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音杀耶律洪基之心,坚固异常……
当然,
换成赵时是萧观音,他明明都逃了,连名字,家世都不要了,对方还千里迢迢,隔着俩个国家的,非要杀了自己,那自己……也想把对方一刀剁了。
再加上……
耶律洪基不傻,
但是,
拿他跟萧观音比,却肯定是远远不如,所以,与其说这是耶律洪基陡然变聪明了,赵时还是觉得……这是萧观音计划的一部分,她先帮耶律平逃走,然后再用玉玺来激自己,让自己,按照她的计划行事……
就,
这么想杀前未婚夫吗?
当然,
这只是赵时基于此前的刻板印象进行的本能性判断,他毕竟与耶律洪基不熟,说不准,人家就是一个假借霸道人设掩盖自己的聪明人,人家就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然后来激赵时出城,那,不仅仅是赵时,萧观音也有危险了。
等等,
赵时突然一顿,细细想来,他是不是这三个人里面,最没有自己目的,计划的一个人?
这,
就是小三的定义吗?
存在又不存在,重要又不重要……
“嗖,嗖”
也不仅仅只有耶律洪基与萧观音有自己的属下,周同与燕扑等人只是几十个呼吸,便拎着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窜了回来,中年人应该是服了毒,只有往外冒的气,没有往回吸的气,赵时便也不在意了,摆摆手,让他们拎出去,正欲说话……
砰
欧阳修一把按住了玉玺,认真道:“不必理他,你只要稳坐泰山,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是。
赵时点头,
固然,这件事好像很复杂,但是,只要赵时不动杀耶律洪基的心,他就真的可以完全不参与,萧观音即使再厉害,她还能真的逼的赵时不得不冒险?况且,逼的太狠了,惹起赵时的反感,她即使杀了耶律洪基,也几乎没有容身之地了。
但是,
赵时撇了一眼身旁的二娘,还是平静道:“明日午时,点将出征。”
第二日,
一早,
欧阳修便再次堵住了准备出门的赵时:“老臣今日就是死,也绝不可能让你走出此门。”
赵时有些无奈:“老师,我是自愿赴险。”
“那也不行。”欧阳修就好像是一个,要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渣男的老父亲,死死的把这俩边房门,把赵时堵在屋子里:“老夫世受皇恩,若是因老夫家宅之过,让你轻身犯险,即使,你平安无恙,老夫也难辞其咎。”
说着,
他便要用脑袋把赵时顶回去……
“砰”
二娘轻轻的一手刀,切在了欧阳修的脖子上,赵时伸手接住,将他交给了身后的侍卫,然后看向了远方:好吧!虽然我已经擒获了一个小皇帝,但是,如果能够再杀一个成年皇帝,我还是……比较有兴趣的……
“出发。”
“是。”
院里,院外,百余人,齐声应是。
旋即……
轰隆隆
麟州,府州,俩州抽出将近三万兵,并且均由俩府最高武事长官,杨德政与折继祖俩人带领,一大堆人,浩荡荡,遮天蔽日一般的,来到了青河谷三里处……
没有任何迟疑,
赵时便只带着二娘,脱离了大部队,直奔青河谷而去,青河谷内……
耶律平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平静的看着,不远处,哪怕衣服上,已经隐隐渗出血渍的萧观音:“大宋太子又如何?莫说是大宋太子,即使是我大辽历代皇帝,除却我太祖,耶律阿保机,我亦能排进前三。”
晃了一下,
砰
萧观音有些倔强的站直:“那又如何?你,半点不如他。”
嘎吱
耶律平用力的攥了一下手中大刀,无论他表情多么的平静,作为一个男人,一名自觉自己霸道无双的帝王,他对于……萧观音逃到大宋,且,与大宋人有染这件事……恨不能,一把火燃尽:“我不如他?他连敢与我正面交锋都不敢,他信都不敢信你,他凭什……”
哒哒
骤然,
有马蹄声响起,耶律平看了一眼谷口,无人,然后正要冷笑一声继续说……
哒哒哒
犹如天神,只俩人俩马,赵时自谷口笔直的窜了进来……
砰
刚才还不怎么也不愿跌倒的萧观音,突然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她而言,她何尝不是在用命拼一个真正自由的机会,否则……她宁愿以欧阳青的身份,安稳的过一辈子。
“耶律律”
赵时熟练的一拽缰绳,让马匹直立而起,然后,马匹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