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不同于上一次的细作,淡定如云,这一次的细作,远远的,便开始跌交,等到跑到耶律洪基的车架前,已经是摔的多多少少有些狼狈了,然后,只顾得上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便喘着粗气,急忙道:“陛下,大宋的左友军停下来了。”
“嗯?”
耶律洪基愣了一下,然后便笑道:“看来,这赵时也知道是做无用功了。”然后,相比于关心为什么停下来,甚至,他还责怪那个细作呢!没好气道:“慌什么?”
慌什么?
细作,恨不能,啐耶律洪基一脸的唾沫,然后,急忙喘了几口粗气道:“停下来,他们肆无忌惮的,当着我们的面的,开始换上了耶律重元的旗帜与衣物。”
嗯?
一开始,
包括耶律洪基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没太……听懂,什么意思?换衣服,跟旗帜是什么意思?
但是,
渐渐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然后,耶律乙辛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缓缓的看向了耶律洪基,耶律洪基一开始确实是没想到,甚至,其他大多数人都想到了,他,或许也已经想到了,但是,不愿意承认,直到七八分钟后,才好似……回过神来一般的,用力的磨着牙,磨着牙:“赵时!!!”
“陛下。”
耶律良一下子挤开了耶律乙辛,脸色苍白中泛着恐惧:“二十万人本就心神不稳,这要是再被一激……”
“朕知晓。”
耶律洪基,忍不住的,狠狠瞪了一眼耶律良,而且,如果你细细去看,能够看到,耶律洪基虽然还端坐在龙撵之上,但是,他的手臂,双腿全都在微微颤抖,一方面是气的,另一方面是……吓的,然后,他一个劲的要求自己冷静,冷静,冷静,然后,正要让耶律良下旨……
哗啦
俩侧山间,便突然冒出来了无数的耶律重元旗帜,还有戴着帽子的契丹人,当然,也只有前面浅浅的一层,毕竟,赵时再未卜先知,也不会准备太多契丹人的服装,但是,仅仅是前面这薄薄一层,便也……
够了。
“耶律重元的人?”
“真反叛了?”
“我就说,我就说,明明一仗未打,为什么要退呢!为什么要退呢!”
人群中,
或许,
耶律洪基还能控制得住自己附近的数万人,但是,数万人之外,还有数万人,数万人之外的之外,还有数万人,在一个距离耶律洪基稍微有些距离的契丹士卒中,他们本就因为久攻不下,然后,一战未打,却开始撤退,有各种各样的猜疑,各种各样的恍惚,这时候,在看到道路俩侧,突然涌出了密密麻麻的举着耶律重元旗帜,穿着他们契丹人的衣服的“契丹人”,
很快……
“跑啊!”
营炸了。
而且,
一因天险,二因自大,耶律洪基虽然二十余万人的排列整齐的,按照顺序的缓慢行走,但是,正因为此,他是一整个大长条,众所周知,这样的大长条是极其容易被敌人从中截断的……几乎……就是一个冲锋的力道……
“冲啊!”
折继祖,固然,他的祖上是出过一些狠人的,但是,他有记忆以来,就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几乎是一个冲锋,就把足足二十余万人的部队,截断成了俩节,而且,也不知道这些往日凶悍的契丹人怎么了,明明,他们二十余万人几乎毫发无损,但是,他们就是慌的……好似已经……进入了绝境一样,那还说什么?
“杀啊!”
而且……
不仅仅是折继祖,
赵时是分为左军右军中军的,就在折继祖率兵,从右往左截断的时候……杨文广……杨文广坐在马背上,甚至,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栗,难以想象,真的,难以想象,难以想象下方那些被折继祖一冲,便整个乱了的人,会是天下无敌的契丹人。
而且……
扭头看向大后方……
哗啦
记忆回到了那一天的夜里,其实,那一天的夜里,官家也未曾承诺,他要让杨文广如何如何,但是,杨文广却牢牢记着赵时的话:“带御器械,不是更应该……领兵作战吗?”
是啊!
陛下,
您实现了您的承诺,老臣……
哗
很快,
杨文广回过了神,看着
老臣,
万死不辞!
轰
宋军本就气势如虹,没错,所有人都知道,耶律洪基这是阳谋,阳的不能再阳的阳谋,赵时甚至,不得不明知是坑也要往里跳,但是……十万对二十万,二十万不知,十万……亦不知,他们就觉得……自己是在,痛击落水狗。
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