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拉列了得有十几条要求。
云洄之听得直撇嘴,笑眯眯挑刺:“怎么没有‘专一’这个要求啊?”
云勇听了下,嗓门大道:“那这是你自己要看的。”
“哦,我还以为您老觉得这点不是必须的呢。”
云洄之呛他一句。
云勇听她这么说话,不高兴了,却不是气她,而是问:“你妈是不是跟你说我坏话了?之之,爸爸跟你说过很多遍了,当时不是我一个人的话题,是你妈她天天疑神疑鬼,婚后没一天安生,我没事也被她怀疑出事情了。”
“她没说你啊,你也别疑神疑鬼,我不想听你们的陈年旧事。”
云洄之吸着楚若游买的豆浆,已经凉
了,还剩几口。
她按着个人理解,对云勇的话松了口气:“爸,你在性别上没要求对吧,那我就放心了。”
云勇大喊:“性别还得要求?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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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杯热水,楚若游提醒她妈妈把饭前的药吃了。
倒好了药,接过楚若游递来的水,辛瑜又看见她腕上的镯子,忍不住再问:“多少钱来着?”
楚若游按着估算报了个大概金额。
辛瑜打趣:“不像你自己买的,重不说,你也不喜欢金饰啊。”
听出她妈在试探,楚若游有说点什么的冲动,但忍了下去。
“上年纪的人都会喜欢。”
辛瑜被她说得好笑:“你还在你妈我面前说上年纪了,我还没老呢。知道年纪不小就赶紧找个男朋友嘛,这马上一年又过去了。”
“找不着合适的。”
楚若游应付的话年年如此。
看她那不走心的模样,辛瑜也是拿她没办法,趁着就她们母女两,想跟她谈一谈了:“你抗拒的是什么呢?相亲你不愿意,让你自己找,你又说找不着。又不是没有好的,不是所有男人都你两个不靠谱的哥那样。
你看,卓晖就很不错嘛,予晗眼光多好。你让她帮你物色,搭搭线。你信不过我们,她选的人你信得过吧。”
雨后的上午冷气不住地呼啸,十一月中下旬冷得有了快下雪的错觉。
开车回来的路上,楚若游发现阳光几次想冲破云霭,最终还是荡然无存,只留了一片阴云。
家里的猫爬上沙发,窝在毯子上,喵喵了两声吸引关注。
楚若游垂目,看着腕上的镯子,这镯子最近给她带来不少流言。
若她非单身状态,戴什么都没人多说,偏偏她在同事看来是大龄剩女,稍有风吹草动他们便关注。
她想起云洄之有一对银的。
那时刚去蒹葭,云洄之戴着银镯帮她提行李,她当时心想果然是小镇姑娘,喜欢各类银饰。
昨晚,在云洄之靠在她肩膀上,依恋着她时,她不是无动于衷。
甚至,也很想做些什么。
她只能极力让自己冷静,投入电影剧情,好不去拱火。
只亲吻拥抱固然可以,但在床上,稍一动念头便容易到最后一步。
在单人宿舍做真的不可以吗?
困扰她,束缚她的,究竟是什么?
昨晚云洄之问她的话,她一句句在心里盘问自己,失眠地想了半宿。
最后她只想明白她的洄之有多好,总是通透又体谅,给予她足够的包容。
想了一圈,楚若游回过神,在母亲面前问了句:“不找男人会怎么样?”
说完,心跳如敲鼓,她强迫自己要镇定。
辛瑜等着她回话,女儿会说什么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这问题把做妈的给问懵了,不解地问:“瞎说,你还能一辈子孤家寡人一
个了?到底为什么呢,
我跟你爸感情没有问题,
很少在你面前吵架,不至于让你对家庭产生恐惧吧?还是你悄悄地恋爱过,有过这方面的阴影呢?”
“都不是,不是你们的问题,我也没任何阴影。”
楚若游重复了一遍:“我没说我想孤家寡人,我就是想问,难道不找男的不行吗?”
这话几乎等同于出柜,她极力让自己坐直。
其实问到这里她有点后悔,因为太急了,现在感情还不稳定,很多事情都没上升到家庭层面,说出来并不安全。
辛瑜“嘶”了一声,很莫名其妙:“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你这前后矛盾了啊。”
她关注的年轻人都是朋友的孩子,一个赛一个的优秀,没有出格的事入她耳朵。
所以压根没有可发散思维的空间,她没往不合常情的地方去想,只是觉得楚若游为了躲避,说话自相矛盾。
楚若游见她没听懂,舒了口气,再没有说下去的勇气了。
“总之别催,你现在过好你自己的生活最重要,你先养好身体,天气好就多出去走走。”
“我有多走啊,没事就去你任阿姨家里。啊呀她也急,想抱外孙呢。”
楚若游冷笑:“所以你看,你们的‘急’是没尽头的,永远不满足当下。我看是因为太闲,所以想用子女的合群忙碌来充实自己的生活。”
“不管闲不闲,都是要催的,这对我们来说是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