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韩陆一起杀敌的护卫们,此刻见到他杀人的样子,都非常厌恶瞧着他,杀人虽然本身就是件很恶心的事情,但能做到韩陆这么恶心也没谁了,见过一棍子下去,半个脑袋就飞没的场面见过吗?韩陆就是这样。
而其余的敌人也同样被韩陆凶残的手段给吓到了,纷纷绕过他,去找其他护卫相搏。
这个样子让韩陆又开始郁闷,打的好好的,身边突然没人了,搞的他很不爽利。于是便提着两条双节棍,专门去找那些看起来五大三粗,扛揍耐操之辈的麻烦。而那些被他瞄上的人,见他过来,则丢下还在相搏的对手,纷纷跑开。
在韩陆莫名奇妙的搅局下,谁都没办法好好打一场。于是护卫们看着韩陆的目光,在厌恶中还带着些许幽怨。
韩陆气急,追着一些已经开始逃跑的人,枉命打杀。有一个跪地投降的,刚准备说话,就被他一棍子抽死。
此例一开,那些有心想要投降的人,都开始作困兽斗。这让这场原本早该结束的战斗,又拖延下去。其他护卫此刻对韩陆真是恨的牙根子痒痒了。
虽然有所拖延,但战斗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左右不过就是少半个时辰而已。
韩陆杀得痛快,甩了甩双节棍上带着的脑浆子,很是兴奋地跑到马车前,说道:“公子爷,完事了。”
李乐推开车窗,瞧见他的样子,不觉呵地笑了一声,道:“刚才你只顾着杀得高兴,活口就没留下几个?”
韩陆讷讷无语,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这时,张春德打马前来,化解了韩陆的尴尬,道:“三公子,对方总共四十七人,伤者九人,死者二十一,活擒住的有四个,其余人等逃遁。这四个活擒的怎么处置?”
李乐问道:“我方损失如何?”
张春德道:“有四个护卫受了些伤,余者无事”
李乐点点头道:“这便好了,那四个活拿的就带回去吧。”
张春德应了一声,打马前行。
而此时,张行知才问道:“这些人就是你在来的路上,所说的那些‘蚊子’?”
李乐听他问,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以为应该是些蚊子的,却没想到不过是几只臭虫。这不过是对方的‘试金石’手段罢了。连几个得用的人都舍不得派出来,这些人还真是……”
说到这里,李乐摇了摇头,脸上的遗憾显露无疑。
白天羽想了片刻,道:“也就是说,这样的刺杀只是有人想要试探你?两个一流,七个二流,其余的都是三流高手,只是为了一次试探?”
李乐微眯着眼,点点头道:“而且还是一次很不成功的试探,我都觉得他们可怜,牺牲了这么多人,结果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害得我原本安排好的后手都没用到,有种索然无味的感觉。”
白天羽叹道:“我觉得你这是得了便宜在卖乖,这样的试探还真下本钱,若不是你身边这些护卫得力,只怕就要你亲自出手了。话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李乐呵地笑了一声道:“我说过的,我跟太子是朋友,这关乎到太子能不能顺利登基的问题,所以,你明白?”
张行知听的云里雾里,白天羽却皱着眉,微微点头。
却在这时,马车外的韩陆说话了,道:“三公子,‘试金石’有了,就是不知道 ‘观金人’在哪。”
韩陆一说完,白天羽和张行知齐齐一愣,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张行知微眯双目,手中气劲运转。白天羽的刀,已经抽离一寸有余,两人都开始做好再次动手的准备。
李乐微笑,对他们压压手道:“这些事情,总会有人去处理的,你们俩还是歇歇吧。”
……
马车渐行渐远,向着京城方向而去。
在离那场战斗很远的另一处山崖上,有一伙四五人正在观察渐渐走远的那辆马车。
有一个双目血红的汉子道:“任长老,为何刚刚不动手?乘此混乱时间,直袭而去,姓白的绝无生还之理。”
他旁边那个任长老还未回答,有一个女孩却说话了,道:“因为,我们人少,不是对手。所以不能动手。刚刚混战时,瞧他们那边,一流高手至少也有八九个,本领最高的是那个走在最前头的汉子,其次便是那个拿棍的少年,而那辆马车里,除了姓白的斩出那一刀,其余的都不知底细,若是冒然动手,咱们的结果可想而知。”
任长老叹道:“公主说得对,不是对手,上去也是枉送性命罢了。真没想到白天羽如此年纪竟然有这样的本领。杀那个同样是一流顶尖的枪手竟然不过三招!刀法之精妙,即使是我,也不敢肯定能将他击杀,当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若是让此子再过个两三年,只怕更加难以对付。”
红目汉子却有些不愤的道:“若是我等配合那些人,一涌而上,未必没有胜算。咱们个顶个都是一流的。”
任长老还准备说什么,却突然间感觉一阵心悸,瞳孔收缩,身上汗毛炸显。然后二话不说,抓住他身边花公主的头发,狠狠提起,将花公主的脑袋用力砸在左近一块石头上,厉声喝道:“你这贱婢,为了活命竟然说你认识李三公子!!坏我大事!当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