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忙?呵!”林宜冷笑,“说自己忙的男人都是没用的男人,连家都顾不过来还结什么婚,打一辈子光棍多好。”
林宜嘴上不饶人,有时候情绪极端恶劣的像个疯子,唐煜记得,这是因为她跟秦时律的父亲感情不好造成的。
林宜转过头,见唐煜盯着她看,吼他:“看什么?”
唐煜这次没怕,他看着她说:“我是故意的。”
林宜不知道为什么就听懂了他莫名其妙的话,他跳过了她刚才跟张婶的争执,从她的阴阳怪气里挑出了真正的问题,回答了她的话。
他故意的,故意跟他舅舅说谢谢,故意笑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所以,他也没那么傻。
林宜张了张嘴,难得什么都没说出来。
张婶提着一颗心,还以为林宜会朝唐煜发火,结果她就哼了一声,火气莫名就消了。
张婶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眼唐煜。
唐煜眨眨眼,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林宜用眼角瞄着唐煜,从头到脚的打量,比上次在秦时律家里看的要认真许多,目光最后落在唐煜抱着的红布袋上,“你就是用这个打人的?”
唐煜蜷起指尖,攥紧了布袋:“嗯。”
林宜想起那个鸽子蛋儿子的脑袋,有点好奇:“里面是什么?”
唐煜打开布袋给她看:“砚。”
看清是什么之后,林宜顿时深吸一口气,看他的眼神有些惊悚,大有一种“这小子怎么比秦时律还不靠谱”的感觉。
“你打架手上没数的?”
林宜后怕,怎么什么东西都敢往人脑袋上招呼?
看着那块乌黑的砚台,她都不知道该说那个人的脑袋硬,还是这东西质量好。
唐煜老实巴交的说:“下次不会了。”
林宜没当过慈母,连严母也没当过,此刻却有种教小学生写作业的无力感:“还有下次?”
唐煜连忙摇头:“......没了。”
车停在小区门口,林宜没打算把他们送进去。
唐煜下了车,乖乖的站在车门前,对着车里的林宜说:“今天谢谢您。”
林宜瞥了他一眼:“用不着你谢,我是卖秦时律人情,跟你没关系。”
唐煜虽然不懂,但他只是“哦”了一声,没给自己找不痛快。
唐煜取了个快递跟张婶回家,家门口,余乐洋蹲在那,看到唐煜回来,他蹭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才回来?”
余乐洋今天打架也没捞到好,一个大乌眼青在右眼眼眶上,之前还不怎么明显,这会儿青的有点厉害。
余乐洋无所谓,一想到王政脑袋被唐煜给开了瓢,他一个乌眼青算什么!
唐煜问他:“你不是跟你妈回家了吗?”
余乐洋像个越狱的逃犯:“我妈上班去了,我就出来了。”
余乐洋不把自己当外人,拽着唐煜就往里走,“你这拿的是什么?”
挺大个包裹,但看唐煜拿着好像不沉,进了屋,唐煜就开始拆快递,快递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全都打开之后,余乐洋在一堆垃圾里仔细观察——他别是买的空气吧?
唐煜在里面扒拉了半天,然后从一堆气泡袋里拿起几根拇指长的枯枝......
余乐洋:“?”
余乐洋:“你买干树枝回来干嘛?”
唐煜说:“这是花。”
余乐洋一脸“你休想骗我老子不傻”的表情看着他手里毫无生机的四根“柴火”,无语道:“花?你管这玩意叫花?”
想到他大手大脚惯了,余乐洋嘴欠的问了句:“你花多少钱买的?”
唐煜伸手比了个“二”。
余乐洋:“二十?”
唐煜摇头。
“二百?”
唐煜还是摇头。
“两千?”
唐煜看了他一眼。
这几根破木棍两千还不够?
余乐洋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都充满了对冤大头的不理解和震惊:“别是两万吧?”
唐煜沉默片刻,把花枝埋在土里,然后才说:“不是。”
不知道为什么,余乐洋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而松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很快唐煜就给了他一个现实与梦幻的冲击......
唐煜说话慢,在“不是”的后面停顿了两秒,然后才说:“两百万。”
余乐洋连忙按住自己的人中,深呼吸:“......”
余乐洋突然有点头晕,他扶着窗台站起来,一字一顿的问:“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唐煜抬头看他,单纯的眼神像是在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惊讶:“两百万啊。”
余乐洋已经不想数两百万有几个零了:“......你是不是疯了?”
余乐洋指着花盆里的破树枝:“就这玩意,两百万?你是有钱没地方花还是脑袋让门挤了?你做小脑是休假了吗?两百万能买好几个花圃了!”
“不一样。”唐煜淡定的继续整理花枝,“这是花王。”
余乐洋真想把他的脑袋打成花王:“你他妈肯定是让人骗了!你告诉我你是在哪买的,我现在就打315举报!”
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