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棉布,上面的血迹还依稀可见,不过常逾不知道啊,他自然以为这些血布是秦岭的。
常逾怒气凸起:“这便是你说的死不了?”
乔林:“不是、这、他这···”
乔林百口莫辩,这秦岭在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啊!
常逾:“青山,派轿辇来,把人接走!”
常逾本想说就不劳烦乔大夫了,可想了想秦岭身上的狐毒,又不得不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秦岭走的时候冲着乔林吐了吐舌头,气的乔林差一点翻白,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说他是装的?常逾能信吗?显然不能!这个秦岭怎么不去搭台子唱戏呢?这么能演呢?!
常逾:“医馆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门槛还这么高,青山,派人给乔大夫,换个门!”
乔林气的就差骂街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也殃及的太远了吧!
乔林:“不是,他又不是绊在了我的门槛上!拆我家门干什么!?”
常逾才不管呢,他要保证他家小狐狸的安全,管他谁家的门槛,只要有绊着的风险,就得拆!
晚上,康王顶着月色而来,陪着皇帝是下了一盘又一盘棋,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深更半夜,就算这烛火点的再亮,月色再圆,也难挡困倦之意,这棋自然也是输了一盘又一盘,索性撂挑子不干了。
康王向软垫一靠,想喝口茶润润喉,才发现这茶也凉了,让孙内侍去换了茶。
康王:“皇兄深夜叫臣弟来,不会就为了下棋吧!”
皇帝:“怎么?朕叫你来下棋不愿意啊!”
康王口嫌体直,捡着棋子:“臣弟不敢,只是这都过了三更了,皇兄若再不说,可就该上朝了!”
皇帝将棋子丢在棋篓中,摩挲着双手,抬眼盯着康王,像是要参透他眼罩之下到底是不是真心屈居人下。
此刻的康王又怎不知自己被猎豹盯上了,可他也本是猎豹,想要在族群中长久的活下来,自然知道该什么时候要装成猎物什么时候该装成猎人,他这个皇兄,疑心甚重,不然这么多年也不会将所有兄弟都赶尽杀绝,甚至在秦王死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怜悯之意。
康王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端着孙内侍刚上的茶,感叹着茶香,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
皇帝用棋子点着康王:“你啊!还是这副没规矩?!”
帝王的话术,处处都是试探,康王也是能与其极限拉扯之人。
康王:“这朝中有皇兄就够了,臣弟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皇兄有事还是快说吧,一会上朝,臣弟还得回去睡觉呢!”
皇帝:“这偏殿这么多,难道还不够你睡的?”
康王:“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啊,还是臣弟这康王府,最为舒坦!”
皇帝看着康王,算是稍稍的放下了一些戒心,其实康王也不理解,既然疑心这么重,何必试探,相信自己不就好了,这样的人自己活的累,别人也活得累。
皇帝:“行了,朕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对老三的看法?!”
康王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兄弟之间的老三,坟头的草都老高了,除了常逾也不会说别人了。
康王:“老三?哪个老三!”
皇帝:“装糊涂是不是!”
康王:“皇兄生什么气啊,你认他是老三,也得天下人认他不是,就算满朝文武夸他,他也不过是个郡王!”
康王知道,自从秦王反叛的事情出现,皇帝心中的天平似乎往常逾的方向有所偏颇,可他眼前的这个皇兄,心中早就认定好了未来的储君,如今就算对常逾再有偏颇,也只会给他徒增危险,甚至是会害了他,戚家的势力没人能不忌惮,就算他是皇帝,也一样。
皇帝:“话是这么说,可元庆府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半年之内,做到这个程度,我敢说满朝文武,没有第二个,确实是有些能力的!之前老二那个逆子搞出这么一出来,可是颖妃母子力挽狂澜的,朕本想提一提颖妃的位份,可她说什么也不愿,这孩子又自己跑去元庆府,做出了这么一番功绩,朕这心里啊,总觉得对不住他们母子!”
康王看着茶杯里漂浮的几片茶叶,只是这几片茶叶,便能将一整壶的茶水染色变味,康王不知道常逾会不会是那个能将这朝堂染色的茶叶,可圣上如此讲,对待心中的储君之位是不是也有松动了呢?若真是如此,那康王便也想争上一争了。
康王:“元庆府的官员枉顾百姓,贪污压榨,这根深蒂固多年,确实是难以解决,能在半年的时间里,罚官吏,兴农商,富学儒,这孩子确实有些能力,那皇兄想怎么补偿呢?”
补偿二字,就看皇帝如何理解了,若是皇帝有心将其列入储君之选,那就证明自己也有机会,可若只是单纯的一些补偿,便证明,常逾终究没有走进皇帝心中的位置。
皇帝:“其实颖妃这性子,这么多年朕也大概知晓她不想升位份,可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