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和亲?长安,你高傲的劲儿在你齐国有用,在我大辽,你的夹着尾巴做人!”
长安依旧坐如钟,她再不甘不愿,也得咬着牙接受,就像常逾说的,她的身后是大齐的百姓。
拓跋翰思看着长安的苦相,怒从中来,他是见过长安的笑的,只是长安的笑永远留在了长安城···
拓跋翰思:“别摆出一副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模样,不妨实话告诉你,本王娶你,无非是要用你来制衡你的皇兄,什么狗屁和平,这个和平得本王说了算,可不是你的什么牺牲!”
长安瞪眼:“卑鄙!”
拓跋翰思掐着长安的脖子,一个横跨便压在她的身上,使其动弹不得,长安被掐的说不出话来,用力的挣扎着,头上的发钗,脚下的鞋子都散落在一旁,二人在扭打中翻滚在地,或许是长安挣扎的太过用力,亦或许是她的反抗激怒了拓跋翰思,一个清脆的耳光落下,让长安第一次感受到了她作为公主的无奈。
拓跋翰思起身,转身叫了一众人进来,长安挣扎着起身,忙乱呛咳中缓和着自己的气息,长安看着眼前人,都是些秦楼楚馆的歌姬舞姬,各个妩媚妖娆,腰肢曼妙。
拓跋翰思坐在床榻上左拥右抱,一脸邪魅的俯视着长安:“你是公主,可既嫁了我,就得会伺候本王!这些人,都是你的老师,不会伺候本王,就好好的学着!”
拓跋翰思让人架着长安,看着他于一众歌姬舞姬欢愉雀跃……长安哪里受过这种屈辱,就算别过头去,也被那些宫人强按了回来。
“王爷何故生这么大的气,人家是公主,自然是与我等不同,这强扭的瓜不甜不是?!”
舞姬的话激怒了拓跋翰思:“来人,将公主捆在这柱子上,让她看!仔仔细细的看!”
长安怒声:“拓跋翰思,我是大齐的公主!”
拓跋翰思手下的人也提醒着,此举不妥,可拓跋翰思上了头,是半句也听不进去。
拓跋翰思:“她是公主如何?嫁入我国,便是我国的奴才!没有本王的准许,谁也不能给她松绑!”
蓝瑛护主,看不得公主受这种委屈,和宫人们起了争执,却被拓跋翰思赏了杖刑,长安本想护着蓝瑛,可她的力量有限,根本抵抗不过……
入夜,拓跋翰思已经大醉,和一群歌姬舞姬在内殿睡的神魂颠倒,长安在绑在一个角落的漆柱上,瑟瑟发抖,可即使她受尽了委屈,长安也没有留一滴眼泪,一名舞女举着烛台走向了长安,本是充满希望的光亮,却让长安缩紧了自己。
“别怕,我是来救公主的!”
即使那人给她松了绑,可长安对眼前之人毫无信任,因为长安已经认出了此人,就是怂恿拓跋翰思将她捆在柱子上的人,救她?在这个时候?一旦她逃婚的声音传出去,这便是辽人进宫的理由,她跋山涉水来到此处,就是为了维护和平,她不能做任何错事。
“让我救公主的人,要我告诉公主一句话,长安困长安,长安归故里!”
长安瞬间明白,眼中的希望重燃,他知道,这是皇兄和顾郦一起来救她了,便不顾一切的跟着眼前之人走了出来,殿外,秦岭已经等候多时了,长安看着所有人都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长安:“他们是……”
秦岭没理会,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舞姬,目光所至,是一个木制的风铃,秦岭已经算好了,只要火起,这铃铛便会烧的荡然无存。
秦岭:“人给你扔到偏殿了,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了!”
舞姬躬身:“二爷放心!楼主已经交代了!”
长安太想离开了,可是忽而想起了蓝瑛等人:“蓝瑛,还有蓝瑛,我若走了,蓝瑛怎么办!?”
秦岭:“我去看过了,人没大事儿,不只是你和蓝瑛,阿逾连陪嫁过来宫侍的退路都算好了!公主只要放心的跟我走便好!”
长安在这一瞬间明白,原来之前的种种,都是他们故意演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