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裘老将军病重的消息后,倪孜已经带着乔林去给他诊治了,只是乔林给的答案,并非是众人期盼的答案。或许是哭的太久,也或许是将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尽了,裘老夫人坐在那就痴痴的望着已经昏睡的裘老将军。
倪孜并不介意之前裘老夫人的苛责,热血难凉,却被朝堂中的争斗所恼,换做是谁,都受不住:“老夫人,先去歇歇吧,这儿我替您守着!”
裘老夫人:“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可守的呢?他这是看的太透了,也彻底被冷了心了!”
倪孜不知道该不该说出他们还有一个重孙子的消息,如果说了,裘老将军是不是能为了这个重孙子,重燃生命之力,可现在圣上一定会派人看着裘家,生怕裘家穷途末路的情况下,起兵叛国。
常逾的到来,像是搁置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有了定夺,只是这个结论到地是不是裘家所希望的,还未可知,常逾看着倪孜朝着他摇摇头,便知道裘老将军怕是药石无医了。
裘老夫人望着常逾,几近绝望的问道:“圣上给了何罪名啊?!”
不管裘老夫人的礼数如何,常逾可从不少半点,一是敬畏裘家的英灵,二也是在保护裘家,免得被人说他们已经结党。
常逾:“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裘老夫人对待这个答案,明显是在意料之中,可也对这个大楠颇为不满:“想必殿下没少为我裘家费口舌吧!”
常逾:“浴血沙场之人不该没于纸笔之下!”
裘老夫人冷笑,银发虎杖,是说不尽的无奈:“他是怕我集结裘家军旧部,给他一个合围吧!”
倪孜赶紧让人将下人们都遣出去,警惕的说道:“老夫人慎言!”
如今这般,裘老夫人哪里还在意什么口不择言,人没了,才是什么都没了···
常逾见众人出去后,这才走近裘老夫人:“裘老夫人莫要冲动!此事或许还有转寰!”
裘老夫人重新燃起一丝希望,泛黄的眼珠里闪过一丝晶莹。
常逾沉声:“我知玉家老将军临终前将旧部悉数留给了裘老将军,裘老将军或许也为此早做过打算,将裘氏虎符一分为四,您与裘老将军,以及裘落和玉将军各执一枚,如今裘玉两位手中的虎符已随着二位将军下葬,故人叨扰不是朋友所为,可若我想为朋友尽心一二,还需要老夫人相助,所以今日可否借裘老夫人的虎符一用?!”
裘老夫人死死的盯着常逾,从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颖妃的影子,不知当年,颖妃是不是也算到了这一步,用自己的死和戚鸣音的婚事保着戚家也保着常逾。
裘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望着病榻上的裘老将军,长叹一口气,没有任何埋怨,也没有一句悔恨:“罢了,你既知道我裘家虎符之秘,想必也是阿落告诉你的,这东西于我已经无用了,便交给你吧!”
常逾看着裘老夫人从手中的虎杖的珠穗之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由常逾:“我裘家兵符一分为四,裘家军也知道阿落和海棠的兵符已下葬,将军的兵符也早在交出裘家军的时候上呈于圣上,如今只剩老妇这一块,若是殿下需要,便可只以此符为号令!不管才何处,只要有裘家军的兵,就一定会以殿下为尊!”
常逾将虎符郑重的将虎符收好:“老妇人放心,齐逾不会让好友难安的!”
裘老夫人点点头,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能为裘落和海棠陈冤,就凭着现在他敢在朝堂上与众人对立,相拥相护,就没必要害他们,只是感慨着:“南屏那丫头确实是生了个好儿子!”
裘老夫人说着将视线落在了倪孜身上,从头上取下一枚发簪,巧的是,这簪子正是当年颖妃托付给裘老夫人的那枚:“我与你这孩子也有缘法的,这簪子,便赠予你了!”
倪孜还没等看着常逾的眼色,裘老夫人便将这发簪插进了倪孜的发髻当中。
寒盛楼重新开张,没过半柱香的功夫,整间寒盛楼便是满堂春色,寒盛楼关门歇业的这些日子,可是憋坏了这些好色之徒,要说这京中的秦楼楚馆不在少数,珺娘也从不和别人抢生意,可寒盛楼的独特就是能满足顾客的全部要求,你若喜欢异域风情,我便给你寻他国的姑娘,你若喜欢野的,那也能陪你疯到底,若是想吟诗作对,那便有不输学士的满腹经纶,也是因此,想求娶寒盛楼里姑娘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可珺娘从不勉强于人,这些姑娘也看得透,所以求娶的人就算再多,这真正愿意出去的也是屈指可数,脑子清醒,才不容易被骗,所以在寒盛楼里,只有姑娘公子们骗外人,却鲜少有外人骗了寒盛楼里的人,如今这下了江南游玩了一番,别说姑娘们水灵了不少,连里面的公子们都越发的柔情了,珺娘指尖缠绕着披帛,看着楼下人来人往,满意的不行,不过不管这里面的公子们多么养眼,也不如十七这个粘人的劲儿。
十七凑近珺娘,珺娘却不曾躲闪,只是问道:“事儿办完了?”
十七背靠着栏杆,盯着珺娘的脸如痴如醉:“分文没花,就将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