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插话的人,正是阿难,他在言以阙下马车之后,也紧跟着来到长亭这里,而卢筝的盘问恰巧被其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他会突然这般应了一句,这让言以阙心中一抖,很是震惊却又略带责怪的瞪他一眼,急忙朝卢筝笑了笑,开始圆话,
“哈哈,筝儿,别听他瞎说,你说的这人。。”
“言四伯,我念你言家,与我卢氏一族交情颇深,自我父兄死后,对卢筝也多有照顾,这人样貌口音,都不似你言家之人,他又亲口承认了与那贼人认识,还请你不要让筝儿为难。。”
“额,这。。”
言以阙这几年虽只知出车跑商,但对这个卢氏孤女却多有了解,此人自小仰慕紫罗战神,立志要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一切以紫罗堡为中心,极其自律勤勉,是紫罗堡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
只是太过年轻,十分地偏执,处理事情往往直白生硬,言以阙心理清楚,被卢筝黏上,恐怕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明白的,他的脑中这般思索着,却是再次呵呵一笑,继续着言语拉扯,
“呵呵,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固执,不错,我们中途确实遇到你说的这人,他也确实是阿难的朋友。。”
“果然如此。。”
“哎,听我说完嘛,你说的那人可不像是什么贼人,即使是,也不至于说什么私通贼,等等,你这,难不成,南通城出事了。。”
言以阙受主观影响,以为卢筝是过于较真了,可他现在突然意识到,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忙改口问了一嘴,而卢筝细眉一拧,沉吟片刻,才耐心的回道,
“不错,昨天晚上,南通城遭受了袭击,死伤无数,哼,其中我说的那人,本有机会擒住他的,只可惜。。”
“什么?袭,袭击,这。。”
“言四伯,卢筝无意冒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你们既然见过这人,还请将此人的去向如实相告。。”
“这个嘛。。”
言以阙神情一怔,看向阿难,似是在征询他的意见,阿难倒是十分的自然,径直上前几步,淡淡地说道,
“你说的那人,是我的朋友,昨夜他便离开不知去向了。。”
“什么,你。。”
“这位姐姐,你说昨夜南通城遇到了袭击,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朋友是往这边跑,又过去了一夜才追过来。。”
“。。。”
“额,这个,筝儿啊,呵呵,你别误会,这小子他不太会说话,其实吧,我们也是。。”
言以阙听到阿难的语气,就知道这小子根本不在乎什么南通城遇袭,怕是想套卢筝的话,摸清那帮黑衣人的来历。
望着柳眉竖起的卢筝,言以阙眉头紧皱,毫不犹豫的将阿难扯到身后,打着哈哈斡旋起来。
只是卢筝似乎并不买账,她冷哼一声,打断言以阙,却是盯着阿难说道,
“哼,言四伯,我不管你与他是何关系,今日,我必须带他回去。。”
“筝儿,你这就。。”
“你这姐姐,怎么这么不讲理,阿难哥一直跟着我们,怎么可。。”
“九儿,你凑什么热闹,回去。。”
不知何时跑来的九儿,听到卢筝言语间丝毫不留余地,不禁钻了出来,气呼呼的回怼几句,可话未说完,便被言以阙给打断,并赶到了一边。
“呵呵,筝儿,我想这其中的误会还是很多的,不妨,我们先进城吧,到见到王将军,我们。。”
“哼,这等小事何须劳烦王将军,言四伯,莫要再多言了,你放心,他若没有参与南通城遇袭之事,我保证他不会受到任何的委屈。。”
“这。。”
言以阙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卢筝身上那霸道的征伐气息震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思索如何应对,身后却是兀的传来阵阵冷意,
“委屈?哼,倘若你能抓的住我,我便任你处置。。”
“哼,好大的口气,本姑娘看你年幼,只要你。。”
“废话真多,若不是那头傻牛有意让着你,估计你根本就不可能站在这。。”
听到这话,卢筝瞋目切齿,脚蹬马背,高高跃起,直奔阿难而来,而阿难却始终一副淡然模样,也不见他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轻易地不停躲闪。
卢筝却是越战越是心惊,虽说土行修炼者本就十分笨重,但也不至于连阿难的衣角都无法碰触,约莫盏茶功夫,二人分开站定,卢筝俏脸微红,眼神凝重的望着阿难,
“通行武者?不可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
“呵呵,筝儿,点到即止,点到即止啊,我们跟你去。。”
“言四伯,他已承认与那袭城的贼人认识,又有着如此蹊跷的身法,且事关紫罗堡的颜面,我卢筝虽不是强者,但在年轻一代中,自认也算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