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益等人随着韩月来到了厅堂之上,莫不善竟然也在其中,见到洛逍遥坐在厅上,不由得一愣,忙趋步上前见礼,讪讪笑道:“见过洛公子。”竟然忘了应先与高若玉行礼,但听林益等人对高若玉的行礼之声,方自尴尬的对高若玉见礼,“属下参见郡主。”
“诸位请坐。”高若玉也未在意莫不善的失礼,待众人入座后,神情一敛,正色道:“本郡主接到消息,王叔高从义,身为我荆南水师指挥使,勾结南唐意图谋反,欲陷我荊南百姓水深火热之中,此等乱臣贼子,百死莫赎其罪,望诸位统领齐心协力,助本郡主诛杀此贼。”
林益、莫不善等人闻言互望一眼,齐声言道:“但听郡主吩咐,我等万死不辞。”
“好,”高若玉点了点头,略一沉吟,缓声言道:“那水师营寨是在城南三十里处江边……林统领、闵统领两位率左龙卫与凤鸣卫诸人,随本郡主两日后前去平叛……”
“郡主,不可亲自犯险……”耿供奉惊道。
高若玉知他言下之意,笑道:“耿先生不心担心,安扎在江岸上的水师虽有三千人,但并非个个都有反叛之心,若非本郡主亲自前去平叛安抚,恐人心不定。”
“水师中的几位叛将身手一般,本郡主突然现身,必心有疑惧,林、闵、韩、葛四位统领届时可迅速将首恶诛杀,余众自会慑服,况且诸多兵士家眷都在城中,谅也不敢乱来。”
“顾、徐两位统领可领右龙卫两日后午时入城,化装成寻常百姓,听从谭先生安排,熟悉一下城南门的情况,届时可将那守门都尉刘思义及城中接应一众反贼诛杀,守住南门,不许任何人岀入……只要宿卫营不动,刘思义一众自也不会察觉,凭谭先生与右龙卫诸人身手,得手应是不难。”
高若玉她将龙卫营驻扎在这岛上,就是作为不为人知的奇兵。
“本郡主担心的是南唐来的三位身手不明的人物,两日后,反贼必是分兵攻袭王府与府尹行衙……”高若玉停顿一下,沉吟片刻,道:“耿先生,若是对方有一位身手是抱丹大成之境,可是应付得了?”
高若玉心知高保勖的生死事关重大,城内尚有一些官员态度不明,若平时署理荆南诸事的高保勖身死,这些官员必有依附高从义之心,届时局势必是凶险无比,她亦是身怀武功之人,自也知道抱丹境与神念境的差别。
“身怀抱丹大成之人,虽有人投身朝堂之上,但要其行暗中刺杀之事,多也自恃身份,不屑为之。若是抱丹小成修为之人,耿某与严执事二人应能抵挡的住,虽不能杀了对方,但拖延到郡主回来之时,应无问题。”耿供奉沉声应道,若能拖延到高若玉率众人归来,自然是胜券在手了。
“如此甚好。”高若玉点了点头:“那逆贼府中本有五六位身手是神念境之人,还有南唐来的三人,兵分两路之下,最多五人攻袭府尹行衙,莫先生加上行衙中的三位供奉,与耿先生、严执事六人想是应付的下……而谭供奉城门事毕,亦可脱身前去策应。”
“那王爷府中如何防护?”耿供奉脸有忧色。
“王爷府中尚有三位客卿加上宿卫营的几位归真大成之人,应是可以对付。”
众人心中自有疑虑,虽知南平王慵懒,凡事皆由其弟高保勖署理,但毕竟是王爷身份,若有闪失,自也影响士气。心想若是高从义倾力攻打王府,南平王岂不是危险之至?此时但见高若玉神态从容的回答,想必暗中亦有后手,相视一眼,众人心头皆是大定。
“两日后是那逆贼殊死一博之时,想必会倾巢而出……但其身边应也会留下一两位供奉人物保护,倘若那时使人出其不意反杀到他的府中,或是可将逆贼高从义拿下。”
众人但觉高若玉此计甚妙,若能将高从义诛杀或擒拿,届时恩威并施,必能将局势安定下来,断了叛军垂死挣扎的念头,自是少了诸多无谓的牺牲。
高若玉顿了一下,望向洛逍遥,却是展颜轻笑,“此事就有劳公子出手了。”
林益等龙卫营四位统领皆未见过洛逍遥身手,闻言之下,心中大震,以他们的身手,但觉洛逍遥只是归真大成之境,高若玉如何敢将此等大事交付于洛逍遥一人手中。
即便是耿供奉、莫不善见识过洛逍遥武功,但听高若玉叫他只身一人前去高从义府上,自也是一时不解,脸显疑色。
洛逍遥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好,只望郡主莫要忘了约定。”此话自然是指相助高若玉之后,需将水龙吟归还,坐在斜对面的莫不善眉头一皱,心中自也明白洛逍遥口中的约定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尴尬苦笑。
高若玉颔首微笑,“好,那公子且将“惊甲”带上,以免手无寸铁。”
“那就多谢郡主好意了。”洛逍遥望了一眼案上的宝剑“惊甲”,点头应道。
“潜入那逆贼府中,亦颇多风险,洛公子若有安排,但可自行决策,若玉不敢干涉。”高若玉此言自是暗示洛逍遥若身后有高人,自可招人相助。
耿供奉、莫不善,林益等人此时方知高若玉的用意,却是借着此事诱使洛逍遥身后之人为己所用,松了一口气之下,心中对高若玉自是愈发敬畏。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