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人。”
二娘从菜谱里微微抬头,皱了一下眉:“有六个高手。”
六个高手?
赵时一怔,
旋即想到了什么,猛的撩起窗帘探头往外一看,果然看到有一顶明黄色的轿子正在慌慌张张的往小巷子里钻,而轿子的周围恰恰好跟着六名……带御器械……
何必呢?
赵时无奈的摇摇头,
然后唤程平停到一旁等一等他们,然后看向二娘,对于二娘的武功实在是有些好奇:“那六名高手,要是一起上,你能打得过吗?”
你打得过吗?
二娘木木的看着赵时,然后……皱起了眉毛,好像在很用力的思考,只是思考了一会好像没有答案,便有些求助的看着赵时问道:“郎君,形容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打败敌人,要怎么形容?”
要怎么形容?
“轻而易举?”
程平停下马车,看赵时皱眉,带着几分讨好的在旁边提醒,毕竟,同为侍卫的狄咏已经一日强过一日了,而他却反而快要沦为马夫了,他便也想挣扎挣扎,却被赵时狠狠一瞪,然后看着二娘道:“九死一生吗?”
“对。”
二娘眼睛一亮,然后便从怀里取出本子,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了上去……
赵时便,
用力的皱了一下眉,
她的病,好像愈发的严重了。
哪怕不提一旦公孙胜的人格占据了上风,会不会因为赵时没有用心实现承诺而一怒之下把赵时拍死,就是这段时间,赵时与二娘相处下来的感情,赵时也实不想看到二娘人格的泯灭……
问题是……
怎么治啊?
赵时发愁了片刻,赵祯终于不再试图跟踪,让人抬着轿子过来,伸出手敲了敲赵时的马车道:“走吧!”
吱呀呀
马车启动,
赵时看着又像失魂般沉浸到菜谱里的二娘叹了口气,真的要……尽快了。
嘎吱吱
马车停在了开封府衙,开封府衙今天明显精气神又提升了一个台阶,然后狄咏正要要带着一帮捕快衙役不知要做什么去,看到赵时的马车,便都迎了过来,赵时抬眸一看……
肝都颤了一下,
这就是你给我挑选的精兵强将?
莫说刚被赵时打击过的赵祯与皇城司一众高官在,就是没有这帮人,伱也不能就给我这样交差啊!
赵时死死瞪着狄咏,
狄咏脸色一点点的苍白,甚至数度就想要下跪请罪,不往这边走了,只是顾念赵时很嫌弃他这一点,便还是强撑往这边走,毕竟……他也知道……有六十岁大爷的捕快队伍是交不了差的。
但是……
他也没办法啊!
“郎君,卑职有罪,卑职……”
赵时好似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不远处皇城司并赵祯一群人笑出了声,没时间听狄咏请罪,直接黑着脸到:“说重点。”
“是。”
狄咏一颤,
急忙将情况说了一下,还真不能怪狄咏,毕竟,赵时也想不到……开封府衙役是……铁饭碗?
赵时幽幽看着风中残年的六十岁大爷,
他好像在打摆子,
救救他啊!
然后用力的挤压了一下鼻梁,正要说话,好像便又隐隐约约听到了嘲笑声……
等等,
不是好像,
赵祯就贴在赵时耳畔,发出来无情的嘲笑:“三郎,就你这些捕快,别说堪比皇城司了,就是抓只鸡恐怕都会崴了腿吧!”
赵时咬牙,
变了,
真的变了,还我那抑郁症,不毒舌,沉默寡言的老父亲……
不还,
甚至,
不仅仅不还,赵祯还扭头看向了显然也瞧对面那帮捕快不顺眼,只是一时间不敢得罪赵时的皇城司六大高手,六大高手一怔,缓缓开口:“就这?”
“莫说是皇城司了,就是皇城司刷下去的那些禁军,也能把这些老弱病残风吹似的灭了吧?”
“就这也能比皇城司强?”
有人好像大胆的看了眼赵时,赵时抬头望天……
冷静,
淡定,
欲扬先抑,这是欲扬先抑,唯有让他们这样经受耻辱,才能激发他们内心最深处的斗志,才能更好的……问题是……这么一帮老弱病残,即使是激发起了斗志,又能如何?
晚退俩年休?
赵时忍不住又恶狠狠的瞪了眼狄咏,狄咏愧疚万分的低下了头,他觉得,他的人生就要结束在这一刻了,若没有……
郝充出来了,
郝充,
赵时本以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