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借书看，也被拒绝了。”
柳府的藏书是无数读书人的向往，以往柳府很大方，愿意让人到府中借书，柳家老爷也会和他们探讨，常常因此废寝忘食。
安暖问：“可有打听到原因？”
徐长安迟疑说：“只听说柳老爷卧病在床，也听说柳府没有请大夫，似乎是柳老爷不愿意治病。”
“这确实奇怪。”有病不治，甚至不愿意看，好似怕见到大夫一般。
安暖将她留在这里的打算和徐长安说了，而后说：“下午我去柳府看看，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徐长安会读书，却不是很会说话，有时候说话很直，虽不至于得罪人，但多少会让人不舒服。
徐长安没意见，他也知道他没安暖能说会道，安暖能得到柳府的准许是好的，得不到也没关系。
吃过午饭，稍作歇息，安暖独自去柳府，没带徐长风是担心他会太激动，说错话。
柳府门口守着两人，牌匾上柳府二字遒劲有力，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能从这二字看出写这字的人底蕴深厚。
安暖刚一靠近，侍卫就出声问：“你是何人？”
安暖柔声说：“我路过此地，慕名而来，哪知盘缠用完了，不知柳府可否收留我几日？”
两人对视一眼，另一个侍卫问：“你自己一人来的？”
安暖点头：“是的。”
又无奈说：“若非走投无路，我又怎么会来麻烦你们呢。”
只是普通人来寻求帮助，不是想要借书，其中一个侍卫说：“你在这等着。”
侍卫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带安暖进去，柳府从外面看着很气派，里面的景色却有些令人惊讶。
路上堆着落叶，水塘的水肉眼可见的脏，走近了还闻到一个臭味，丫鬟见安暖皱眉，低声解释：“府中如今人少，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姑娘多多包涵。”
安暖点头，这路上只见到一两个下人，越发显得这柳府古怪，丫鬟把安暖带到一处院落，院落里杂草丛生，安暖喊住要离开的丫鬟，“柳老爷是得了什么病？”
丫鬟一愣，看向一侧说：“我也不知。”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发白，年纪看着和安暖差不多，应该是在柳府做了多年的，她年纪正好，出去很快就能找到活干，可走了那么多人，她还留在这，袖子挽着，接安暖进来之前应该是在干活。
安暖猜测应该是柳府对这丫鬟有恩，丫鬟自己要留下的，她试探问：“你不想柳老爷的病好吗？”
丫鬟皱眉说：“我当然想，但老爷不愿意见大夫。”
“他不愿意见也有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真的有法子？”丫鬟期待看着安暖问。
安暖仔细说：“当然，你将老爷症状和大夫说，这样来确定他是得了什么病。”
丫鬟觉得可行，只是心中有些犹豫，“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安暖浅笑说：“发现再说，你家老爷不是不许你们请大夫吗？这也没有请大夫来，是我仰慕你家老爷，想见一见他，不小心告诉了大夫而已。”
丫鬟了然，眼睛亮晶晶的，开心说：“那你等我，我这就去和老爷说你要见他。”
“去吧。”
看着丫鬟欢欣离开，安暖松了口气，她其实没有把握丫鬟一定会答应她，得亏于丫鬟十分在意柳老爷，安暖日后才有机会留在柳府。
她能进来，就离柳老爷同意她借书近了一步，这段时间她也会尽量帮忙把柳老爷的病治好，当做是感谢。
没一会儿丫鬟就哭丧着脸回来，红着眼说：“老爷不愿意见你。”
安暖一顿，问她：“你是如何说的？”
丫鬟实话实说：“我说有贵客想见他。”
安暖叹气摇头，轻声说：“你这样说，你家老爷可能以为我也是要来借书的，自然不愿意见我了。”
丫鬟迟疑眨了眨眼，她没想到这一层，迷茫求助看着安暖。
“你带我过去吧，我和他谈谈。”
“好，你随我来。”
一路上的景色依旧有些颓靡，像是垂暮老人，等着死亡降临，越是走，眼前的景色越是黯淡。
安暖不动声色，心里却对柳老爷有了个初步印象，到了一个院子门口，丫鬟敲了敲门，而后说：“老爷，我把人带来了……”
她说着轻轻推开门，推开门的一瞬间，有一个黑色影子飞来，丫鬟尖叫出声，吓得忘了躲开。
眼看着就要砸到了脸上，一股力气猛地将她往一旁推开，同时听到了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