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是个心软的,见不得他们可怜巴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三郎最心腹的便是四儿与六子,如今六子已经被关了起来,这贴心口的便只有四儿了,总不能看着他跟六子一个下场吧?姐姐,你瞧着这事该怎么办?”
梅香竹听永安问起,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还能怎么办?皮肉之苦肯定是要受的,不然这家伙当真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但这情也得求,不说四儿是知安护心口的人,就是有着妙妙姐这层关系,我也不能看着柳姑娘委屈。唉,这话怎么说的。”
赵肆听见两人答应为自己求情,自然开心万分,赶紧憨笑道:“谢大姐,谢公主……”
这话才说完,便见素梅急慌慌的跑了进来,叫道:“不好了,公主殿下,三公子回来了。”
永安大惊,道:“这么快?四儿才刚回京,三郎怎么知道的?”
梅香竹微微叹息,暗道,看来赵肆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于是连忙吩咐着,让赵肆跟柳思语躲去后堂,她与永安两个人先前支应。
李乐难不快吗?
玄衣布控京城,城里消息流通七成以上都会被他知道。在赵肆刚刚进入铁不曲的值房时,便有暗探将他关注。消息送到西直门,驻守在那里的青花司头目不敢耽搁,直接放飞“白头鹰”,去往千里寨。
接到信儿的李乐也没心情与东方九月在青草河边卿卿我我,交代几句之后,让属下人安顿好东方九月,之后便骑着自己的坐骑“万里乌云照”,带着明断司的人以及洛初寒,向着京城赶去。
一进城门,便有玄衣探子过来禀报,赵司将带着一个姑娘去往长公主府了。
李乐心里冷笑,便已经明白了赵肆的打算,也不计较,纵马向着长公主府急驰而去。
刚刚到了前厅外,便见梅香竹与永安迎了上来。
而梅香竹见到与李乐一起到来的玄衣众后,心头一紧,暗自琢磨着,竟然是明断司这群活阎王,看来赵肆今日只怕过不了这一关了。
两人一左一右的将李乐围着,笑的那叫一个桃花灿烂。
梅香竹还假意捻着醋道:“你这没良心的小狼狗,怎么,不用去陪你的九月了?”
她这么说,就是为了转移李乐的怒气。
永安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紧跟着道:“三郎忒狠心,只顾着那个九月,却要忘了我与香竹姐姐的好。”
李乐摆了摆手,冷笑道:“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让那混蛋赶紧出来见我,别以为到了这里就能躲的过去,今天就算谁求情都没用。”
说着话,便已经进了前堂,道:“我知道那小子躲在后院,素梅,去,将他叫出来,别等着本公子亲自动手。”
素梅左右为难,偷偷瞧了瞧永安。
永安还没什么举动时,李乐顺手拿起一个茶碗,摔得粉碎,气哼道:“连本公子的话都不听了吗?”
素梅不敢言声,急匆匆的向后院而去。
不多时,赵肆与柳思语便十分乖巧的被带到了厅堂。
赵肆又打算买弄他的憨直,开口准备说什么时,却听品着茶的李乐淡淡瞧了他一眼,对一个随行的玄衣说了句:“李靖,拿下。”
玄衣明断司督尉,李靖,李长生冷着一张脸道:“诺!”
带着明断司的高手,二话不说,直袭而去,将赵肆四肢穴道扣住。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惊的跟在赵肆身边的柳思语半响缓不过神来。
赵肆自然也是不敢反抗的,任由明断司的人等将他扣住。
李乐转目向洛初寒,道了声:“有劳洛姑娘了。”
洛初寒微微点头,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金针,缓缓走到赵肆跟前前。
赵肆大惊,胆碎心寒的道:“公子爷,四儿已经是宗师了,这个时候将小四儿废了可不能呀,四儿宁愿死在沙场上啊,公子爷,不要啊。”
柳思语瞧见自家男人这般模样,自然也知道大事不好,赶紧跪在李乐面前,哭道:“三公子,四郎有什么错,曼陀女愿意以身相替,求您千万别伤他。”
说着话,一头一个的往下磕,接连两三次之后,额头都已经被磕破,殷殷的鲜血,依旧哭哭啼啼的往下拜。
梅香竹与永安面露不忍,但这个时候也知道李乐正在气头上,有心说两句话,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开口,只怕更会火上浇油。
面对这样的场面,李乐不为所动,面色发寒的瞧着赵肆。
而此时,洛初寒的金针已经向着赵肆的丹田刺去。
金针刺入,一声惨叫,气海已破,赵肆周身真力在一瞬间被抽的干干净净,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李乐叹了口气,将目光从赵肆身上移开,看向李靖,问道:“玄衣律,不尊号令,擅离职守,肆意妄为者,该当何罪?”
李靖道:“回大督帅,律例当斩。”
此言一出,满堂大惊。
柳思语听到这样的消息,已经快要哭断了魂,全身都似抽空了骨头。
永安与梅香竹两人更是惊的心寒,不可思议的瞧着李乐。
永安道:“三郎,四儿可是你是贴心人,不能这样。”
梅香竹道:“大督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