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凤叹息道:“你真的有一颗冰冷的心,怪不得会有那样绝然的剑法。仇恨竟然让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没有丝毫的感念。只会用一些阴谋论去推测从未有过的事情。竟然因为阿里木长老将你救出,便觉得圣教当年便参与其中?你难道不感觉到羞愧吗?”
莫惜朝冷笑道:“难道不是吗?花公主,我来问你,若是当年魔教当年没有参与,阿里木会来救我?”
花白凤摇头道:“当年的事件,圣教只是保持中立,不参与任何一方。阿里木长老去救你,完全是因为你的母亲。因为,他爱着你的母亲,所以才会在你母亲将死之时,受到她的委托,去救你。若不如此,你觉得那场大祸,单凭塞里木叔叔便可以带着你逃出吗?”
莫惜朝目有寒光,冷冷的瞧着花白凤,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却一直在压抑,沉声说道:“你是在侮辱我母亲吗?你是在告诉我,我的母亲其实是个烂情的女人?”
这样不讲道理的话,让花白凤感到很气愤,也很无奈。她甚至觉得,跟莫惜朝勾通,简直是这世间上最难受的事情。因为这个人已经完全被仇恨响影,失去最基本的理智与判断。
别人的一句好话,他会当做讽刺与奚落来听。甚至别人对他的关爱,他都会以为是别有用心。他会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非常武断的归类为是恶人,对他有恶意的人。
若是再以前,遇到这类人,花白凤会毫不犹豫的甩他一个耳光,甚至有可能会杀了他。但是现在,莫惜朝的武功比她高出太多,所以,她只能底自己高贵的头颅,非常有耐心的去解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形势比人强,便是此时这样的情形。
花白凤深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再次摇头,温和的道:“我想你肯定误会了,我并没有侮辱你母亲的意思。我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你,阿里木长老只是单纯的爱着你的母亲,并不是的在说你母亲的坏话。希望你可以理解。”
轻蔑的笑容在莫惜朝脸上展露,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在乞命吗?乞你的命,以及耶律元臣的命。”
花白凤道:“你说得对。”
莫惜朝道:“魔教的人不是都不怕死吗?为什么堂堂魔教公主现在为了活命,竟然会摇尾乞怜?”
花白凤道:“我并不是怕死,只是因为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说你母亲的那些话,也并非只是为了活命。我虽然没有见过你的母亲,但是有关她的传说,总是能从其他人嘴里听到。”
“阿里木长老曾经对别人说过,你的母亲此生只爱过一个人,而其他人只是你母亲的爱慕者而已。包括当时的辽皇,包括阿里木长老,也抱括很多很人,他们都只是在爱慕你母亲。”
“当然,也包括你的父亲。但是这些人从来都没有得过你母亲的心,因为那个人已经将她的心全部占有。而你母亲之所以选择你父亲,只是因为,你父亲的嘴巴和那个人很像。”
这一番话,让莫惜朝心中些微升起一丝波澜。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想到,花白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原以为,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在刚刚回家的时候,他便感应到书房房梁犄角处隐藏着一个一流高手。
这应该是耶律元臣的护卫,身为辽国皇子,有一个随身保护他的高手也在情里之中。他那一剑,并非是想杀耶律元臣,而是为了把这个人给逼出来。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会是魔教的公主。
其后的一些对话,也只是他在试探这位花公主,看看有没有可以让自己利用的地方。可是,花白凤竟然会对他说起这样一段往事来。这是莫惜朝不曾想到的。
沉默片刻,莫惜朝微微点头,认可了花白凤的这些言语,也不再表现的如刚才那般剑拔弩张,问道:“那么,在下想请问花公主,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花白凤心中悄悄松了口气,从刚才的‘魔教公主’,变成了现在的‘花公主’,而且语气也有所改变。这是好事,证明莫惜朝至少是可以沟通的。也证明,现在他不会杀自己等人。
于是在脸上尽量扬起温和的微笑,说道:“圣教当中,有很多关于莫诗语的故事,她的美貌,她的芳华,她的医者人心。以及她说的,生命平等和她悲天悯人的传奇故事,总是让人难以忘记的。”
“在大辽,现在已经没人敢在提起她了,所以有关她的传说都已经泯灭。而圣教之中,有关她的故事却依旧不少,自然也就有有关她与那些爱慕者的故事。”
“他们对你母亲的痴迷与留恋,而你母亲的忠贞与节烈,总是让人感到敬佩。我从小就是听着她的故事长大的,小时候,总是幻想,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像她那样的女人。”
前面的那些话,莫惜朝知然是知道的,而后面花白凤的那些恭维,却并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了。
莫惜朝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圣女,塞里木曾给他讲过母亲的种种,一个汉人女子,在听说西辽与大商将要开战时,带着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医者门,千里跋涉,去往战场。
只是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她奔跑于大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