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时间里,辛寻音讨厌这个时代的刻板带来的压抑。
人与人之间有明显的等级,每个人都只能按照自己的等级来生活。
这种生活包括如何说话,如何做事,甚至包括如何笑。
只有高一级的人有资格向第一级的人肆意说笑,就像太后的地位是整个皇宫最尊贵的,没有人可以跟她随便说笑。
但辛寻音就想打破这个规矩。
想说就说,想笑就笑!
于是,她突发奇想的说出了那句太后请吃饭,以免这个老太婆在她吃饭之前说出什么膈应人的‘好消息’。
季枫渊闻言从御书房出来,先对太后行礼后附和道:“听闻太后要请臣弟吃饭,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后显然是没有经过这种情况,原本端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空气也跟着凝结了。
“母后莫不是心疼钱。”太子早就不想练功,只想干饭了,“儿臣可以替母后垫上。”
太子的话给太后一个台阶下,她乐不可支的将太子抱起来道:“我的儿啊,你是个有孝心的,母后有钱,带你一起去吃好不好?”
辛寻音开玩笑的时候,一心想着的是让太后请她去自己的酒楼吃,一来是为自己的酒楼造势,二来,她相信,太后会爱上这种吃食的。
只要太后爱上了,那后宫的御膳房以后就要常备着这个菜。
如此一来,酒楼又了一笔外快。
可当太后,太子,摄政王一行人浩浩荡荡真朝酒楼去了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这帮人出门是有多麻烦。
虽然酒楼就在皇宫对面,但太后一行人出门之前,要例行清理街道,两边的铺子也要关掉,整个折腾!
好在一切如辛寻音想的那样,酒楼的招牌龙虾很受欢迎。
不仅太后爱吃,就连她身边伺候的嬷嬷们也赞不绝口。
如此一来,辛寻音只要将这道菜宣传成太后的最爱,就能在全国加盟商了。
到那个时候,就算没有铺子,她也能稳赚不赔。
想到这里,辛寻音嘴角含笑,卖力的替太后剥虾。
“你也别只顾着给哀家剥了,你看摄政王看你的眼神都直了。”太后吃着虾,打趣道:“莫不是嫌你没剥虾给他吧?”
季枫渊确实在看辛寻音,看她头顶画面里的小人坐在一堆银子上欢呼。
“臣弟哪里配吃他剥的,只配给她剥罢了。”季枫渊说着,将剥好的虾放在了辛寻音的盘子里。
“哀家觉得今天这顿饭才像是一家人一起吃饭。”太后擦了擦嘴巴,感慨道:“自打先皇去世,太子年幼,皇宫总是冷冷清清的。吃饭都没什么意思。”
辛寻音知道这是太后在铺垫,准备说出那件正事了,索性就先准备好了笑容等着。
“哀家瞧着你们二人成婚也有半年多了,怎么没见有个孩子?有了孩子,宫中才会热闹。”
来了来了,该来的要来了。
辛寻音端着笑接话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摄政王他……”
她很想说:他不能尽人事。
但是她不敢。
她只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摄政王他早年在西南受了一些伤,那伤在在要害……”说着,辛寻音红了脸,“想来,是与孩子的缘分还未到吧。”
见辛寻音红了脸,太后即便再想端出长辈的架子,也不好再深问下去了,只笑道:“哀家想着摄政王年岁也不小了,是该早点有孩子了,适才哀家琢磨,或许是摄政王府的人太少了,所以才……”
“太后娘娘说的是呢,臣妾也总劝王爷纳妾,好为王府开枝散叶,可王爷就不听啊,他说只守着臣妾一人。”辛寻音娇嗔道:“许是因为没有孩子是因为他而感到愧疚吧,他坚决不纳妾的。”
季枫渊:哈?
当事人表示,我还坐在这里呢,你就编排我?
不过季枫渊很上道的表示:“臣弟确实是这个意思。”
见他们二人一唱一和的,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太后娘娘冷了脸,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暂时收了这个念头。
送走了太后一行人,辛寻音邀功要向季枫渊要铺子。
“要什么铺子?”季枫渊故作不明白,“难不成挡了我纳妾的好事儿,还暗示我不能尽人事,成了你的功劳了?”
说着,季枫渊一脸坏笑的道:“你又没试过,怎知我不行?”
切,白日宣淫,就跟你真的行似的!
“这不替你挡掉了麻烦了嘛,还把王妃的位置紧紧的攥在我手里。”辛寻音一脸骄傲的道:“到时候,等童司职养好了伤,我就把这个王妃的位置让给他。”
童司职自打上次在被射伤后,一直在家养病,辛寻音几次想要去看她,都被季枫渊拒绝了。
倒是季枫渊之间,就算再忙也要每天去她府上打卡。
外人只当季枫渊是感念童司职舍身救他,辛寻音却知道,那是他的白月光,他惦记着呢。
“白月光在照耀,你才想起她的好……”
辛寻音哼唱着,完全没有看到季枫渊的脸已经黑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季枫渊依旧很忙,铺子依旧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