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侧院,
杨川鄙夷的看着周同,周同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我,我看其他衙门的同僚,拜年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些礼物,所以……”
“所以你也,就带了一些礼物?”
杨川鄙夷的看向周同手里拎着的几包点心,摇摇头,然后就在周同觉得自己确实不应该用礼物来侮辱殿下高尚,敬服杨川只带真心来的时候,杨川缓缓从身后揪出来一辆独轮车,独轮车上堆着满满当当各式各样的礼物:“你得带一堆。”
“滚。”
赵时走进来,正好看到杨川在给年轻的周同灌输不太好的思想,当即便踹了对方一脚,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折良,折良俩手空空:“这才对嘛!看人折良,我就是喜欢这种只做事,而不会阿谀奉承的人。”
折良尴尬的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了一座石雕……他不但带了,他还……用了心。
赵时也不由的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向了不远处怡然自得的李士耀:“李通判最起码还是……明事理的……个屁啊!把你默默往袖子里踹的东西拿出来。”
李士耀,尴尬的把袖子里的夜明珠取了出来:“我,我是想要送与太子妃。”
“她不喜欢这些俗物。”
赵时无奈的摇摇头,他还真不好责怪这些人,毕竟对于这些人而言,赵时是开封府尹,又是太子殿下,他们宁愿拿了东西被嫌弃,也实不敢大过年的,真的俩手空空来拜访,只是赵时不甚提倡这种行为,倒也没必要畏惧如蛇蝎:“我喜欢石雕,伱们以后遇到特殊的都可以给我送来,但是,切记,不许为此而劳民伤财。”
说着,
赵时让身后的侍女还是把礼物收下,然后准备对等甚至高一些的回礼,然后才走到主位,除了开封府通判李士耀,左军巡使杨川,右军巡使折良,左军巡判官周同之外,右军巡判官公孙策,工曹参军李艺,仓曹参军钱林等一众开封府衙官吏全都来了,足足站了一院子。
“正好……”
赵时也不客套,站在主位承了一个礼,便道:“明日有个事,我需要你们都有些参与感。”
“明日?”
不少人微微皱眉,
虽然赵时是主官,但是,今日,明日,后日都还属于休沐的时间,这就好比大年初一,你只是去拜个年,然后公司老板让你加班一样,你虽然未见的敢反抗,却肯定难免有些不爽,赵时便笑道:“自愿参与,不是强求,只是皇城司今日跟咱们挑衅了。”
“皇城司?”
莫说其他寻常官员了,就连李士耀都忍不住的扬了一下眉:“他们做他们的,与咱们挑衅作甚?”而且,皇城司虽然远不如唐朝的不良人来的权势熏天,却毕竟是皇帝直属,天生就压了其他衙门一头。
他们也天生瞧不上其他衙门,犯不上挑衅啊!
赵时便尴尬了那么一下,实话实说,还是他挑衅在前,人家属于怕输还手,不过,既然已经成行,那就不能输,赵时平静道:“为何挑衅,容后再说,就以目前而言,我确实已经与皇城司做赌,输了再说,赢了的话,咱们可以完全掌握开封府的执法权,就连皇城司,也只有调查取证的权限,抓不抓人,怎么抓,还要经过咱们的同意。”
一个字……不可思议。
周同几乎是当场便跳了起来:“府尹,怎么比?我肯定能赢……”“你能赢个屁啊!”杨川都有些顾不得赵时就在上面坐着,跳起来就狠狠的拍了周同一巴掌,拍的周同咚的一响,骂道:“皇城司单单是带御器械,就有六人。”
拿什么赢?
热血吗?
更甚至,李士耀都忍不住的狠狠皱眉:“府尹,此事实不该答应。”
“是。”
赵时颔首:“皇城司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弱小,但是……也不必把皇城司想的过于可怕,咱们的新捕快不会弱于他们……”
“新捕快?”
折良缓缓抬头,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利用以前那些还可堪一用的老捕快做事,一直听说有新捕快在训练,却一直没有机会一见……
“对。”
赵时便放了其他一些不感兴趣的官吏回家休息,只带着李士耀等十余人去了后面的训练场,都不需要进入训练场,只是远远的听到呼和声,杨川,折良,李士耀等人便都眼睛一亮:“好有气魄的声音。”
“好汉子,这后面一定都是好汉子。”
“府尹,可是今日就要给我们配上新人?单靠那几个老捕快,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
赵时微微颔首,今夜除了让他们知道一下明日的比试,毕竟这些人都是开封府衙的中流砥柱,也是想着能不能让他们也参与到这次的比试当中,对于官吏与衙役有一个好的磨合。
周同其实是来参与过俩次训练的,所以他比较算是轻车熟路的引着一众人往前走,但是,哪怕是他,等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