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禄看龚启明应承下来,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可是很清楚日本间谍的厉害,若这事传出去被日本人知道了,到时候造成的损失可就是不可计数了,想到这,杜双禄觉得等龚启明回校时还要再提醒对方一次。
龚启明看对方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再度问道:“辅庭兄,不知道你觉得我学生的这个想法是否可行?”杜双禄听了有些歉意的看了龚启明一眼,自己居然把正事忘了,立即说道:“仲衡兄,你这个学生真的很厉害啊,特别是对世界局势分析的那一段,真的很有意思,把现在世界上各个强国大国都看得很清楚,不过以此为根据判断世界将掀起新一轮的世界大战有些果断了。”
“不过我认为对日本全面入侵中国的判断是准确的,虽然你们还没把那几个日本间谍抓回来,不过对方这种测绘别国首都周边地形的事和开战没什么区别了,而且对方又不是没有南京地图,现在又来测绘,这代表对方可能将要发动战争了,而且他分析说日军正在备战,那你想想,日军进功的目标会有哪几个?”
“一个是北上苏联,可苏联的西伯利亚地区基本没开垦过,要矿没矿,要油没油,而且冬季冷得要命,打下来了有什么用?另一条路是南下,打下东南亚和那些海岛,这样倒是可以获得大量橡胶和石油,可惜这样就要同时对上英法美三国,他们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最后一条路就是进攻中国了,正如林默所言,中国太大了,现在只是一个东北,对他们来说都已经足够大了,现在东北地区抗日武装一大堆,几年内他们还消化不了东北。到时候若他们只进功中国北方,英美两国可能还不会插手,若进攻南方地区,英美两国肯定会插手的,就算不出兵,不援助我们,肯定也会对日本进行禁运,日本资源又少,到时候日军进攻势头肯定会降低,到时候与日本人形成对峙局面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我们中国贫油,也没有橡胶,这两样东西却又是军队、工业乃至其他方面都不可缺少的。”
“没有油,日本海军军舰就会变成海上漂浮的一陀铁,到时候日本海军就可能会实行南下政策,与英美进一步交恶,到时候英美就会给更多的摇助,让我们牵制住日本陆军的正面力量,而且由于日本人占领了大量地方,每个地方都要留下驻军,日军正面进攻的能力肯定越来越弱,当双方力量持平时,应该就能达到僵持阶段了。”
龚启明听了苦笑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也认为沿海地区守不住了,昨天听了之后,我心里就很不好受,想想这么多领土被人占了去,作为一个军人却无法阻止,真是一种耻辱。”
杜双禄听了也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心情沉重的说道:“是啊,国家弱小,不论什么时候都会被人欺负,希望这一次的劫难可以让我们国家浴火重生吧!”
两人目光相视,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悲痛和希望,两人苦笑一声,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杯,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空气沉静了十几分钟,龚启明率先开口说道:“我们俩个闲人在这操哪门子的心,这些事咱俩想得再多也没用,留给上面哪些人操心去吧。再说了,我们该为这个国家拼博的时候也出力了,该上战场的时候也上战场了,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这样也挺好的,至于国家的未来,就交给那群年轻人吧,这是他们要肩负的责任了。”
说到这,龚启明想起了林默等人,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样子,一样的热血,一样的无畏,在昨天谈起作战的伤亡时,他看出了每个人都在害怕,恐惧,可没一个人说不,没有一个人退缩了。
想到这里,龚启明放下了心来,有这样一群人前赴后继的为这个国家努力,哪有不强大之理。
杜双禄听了,赞成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己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了,现在也没那个机会了,是该由他们接下这副担子了。”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他们今天终于放下心中的执念了,两人一直希望有一天可以重返战场,实现自己的抱负,却始终无法如愿。
今天两人都想到了林默他们,与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既然自己无法参战,那就让他们去吧,带着他们这些为国奋斗过的人的寄托和祝福,为这个国家和民族拼出一个未来。
走廊上走来几人,边走边对站在众人中间一位中年人手中的东西指指点点,议论声在众人间此起彼伏,中间还夹杂着众人对中年人的恭维声和羡慕讥笑声,中年人脸上带着笑容,享受着众人的恭维声,与他们交谈着,对其他人的羡慕和讥笑声根本毫不在意。
门外传来的吵闹声,将龚启明和杜双禄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龚启明放下茶杯,仔细一听,感觉声音有点熟悉,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这不是谢邦庆那蛮子吗?他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被调到部队上去了嘛?”
杜双禄听了笑道:“他不是一直闹着要打仗,把他原来的上司给烦的实在受不了了,便找人把它给调走了,他走时听说去部队,问都没问就跑去了,可哪知到了地方一看,发现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