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赵婶已经摆好了饭菜,秦岭和文青山像是两个门童似的站在那,看着常逾带着倪孜回来,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还没等秦岭他们问上半句,常逾便说:“先吃饭!”
只是刚刚落座,门外便汇集了乌泱乌泱的人,收好行李,纷纷站定,由宫侍一一点对名册。
郑嬷嬷提醒道:“得了宫令,这是都回去了!?”
常逾:“青山,给他们每人发一个月的月俸,让田伯跟着,一路护送回宫!”
二人领了命出去做事,秦岭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并跟了出去,给他们钱是告诫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护送他们回宫,就是让他们不与其他人接触,苏嬷嬷偷盗之事做实,不管是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还是给常逾一个交代,她都活不了,让这些人回去看着苏嬷嬷被辰妃处置,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常逾接过郑嬷嬷递过来的湿帕子,一边擦这手一边说道:“赵婶,告诉剩下的人,有自愿离开的,萧王府愿出三月的月俸,但是机会只有这一次!”
倪孜给常逾倒了汤,常逾只是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你是我的妻子,不是仆从,你没有服侍我的义务,这些事我自己做得来!”
文青山这账算的快,没等开饭,人都打了个来回,常逾示意让众人都坐下来吃饭。
倪孜:“不等等田伯了吗?!”
常逾笑笑:“他饿不着!”
赵婶:“王妃不必担心,等老田回来,我自会再弄些吃食给他的!”
秦岭一溜烟的跑进来,看了看常逾和倪孜的眼色赶紧去盥了手,如何乖乖落座,秦岭鲜少有这么乖巧的时候,看来这些嬷嬷可是把这只小狐狸驯化的不错。
常逾瞟了秦岭一眼,就知道这只小狐狸刚刚去干嘛了:“给田伯带了什么?!”
秦岭:“院子里的梨子熟了,给他摘了几个,还带了些你书房里的点心!”
倪孜这才明白,常逾所说的饿不着是有人给他送吃的,这样的家庭氛围,没有高低没有主仆真好!
几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在外人看来一定是不符合规矩的,可敢说这话的外人今天都走了,确实该庆祝庆祝的。
常逾给倪孜和秦岭夹着菜,自己倒是吃的不多:“府里这些人,也是时候该清一清了!”
倪孜也学着常逾,给秦岭和他夹着菜,这相互夹来夹去,每个人的饭碗里都垒成了一座小山丘:“这宫里送来的和亲戚长辈送来的倒是好说,只是青山买进来的那些才是麻烦!”
文青山也有些为难:“当时只想到殿下大婚需要人手,可没想到这京城里有主意的,竟将眼线送到了人伢子手里!”
其实大家都没有责怪文青山的意思,毕竟那些人要是想将人送进萧王府,就算不用此路子,也会有别的法子的。
郑嬷嬷:“这些人的行事不像普通奴仆,倒像是做过活计的老人,就算他们的奴契在咱们手中,也不能轻易的变卖!”
常逾看着在一旁吃的正香的秦岭,将主意打在了他身上:“这些人交给阿恙如何?!”
秦岭险些没被汤呛死:“我?!”
常逾倒是一脸的信任的点点头。
秦岭用眼神再次询问,在得到常逾的肯定时,现实勉为其难,后又鬼灵精怪的答应了下来
常逾:“给你和王妃三日的时间,将这些人处理干净,青山准备好奴契和银两!”
倪孜铺陈着床褥,常逾则在一旁看书,俨然是一副新婚夫妇的模样。
常逾看出了倪孜心中有话的模样,便放下书,与她闲聊:“你在好奇,阿恙会以怎样的方式处理这些人?!”
倪孜毫不掩饰的点点头。
常逾:“他总说自己是猫有猫道狗有狗道儿,我虽摸不透他的路子,可知道他一定有法子,咱们都静观其变吧,不过想必这几日你怕是消停不了了!”
果不其然,这三天的萧王府没有一日不是鸡飞狗跳的,秦岭不是让他们练武就是装鬼吓唬他们,他玩的倒是开心了,只是这府里的人一看见他就跑,两天的功夫,主动请辞的有九成之多。
秦岭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晃着摇椅,啃着果子,仿佛这世界上的纷纷扰扰都与他无关似的,文青山拿着仅剩的几张奴契凑过来提醒他:“你是真行啊,让他们练武,然后受不了主动请辞!”
秦岭把果子叼在嘴里,手中翻看着那些奴契,呜呜呀呀的说:“你以为阿逾只是让我将人赶走?他是想从中让我试探试探,这里面啊,有没有军中的人!若是不会武的,根本扛不住我这么练和这么吓唬!”
文青山从秦岭手中取回那些奴契,不敢相信的仔细分辨着:“那些几个就是军中出身了?!那、那、那怎么办?”
秦岭递给他一盘果子,继续啃着果子一脸的坏笑:“阿逾给了我三天,这不是还剩半天呢吗?”
晚上饭刚吃了一半,侍卫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