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出现,并护住卢筝的,正是南通城的城主王坚。
其实,他在离开内城官署,问明卢筝出城的方向之后,便一路急速追来,待看到与其发生冲突的是言家车行,他的心里反而轻松许多,于是,便不慌不忙的在一旁看了起来。
彼时,阿难正学着卢筝跳战舞,那从容不迫的神情,少年老成的感觉,竟让王坚触动非常,他的心中,些许往事猛地浮现,就如同昨日才发生一般。
却说此时,望着护住自己的王坚,卢筝渐渐冷静下来,她黯然低头,神情很是落寞,连说话的语气,都显得有气无力,
“将军,我。。”
“叫王叔吧,你怎么样。。”
“我没事,可王叔,我。。”
“恩,刚刚我都看到了。。”
王坚拍着卢筝的肩,示意她无需多说,随即温和的浅浅一笑,轻吐口气也是未在言语。
他转而看向旁边的阿难,却是丝毫不掩饰脸上的赞叹,唯有那眼神,变得异常犀利,甚至还透着淡淡地杀意。
只是未等他有任何动作,担心事态失衡而一路小跑过来的言以阙,却是挡在其面前,热情的摊着手臂,同时张口笑道,
“哈哈,王将军,好久不见呐。。”
“言四爷,呵呵,你也在这啊。。”
“额,哈哈,是啊,我和我的两个义子置办了些货,这不是刚回来嘛。。”
“义子?。。”
“哦,就是他们,哈哈,来来来,阿难,九儿,这位可是紫罗堡第二大旁系王氏的王坚,也就是南通城的城主。。”
言以阙主动搭话,甚至怀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欲将此事尽快翻篇,可王坚似乎并不想搭理他,径直看向阿难,神色如常的淡淡问道,
“你叫阿难?呵呵,好修为啊,不知师从何人,应该,不止是言四爷义子这么简单吧。。”
“哈哈,王将军,你这是在嫉妒我言以阙吧。。”
“呵呵,言四爷说笑了,不过,看他的年纪也就十岁上下,其修为,怕也高不到哪去,却能让卢筝这般狼狈。。”
“呵呵,这事我们待会再说,还是先进城吧,我听说南通城出事了。。”
言以阙见无法转移王坚的注意力,更是发觉他在不停地审视阿难,猜到其应该早就在这附近,刚刚发生的一切,怕是看了个遍。
思及此,言以阙忙打个哈哈,再次试着转移话题,可没想到,这王坚也是言语应对的高手,竟顺势将话题,又圆润地扯了回来,
“好,那我等就先进城吧,不过,筝儿这孩子你我是清楚的,不会无缘无故与人起争执,你这义子,叫阿难吧,还是交由我们带走吧。。”
“这,不是啊,王将军,你这就有点不通情理了。。”
“呵呵,怎么。。”
“王叔,愿赌服输,我,还请你不要插手,放,放他们进城吧,事后我会向你说明今日之事。。”
一直沉默的卢筝,突然打断二人的谈话,她始终红着脸低着头,说完后便急匆匆地跃马而去。
王坚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嘴角动动却是轻叹口气,并未出言挽留,只是眼神之中似有些担心,他忙象征性地与言以阙客套几句,便追了上去。
而言以阙,见这二人相继远去,才忽的长叹口气,放下心来,他转而深深地望向阿难,摇摇头并未言语,只是那样子颇有责备之意。
阿难倒是坦然许多,颔首浅笑,甚至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状,言以阙很是无奈地轻叹一声,这才招呼众人驱车快速进城,却是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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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言家车行在土石帝国南部的总行,就在紫罗堡内,不过,言以阙却是在南通城定居常住,他的宅子坐落在内城的东南隅,宅院不大,家中只有寥寥四个仆人,还有他那个痴傻的儿子。
此刻已是黄昏,大堂之中,一位相貌与言以阙颇有几分相像的男子,正负手而立,凝望着堂上那副《多子多福葡萄图》,他身着淡色锦缎便装,身形健硕,气质如水,此人名叫言以尚,是言以阙的二哥,而他看着的那副画,是当年言以阙得子之时,他差人送来的,只是时至今日,看起来却是那般的刺眼。
正当言以尚感伤之际,却是传来了阵阵地欢喜喊声,
“哈哈,二哥,你怎么来了,也不早点通知我。。”
“呵呵,正好路过,就顺便过来看看了,恩,我也是刚到,你这是。。”
“奥,我刚从车行回来,昨夜南通城遭遇袭城,所以,耽误了点时间。。”
“袭城?。。”
“嗨,先不说这个,来来来,给你介绍两人,这是九儿,我之前跟你写信提过的,这是阿难,我刚收的义子,哈哈,快,快叫二伯。”
“二伯。。”
“嗯,呵呵,老四,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