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古彻干咳了两声,道:“奎牛四爷听分明,此人便是玉萧道人。”
赵肆满不在乎的摇摇头,道:“没听说过,什么玉萧道……”
刚说到这里,赵肆忽的住嘴,上下打量着玉萧道人,片刻之后,才道:“东海玉萧,人称玉萧道人,《兵器谱》排名第十位的西门夺?”
玉萧道人这才从尴尬的场面中缓解过来,微笑道:“不才,正在老道。”
赵肆嘀咕一句:“玉萧道人就玉萧道人嘛,什么玉萧子,搞出这么个没名堂的名字,鬼知道是个谁?害的你家四爷丢脸。”
说是嘀咕,其实只是放底了声音的自言自语,玉萧道人自然也听清楚了,于是更觉尴尬无比。本来想讥讽赵肆两句话的,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表情显得十分僵硬。
众红头巾都替他觉得尴尬,于是纷纷低头转脸。
赵肆没理会理会玉萧道人,接着看向一身怪鱼袍的鱼大先生,问道:“这个死人脸,你又是谁?”
鱼大先生冷冷道:“‘死不知’鱼大……先生。”
本来‘死不知,鱼大’这样的介绍就以经足够了,江湖中人,谁不知道死不知首领。但是鱼大先生这样说完之后,又刻意道出:“先生。”两个字。
好像生怕赵肆不知道他是谁一样,“先生”二字,就像是刻意说明一般。似乎怕赵肆如先前问玉萧道人那般误会了似的。
赵肆听到这话之后,倒抽了一口凉气,道:“哎呀我了个去的,今儿个这阵仗大了,死不知首脑都来,怪不得五妹会拼成这个样子。”
鱼大先生听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悄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松气。
玉萧道人冷笑一声,道:“赵司将,这些古里搞怪的废话便不要再说了,老道是想问你,你打算来送死吗?”
赵肆愣愣道:“送死?没想过啊,你家四爷一般都是送别人去死的。”
玉萧道人咽了一声,接着道:“难道绝命刀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救得这些人吗?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了?要知道,如今我方人数众多,已是稳操胜券,赵司将到来,也不过是多添一条性命罢了。”
赵肆连忙摇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来救他们的。”
玉萧道人冷哼,问道:“那你为何而来?”
赵肆原本平凡木愣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极为残忍的笑容,将手中那柄细长“绝命刀”缓缓抽出,接着,用力向下刺去,正好钉进了安福通的后脑。
“噗”的一声,长脑入脑,嚣张了一会儿的安福通被他像死狗一样钉死。
赵肆定定的看着玉萧道人,嘴角嗜血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笑着道:“我是来杀你们的。”
玉萧道人好像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明明他弱我强,绝命刀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当真是个傻子吗?
却听赵肆接着道:“刚才是谁说,人多就是王道来着?”
说完这话,赵肆环顾四周。
古彻小意的指了指赵肆脚下,道:“四爷,说话的人被您给弄死了。”
赵肆好像这才注意到脚下的安福通,顺手将细刀从他后脑拔出,有些尴尬的道:“不好意思啊,没注意,一不小心就把他给弄死了,哈哈啊,大家见谅。”
接着赵肆非常遗憾的看了一眼脚下的死人,摇摇头道:“本来还想打死脸的,没想到你竟然死了。都是四爷不好,失误了。不过,你说得没错,人多,就是王道。”
古彻听到这话之后,无声的笑了,奎牛将已经到了,奎牛众还远吗?
玉萧道人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认为赵肆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却见赵肆从怀里拿出一根鞭炮以及一条火折子,说道:“一支穿云箭,千金万马来相见。”
说着话,便将火折了拧开,吹了两口,就着火苗点在鞭炮的捻信上。
顺手一扔,鞭炮掉在了雪地上,冒了阵烟,发出“噗”的一声哑火,然后再无动静。
赵肆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哈,没响。白天的时候跟六子玩的太高兴,一不小心把炮仗都放完了,就剩下这一个了。下次,下次给大家来个响的。”
红头巾以为他真能叫来千军万马呢,没想到会是这样,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着,这家伙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有些愣神的时候,大批玄衣众从四通八达的巷子里窜出,如一群群飞舞在黑夜当中的蝗虫,飞房跃脊,片刻之后,便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足足两三千玄衣,或围于街巷之内,或停在周近屋脊,一个个手拿明亮狗腿大弯刀,头戴乌纱折上巾,威风凛凛,煞气腾腾,却又沉默不语。沉默中,尽显杀意。
红头巾众一时惊骇莫名,前一刻还是敌弱我强,后一刻便成了敌众我寡。而对手,还是玄衣众,一时间惊呼连连,军心大动。
牧戈众人见到这样的场面,当真算是松了口气,原本打算殊死相拼的心情,突然间松懈了下来。有的人更是双目泛泪,从绝望中被拯救出的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王舞面露微笑,看了看正在得意的赵肆,道:“四哥,谢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