秦岭身前,仅存的礼遇也不过是面子功夫:“诸位请回吧,若想明日下山,我沧澜派亦可尽一尽地主之谊,不过我沧澜派不如诸位的门下弟子三千,行事起居都有人照料,条件虽然差了些,可在下觉得,诸位想一想曾经的所作所为,应该也能住的下吧!”
众人被秦峪赶至了院中,刚刚打斗的狼藉还未曾收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害怕迎敌又不愿承认过错,窗外细雨绵绵的雨声在秦岭这样的听力下被无限放大,本就思欲萦乱的他,被吵的有些烦躁。
众人站在院中面露难色,显然是谁也不想离开,毕竟慕容颂曲云飞等人都在沧澜,那也就意味着那些蛊人也在,这沧澜派有秦岭护着,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可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未必有秦岭的武学造诣,便纷纷的看向少林这样的名门正派。
秦峪凑近秦岭:“二哥不必忧心,他们所谓的正义,你若不想去,我想法子回了他们!”
秦岭看着秦峪趾高气昂的模样,曾经背着他满山跑的弟弟,如今也能保护他了,可秦岭想的不仅仅是这些。
眼中的慈爱和怜悯难掩,所有人都觉得秦岭命苦,可在秦岭眼里,这个弟弟也是一样的,自幼便没了自由,在母亲的掌控下长大,在刚刚涉世的年纪里,承担着不该承担的重任,这一切,似乎都和秦岭有关,可却终究不是秦岭的过错。
秦岭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峪真的长大了···”
秦峪笑容憨态可掬,他也只有在秦岭面前能撒一撒娇了:“长的再大,也是被哥哥宠爱的弟弟!”
秦岭刚被秦懋带回来的时候,便被江氏说教了一日,不在乎就是什么都要让着弟弟,万事以弟弟为先,他是哥哥,就要照顾弟弟一类的,秦岭哪知道这些,觉得父亲母亲说的便都是对的,所以处处小心。
常逾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给秦岭,就算此刻秦岭身上的戾气再重,在常逾眼中,秦岭都是他养的小狐狸。
没了那些人的聒噪,此刻的秦岭吃的香,反正在场的也都是自己人了,便更加肆无忌惮了些。
秦峪看着角落里的岁桉和莹禾正在擦剑,有些不忍心。
秦峪:“二哥那剑上的血污深重,若要擦拭,交给我来便好,岁桉还是个孩子!”
秦岭用筷子摆摆手:“你放心,这么多年,岁桉见过杀戮血污的比你更多,他受得住!”
秦峪很难想象这么多年,秦岭是如何带着岁桉活下去的,可他还记得当年秦岭满身伤痕逃离金陵城的模样,确实是惊心动魄。
常逾嗤笑:“你倒不如直接告诉三公子,擦剑必须用水,而岁桉提不动一桶水,必定会寻求莹禾姑娘的帮助,你想用此法增进他们的关系!”
秦峪释然的笑着:“原来如此,想不到三殿下对家兄如此了解!”
十七听不下去,总觉得这冥冥之中总有股子醋味,索性大手一挥,跑到是先准备好的房间去了。
按照秦岭的吩咐,秦峪只是给少林、武当、峨眉、岳阳、萧山剑派和影山派的人收拾了房间,灵阳方不知以及十七的房间也早就备下了,沧澜派房间倒是不少,只是下人有限,短时间内收拾不出来那些房间,所以诸多门派也只能让自家弟子动手,常逾倒是如了意,名正言顺的搬进了秦岭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