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身染顽疾,时日无多了,清廉了一生,连着妻儿也跟着受苦,现下用自己的命给妻儿挣个未来!也是时也命也!”
康王点点头:“身上若无千斤担,谁愿用命堵明天啊!只是这个道理,他不懂啊!”
康王妃:“王爷可想好了?要现在动手?!”
康王拿过康王妃手中的刻刀,示意让他来:“皇兄命老三去送嫁,趁着他还未走,让他去了结了他,也省的过咱们的手!北辽路远,谁知这一路上会生些什么事儿来!如此一来,只剩下老大那个窝囊废了!”
康王妃指了指康王手中的木雕,康王也心领神会的在康王妃指的地方下刀:“倒也是个急功近利的法子!只是江湖上的人已经不敢接老三的帖子了!而且他身边那个,可是个不好对付的!塔西未必是他的对手!”
康王妃倒是不以为然:“江湖上的人不敢动手,那就咱们动手!”
康王对康王妃的话起了兴趣:“夫人此话何解啊?”
康王妃:“他不是爱喝雪花酒吗,咱们可以从此处下手,只要算好时间,让他在回来的路上发病,便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康王朝着康王妃意味深长的笑着,眼中的赞许不言而喻!
在得到一封长安的决绝书后,顾郦顾郦连续几日都没有上朝,只是称病,常逾也不主动与其交谈,毕竟在他和长安的眼中,常逾是断然不会帮衬他们的,而且,顾郦也并不想因为此事而拖累常逾,夏日里的星辰总是更加明朗,更深露的萧王府里,只有顾郦的院子昼夜长灯,算计着如何从皇宫里将长安劫出来。
秦岭被顾郦一遍一遍的否认叹息和丢纸团的声音,吵的睡不着,坐在院子里看着顾郦挑灯夜战,估计这苦读的学子们也是这般模样,闲着也是闲着,秦岭来到了常逾的院子,巧的是常逾也没睡,一身单衣将他衬出他略显魁梧的身材,剑眉冷目模样,让人不寒而栗,连他这院子都透着些许清凉。
桌子上还放着文青山今日新搬来的雪花酒,常逾本不善饮酒,可最近的烦心事过于多了,便也想借此消愁,只是这库房里啊,都是之前攒给秦岭的雪花酒,想着这盛夏暑热,雪花酒就雪花酒吧。
秦岭一进来就闻到了酒气:“阿逾,你这是想借酒消愁了?可你别忘,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秦岭二话不说,拿起酒盅便喝了个干净,冷酒入腹,秦岭冷的直打寒颤。
常逾是一眼照顾不到,这只小狐狸就开始贪吃,平日里贪吃就算了,现在他狐尾七开,正是畏寒的时候,夏日若是贪吃,冬日里可是要有苦吃的。
常逾:“你现在身子不似之前那样畏热了,这雪花酒也是之前积攒的多了,这才让青山拿来的!”
秦岭本来刚要张口夸赞这酒,突袭的胸口一阵绞痛,接着涌上来一股难以抵抗的甜腥气,直接一口血吐在了地上。
常逾瞬间慌了,扔下手中的书,凑到秦岭身前,秦岭抬手示意自己没事。
秦岭缓了口气摇摇头,将嘴角的血迹擦干,仔细的闻了闻那坛子酒,依旧是除了酒香什么其他的味道也没有。
秦岭看着常逾,急切的问:“你没喝吧!”
常逾:“还未!你不是百毒不侵吗?”
秦岭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解释道:“我是百毒不侵,我没尝出来是什么毒,想把毒催出来看看,这次啊用了点内力吗?你放心,没事!”
常逾看着他嘴角的血,将帕子递给他:“真没事?”
秦岭又倒了一杯,常逾本以为他就是闻一闻,谁成想,这一闻,便又送到了口中,常逾是拦都没拦住。
常逾:“这酒不是有毒吗?”
秦岭品了品之后咽了下去:“没事,这应该是个慢性毒药,只要你喝一口,便会在你体内生根,不会有任何异样,可不出三个月,你就会突然暴毙,毒发身亡!还好是我喝了,要是你喝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常逾也意识到了不对:“三个月?”
秦岭想了想:“这不是你送嫁长安,往回走的时候吗?”
二人对视一眼,这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是有人想常逾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回来的路上。
秦岭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刚刚这酒水血水混在嘴里,味道总是那么不对劲,便吃起了常逾吃了一半的宵夜:“还能查到这酒是哪儿来的吗?”
常逾:“我去再给你下碗面吧!”
秦岭吃的香:“没事,这个就行,难不成你还嫌弃我啊!”
常逾拿他没法子,那碗面冷了不说,都坨了:“自我封了亲王,不管是谁送的礼里,都有这雪花酒,京城都知我好雪花酒,却不知我这雪花酒都是买给你的!”
秦岭吃的越发的肆无忌惮,竟然还盘起了腿:“既然无处可查,那就引蛇出洞吧!”
常逾:“明日,我便叫青山将那些久都处理了,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梓杰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