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瀑布曲流,林石奇异耸立,谷中建有一座小城寨,北面靠着十余丈高的山崖,其余三面有丈余高的城墙围着,正南的寨门头上镌刻着“金乌寨”三个大字。
寨中靠北依山而建着一个庄院,两旁或竹楼或木屋并列而立,井然有序,一条小溪自庄院山崖流出穿寨而过,从城墙底下潺潺流出,汇入离城寨二十余丈之处东西走向的溪流之中。
这一日傍晚,金乌寨寨前溪流的木桥上行过三人,正是楚南风、穆道承及赵永安。
当楚南风与穆道承决定擒拿毒书生回岛囚禁之时,便将赵永安带上,自是想制住毒书生之后,逼他拿出‘阳蛊’为赵永安解去身上蛊毒。
行到城寨前,想是毒书生仇人众多之故,大白天但见寨门紧闭,墙上站有十余位手执弓箭的壮汉,箭头乌黑发亮,一望便知是淬有剧毒。当望见三人之中的赵永安后,其中一人大声言道:“咦,赵护卫?你不是去兴王府了……怎么回来啦?你们两位又是何人?”
穆道承与楚南风对寨中的布局、人手早已向赵永安打听清楚,一路上已是商议好如何闯寨捉人,但听寨墙上门人相问,二人互视一眼,纵身而起,快若闪电掠上寨墙,那些门人一愣之间,便是引箭而射,未料箭刚射出,面前便有一道如飓风般的气机袭来,“嗖嗖”声中,毒矢却是纷纷倒卷飞向半空,十余位壮汉皆身不由己向后倒退。
这寨城终非没有州县城墙宽大,仅近丈之宽,被楚、穆二人浩大气机一震,一众五毒门徒连退数步后,收势不住,纷纷仰面惨叫跌落寨中。
寨城东西两侧设有瞭望楼,楼上守卫见状,有的引弓射箭,有的敲起警钟,随着伴有飞矢“嗖嗖”而响的钟声敲起,便见寨内屋舍之中的五毒门门徒,手上或刀或剑,呼喊着奔将出来相拦。
楚南风与穆道承自是不理,疾掠之中,施展气机护体,同时双手挥动,浩大的气机袭向四周攻来之人,二人此刻心头悲恨难当,下手自是毫不留情,一时间惨叫声骤起,片刻间竟是有二三十人倒地不起。
那建在北面的庄院离寨门有近里余之远,几个起落之间,楚、穆二人已是掠到院中,脚一落定,便见有一黑袍老者持刀袭来,楚南风神念一动,本命胎神跃然而出,便是一招“春风化雨”使出。
那老者是有神念小成修为的蛊奴,但觉一阵不知从何处而出暧风般的气流,透过自己的刀意袭来,心中便是一惊,未及反应,那气流却又化成雨滴一般,飞溅全身,大骇之下,怪叫着后退,却是周身气血一滞,全身无力瘫倒在地。
但凭楚南风本命胎丹此时的气机,已是相当于抱丹小成之力,再加上用胎丹神念使出,无形无声,“春风化雨”又招如其名,精妙无比,先柔后刚,在这老者后退之时,气机已然攻到他身上的要穴,若非楚南风知晓他也是被害之人,盛怒之下,用肉身气机相攻,恐怕已是一招毙命。
老者仆通倒地之时,又见一四旬壮汉,从左侧一房屋之内持刀而出,却听赵永安一声大喊:“叶兄弟,住手。”
接着一阵叽哩哇啦,讲了却是岭南客家之言,想是赵永安跟他解释楚南风是来救他们,那叶姓汉子一愣,满脸狐疑望向已然掠向后院的楚、穆二人背影,与赵永安互视一眼,点了点头,扶起地上的老者,也是奔向后院。
这后院甚是庞大,长有五六十丈,深有三十余丈,院中左侧建有假山,凉亭,种有各种奇花异草,院井连着右侧却是一片平坦的草地,有一条从山崖下延伸出来的小溪,穿过草地斜着向院墙外流去,而后院的屋舍却是建在凹进去的山崖岩壁之下。
“吱咯”一声,只见正屋房门打开,一位头束琥珀色玉冠,身着暗蓝色锦绸,年有四十余岁,方脸稍胖、留有短须的男子走了出来,瞪着一双狼眼望向楚、穆二人,惊色一闪,便是抱拳施礼道:“两位高人,不知闯入敝寨有何指教?”
此人正是毒书生,他看出楚南风与穆道承二人修为应是抱丹境大成,心中一凛,又不知二人闯入是何目的,言辞自也未敢得罪。
楚南风听过赵永安对毒书生容貌的描述,自也猜到眼前之人就是毒书生,一时怒火中烧,却是不愿浪费口舌,正待一掌拍出,却见穆道承身影一闪,向那正屋冲去。
毒书生身形疾退,右拳击向穆道承,却听穆道承一声暴喊:“滚开……”右手一挡,便将毒书生震得斜退两步。
穆道承入的元婴境多年,趋于踏入大成的门槛,中了智光的‘百劫拳’,本命胎丹昏昧入睡,肉身气机虽因此打了折扣,却也非毒书生所能抵抗,他只想闯入正屋之中,护住向素素,以防被毒书生挟持要胁,震开毒书生之后,冷哼一声,大步流星跨入正屋。
正欲一掌拍出的楚南风,但见毒书生斜退,变拍为切,横掌切向他的胸前,毒书生但觉掌气带有剑意,心头一震,左脚一踏,沉肩扬肘护住胸口,同时右掌击向楚南风左胸,他终是抱丹大成之境,神识感应自非一般,但知楚南风不凡,却也是攻其必救。
楚南风右脚一侧,左掌拍岀,“突”的一声闷响,二人双掌交实,毒书生心神一震,却是连退两步。
楚南风此行只是想生擒毒书生,故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