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谈话间发生的变故,让李香怡和冯高二人,在言家待了不足一个时辰,便匆匆地离开了这里,其实,冯高是想让李香怡献画一幅《多子多福葡萄图》的,因为,他知道言以阙家大堂上,挂着的便是这幅,也知道这其中的隐晦,故而想以此逗逗言以阙,可听到二人意外的聊起阿难,他便临时改变了想法。
此时,刚刚回到自家宅院的冯高,与李香怡道了个别,还来不及理清思路,却见二女儿冯小尔前来寻他,开口的第一句,就让他震惊万分,
“阿爸,我在香怡身上,好像看到雪见令了。。”
“你,你说什么。。”
“我记得之前,你跟我们讲过雪见令的事,我印象特别地深,昨夜香怡她喝多了,无意中拿了出来,我怎么看怎么像,那应该就是雪见令。。”
“这,这东西现在是烂大街了嘛,怎么谁都有啊,小尔,她还说什么了。。”
“哦,她说这是朋友送的,托她带到紫罗堡,送给一个叫阿难的人。。”
“阿难,雪见令,难道前不久,总部的通知是为了,哈哈,这事情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额,阿爸,你,你在说些什么呀。。”
“小尔,昨夜除了香怡和你,筱雅也和你们在一起吧,她知道这事嘛。。”
“筱雅姐姐酒量确实好,可她昨夜喝的太凶了,睡的也早,我想,这事她应该是没听见,更没看见。。”
“嗯,小尔,此事你权当没发生过,这次去参加百花宴,你务必找到这个叫阿难的,多和他接触成为朋友,可能的话,摸摸他的底细,对了,小武应该认识他,你也留意下小武这边。。”
“小武认识他?阿爸,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啊,让你这般重视。。”
“唉,我若是知道就好了,哼,看来,我可能要亲自去趟紫罗堡了。。”
父女俩又随意聊了会,冯小尔便先行离开了,而冯高,则是独自来到书房,脸色沉静,眉头却始终紧锁在一起,他默默地打开书架上的一个黑色锦盒,不停的翻阅起来,这上面,竟满满的都是关于阿难的讯息。
原来,自言以阙那日相求,冯高便直觉地开始暗中调查,不管白道□□,他几乎动用了自己的全部力量,可能连言以阙都无法想象,冯高现在到底知道了多少,
“水圣国镜花水月,炽天天,未雪拍卖场,犹未雪,林姑娘,还有前不久的南通城遇袭,水圣国皇室,杜世飞那小子,还有王坚,言老四,卢筝,这些人怎么会,倒是这个蛮牛,嗯,不像,不像啊,唉,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难不成,连古乐大师,他此去紫罗堡的目的,也是为了他么。。”
喃喃自语声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冯高忽觉一阵头痛,却是不愿再猜测深想下去,他默默的叹口气,来到密室换了身乞丐的行头,很快,便从密道偷偷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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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城,言家宅院,望着逐渐远去的李香怡和冯高,言以阙久久不能平静,从李香怡问起阿难的那一刻,他的心中便似惊雷响过,乱作一团,再无心和冯高周旋,可每次与李香怡攀谈,都被冯高刻意给打断,待李香怡作画完成,言以阙本想借口设宴挽留,却是被冯高直接拒绝。
此时,站在门前的言以阙,心绪极为烦躁,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暗自感叹自己还是小瞧了阿难,而旁边,憋屈已久的九儿,也终于是忍不住咆哮着问道,
“言阿爸,你为什么一直拦着我,不让我问清楚呢,她,那个姐姐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唉,这画绝姑娘即使知道,又岂会轻易的告诉我们,更何况,冯高还在旁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又。。”
“我不管,言阿爸,这都已经快一年了,阿难哥他,他还在,呜呜,在紫罗堡,呜呜,我们不能就,就这样不管了啊。。”
“哎,你,不是你哭什么啊,我又没说不管他,咳咳,我这不是,咳咳。。”
见言以阙情绪激动,突然剧烈咳嗽,九儿这才想起他是刚刚大病全愈,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忙上前扶着他,愧疚的小声说道,
“言阿爸,对不起,我,我忘了你才刚好。。”
“咳咳,不碍事,唉,也不知,我还能不能撑到这紫罗堡的百花宴呐。。”
“言阿爸,你。。”
“九儿啊,你曾经打动过罗子媚,从而见到了阿难,如今,咳咳,我想让你再去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李香怡,跟着她去紫罗堡,咳。。”
“跟着她,去紫罗堡?言阿爸,难道你,你不去了嘛。。”
“去是当然要去,可是,咳咳,可是我担心秦老太君,不会让我轻易的见到阿难,而这飞瀑城地画绝颇有些名声,且与紫罗堡和阿难,皆是无亲无故,想必私下见一个人应该不会太难,你懂了嘛。。”
“我懂了,那我这就去。。”
“哎,回来,咳咳,我看这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