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县主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包括辛寻音本人!
倒不是因为她好赌,也不是她想凑热闹,实在是这些老少的小娘们儿太舍得下赌注了。
有顺手从手腕上退下来的镯子,那成色,翠绿翠绿的。
有从头上拔下来的整套的头面,那重量,沉重哇!
还有从荷包掏出银票的,那上面的数字换成阿拉伯的,一后面能跟好几个零。
那都是能兑换成钱,且不在内务府登记在册的东西啊!
辛寻音想要,而且全部都想要!
于是,她激动的道:“我也下注!”
“你也下注?”宁安县主不屑的道:“难道你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
说着,她不自觉的看向太后。
太后在此期间一直都没有说话,只微笑着看着她们闹。
好像她很欣赏这般热闹,并不在乎这热闹是不是合适。
“我当然知道我什么时候死了。”辛寻音挑眉笑道:“我与摄政王共白头,直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开玩笑!
老娘可是正经的女一号,老娘要是死了,你们还有剧情吗?
见辛寻音也下了赌注,唯一没有参与的太后娘娘也凑了过来。
“你们可真舍得啊。”太后翻看着桌子上的一应物件,“好些竟是哀家都没见过的东西。”
说着,太后拿起辛寻音那枚戒指,“咦,这戒指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贤文王妃早已看出了那戒指的来头,见太后问,献媚的回禀道:“回娘娘,这戒指是当日太先皇临终前留给摄政王的……”
要不是贤文王妃说起,辛寻音差点忘了这戒指的来历了!
摄政王的母亲当年是宠冠六宫的主儿,可惜宫斗段位浅,生下摄政王后就一命呜呼了,死在了盛宠时期。
太先皇悲痛欲绝,欲追随而去,只为还未长大的爱子摄政王才勉强撑下去。
在撑下去的过程中,太先皇将摄政王当未来储君般培养,这一培养就是六年。
临死前,他知道摄政王还年幼,难当大任,便临时将先皇推上王位。
摄政王一直当储君培养而没能成为君王,未来的地位一定尴尬,便叮嘱先皇一定善待这个幼弟!
当然,身为国君,深知口头上的约定是没有用的,弥留之际的太先皇逼着先皇写下字据,并将字据内容刻在了戒指上,交给了已经懂事了的摄政王。
交接的时候,不但太先皇的诸位皇子在场,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以及文武百官。
“瞧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太后娘娘当时自然也在场,“也不能总怪年岁大了,毕竟是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呢。”
“可见咱们这个摄政王真的是对王妃上心了,不然也不会将这么宝贵的戒指交给王妃啊。”是啊!
太宝贵了!
宝贵的摄政王一点铺垫都没有的,便将那戒指戴在了辛寻音的手上。
现在她才明白,这是给她撑门面用的!
就这么被她压了赌注了!
辛寻音后背都要冒汗了,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想起来这戒指的来历,哪怕细看一眼也成啊!
就把这个戒指当了赌注,摄政王知道了会不会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