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带着太医可以说是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兴城,说是关切常逾,可秦岭和常逾都清楚,不过是想确认他死没死罢了。
秦岭坐在城门口的茶楼,等着康王,一边的小二是一壶接着一壶倒茶,生怕怠慢了秦岭似的,对于兴城,不仅仅是常逾有感情,秦岭亦然。
秦岭:“店家,你们这么添茶,不怕亏本吗?”
店家乐此不疲的添茶:“您是殿下的人,对兴城亦是有恩,别说这一盏茶了,您就是要我这铺子,我都双手奉上!”
秦岭这茶瞬间就喝的烫嘴了,在江湖的时候,不管秦岭帮了多少,也没人这么感谢过啊,这倒是让秦岭第一次觉得常逾所说的,民心之所向,国之将永存。
见康王来了,秦岭赶紧放下茶盏,放下衣摆,装的人模人样的上前。秦岭只觉得自己亏的慌,常逾只给她开了侍卫的工钱,这演戏的钱,回去得找他另算!
秦岭躬身合拳:“见过康王爷!”
康王上下扫了他一眼,青袍翩然,眉眼如画,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多次了:“你是老三身边那个?!”
秦岭:“正是!”
康王独眼有过一丝不安:“老三如何了?皇兄关切的紧,特意叫太医随行,势必要保住怀律!”
秦岭叹了口气,悲伤再度上演:“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康王:“带路!”
秦岭转过身去,抬头间瞬间变脸,没了刚刚戏剧般的悲悯,倒是杀气横生,心里想着,就是你要杀阿逾?胆子倒是大!真当他这个武林盟主是吃素的?!
秦岭走这一路,被百姓塞了不少东西,什么补气补血的,什么祖传的良药,还有不少吃食,以至于秦岭都要拿不住了。
秦岭看了看康王,又看了看他身边的随侍,倒是毫不见外:“劳驾,帮我拿一下!”
随侍也不知道这怎么东西就突然间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且还越来越多。
“这都是乡亲们的关心!”
秦岭有些欲盖弥彰的解释着,不过康王根本不在意,他只关心常逾到底死没死。
康王等人跟着秦岭到了驿站,刚上楼,就闻到呛鼻的药味儿,这可是秦岭特意起了个大早,给花儿浇了个遍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常逾的房门被秦岭打开,此刻的常逾正一身单衣,毫无气色的吃着粥,秦岭这个大早起的可是值当,给常逾化了妆,给花儿浇了药,还教会了常逾如何催动内力调节脉象。
常逾装作要起身行礼的架势,脚下却像是踩了棉团一样:“王叔怎么来了?!”
康王赶紧将人扶着坐下,示意不必多礼,可独眼中透出一丝失望开来:“还不是听闻了这儿的情况,圣上关切,特派我来稍稍,太医,快给怀律瞧瞧!”
常逾:“有劳王叔了!”
见太医已经准备好,常逾也没多说,故作喘咳的虚弱模样,伸出手腕,秦岭倒是将刚刚收到的东西,依次摆放在一旁,这几日接连下来,摆放了小半个屋子,都快堆积成山了。
太医为表谨慎,又让常逾换了个手诊脉,常逾倒是无所谓,秦岭教他的这个本事,糊弄个太医还不是飘飘然。
太医收了手,慢吞吞的起身,常逾不紧不慢的斟了杯茶,邀请着康王:“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王叔了,我这侍卫茶烹的不错,不如王叔来尝尝?!”
康王哪里在意什么茶,他更在意的是,常逾是怎么活下来的。秦岭倒是觉得这常逾说起瞎话来,也不亚于他嘛,什么烹茶,他哪里会啊!
太医看着康王的眼色收着垫枕,能被康王信任的人,一定不会对常逾说真话,想必回去,于康王说的又是另一番话了!
康王还是假模假样的问了太医如何,眼前的常逾活生生的坐在这,就证明想在路上解决常逾的计划,凉凉了,至于接下来如何做,还要仔细筹谋。
似乎所有的太医说话都是慢吞吞的,要不是不能撕破脸皮,秦岭都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肚子里的话一股脑的都倒出来,然后一脚踢飞。
“殿下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气涌上升,我开几副药,殿下可以此调理。”
常逾没抬头,鄙夷的语气已经掩饰不住:“就不必劳烦大人了,我这侍卫是江湖人,此次若不是他,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太医自然是得了康王的授意,要是能在方子里做些手脚,也是能达到康王的目的的。
“可这气涌之症若不及时根治···”
常逾抬眼,眼神中闪过的杀气,惊的太医一身冷汗,抿了一口茶之后,重掷茶杯,冷冷的说:“我不信大人!”
此言一出,不止是太医不知所措,也让康王心生顾忌,生怕常逾知道了什么。
“殿、殿下说的这话是何意啊!?
太医跪的潦草,大汗淋漓的模样,让常逾更加不屑看。”
常逾此刻的笑不是真的笑:“大人不必害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