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看了太多话本子的缘故,辛寻音再看话本子时,总觉得宫斗里的那些女人们下药啊,怀孕争宠啊,背后嚼舌根子啊,弄个破事儿互相嫁祸的戏份,实在是太蠢了。
那是人干的事儿?
真女人是从不会对女人下手的,只会对男人下手!
故而后宫几个女人折腾的幺蛾子,辛寻音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爱管。
不然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进了寂寞深宫,不折腾点事儿,那这下半生该怎么过啊。
想到下半生,辛寻音想到自己的下半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辛寻音都算得上是个随波逐流的人吧,没什么追求,没什么爱好。
做事情三分钟热度不说,还见好就收。
一连几天在美食一条街转悠,辛寻音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话本铺子也转悠了,听书馆也溜达了,甚至连勾栏院也混进去几次了。
也不知道是见识的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觉得做什么都无趣,甚至还有个非常可怕的想法。
那个想法便是:“若是季枫渊在就好。”
有了这个想法后,辛寻音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算是栽季枫渊身上了。
季枫渊将来三宫六院二十几个娘们儿常伴左右,而辛寻音却只有季枫渊……想想那日子都要悲伤逆流成海了!
为了避免这种状况发生,辛寻音必须要马上抓紧时间的找点乐子!
这一日,她又趁着傍晚无事,偷偷溜了出去在京都的大街上闲逛。
正街角啃着羊肉串,等着茶汤铺子上茶,远远的看见两男的异常的眼熟,眼熟到好像前世见过一般。
“难道我的朋友也穿越了。”
辛寻音忘了茶汤,悄悄的跟了过去。
等走近才发现,那俩男的其中有一个是童雨瑶女扮男装,而另一个在辛寻音眼里约等于女扮男装了。
“表哥?”辛寻音从后面拍对方的肩膀,故意吓唬他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童雨瑶一眼就认出了辛寻音,“皇……大妹子,你怎么在这里?”
听皇上说关禁闭了呀?
被辛寻音唤作表哥的男子周敦儒一脸白净儒雅的样子,被辛寻音一吓唬,脸都红了。
“好久不见。”周敦儒浅浅了作揖,“你怎么会在这里,没人跟着你吗?”
“我……我是出来寻找新闻素材的。”辛寻音含糊的糊弄过去,却指着他俩道:“你们为何会在一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见辛寻音问,童雨瑶面颊红了一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才将视线放在辛寻音的脸上,“我们是同僚。”
同僚?
辛寻音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那个乡下表哥不过是土财主的儿子,还是那个靠卖妹妹进将军府的那种土财主。
怎么会有门路和钱财给他跑官,还跑出职位不小的官啊。
难不成是将军府出力了,那个便宜娘出力了?
不能吧!整个将军府都已经被打压的死死的,就连自己的亲弟弟到现在还窝在家里吸血呢,是不会有能力跑门路的。
见辛寻音打量周敦儒,童雨瑶几乎是本能的替他说话,“你表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皇上钦点的探花郎。”
“这么大的喜事儿,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啊。”辛寻音说着,又拍了拍周敦儒的肩膀,“还没恭喜恭喜表哥呢。”
“你当初嫁到摄政王府不也没通知我吗?”周敦儒语气里有怨气,却还端着笑,“如此咱们就算扯平了。”
当初,辛寻音嫁到摄政王府是个意外,自然没来及当面与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说一声。
后来,辛寻音的身体被穿越了,与这个表哥不熟了,便不需要再说一声了。
现在看来,这个表哥一脸的怨气,想来与原主在一起长大的过程中,建立了身后的情谊了。
再看童雨瑶对周敦儒的态度,明显就是心悦之,而表哥明显还不懂。
那么,真女人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呢?
那自然是推波助澜拉!
秉承着撮合一对胜造七级浮屠的美好夙愿,辛寻音拉着二人去了京都最豪华的酒楼,要了他们能欣赏夕阳,能过夜,能看繁星和月亮的包间,又在二人的酒杯里下了一点点从保命签到系统抽到的愉悦神经的药物后,悄然离去。
事了拂尘去,深藏功与名!
街上晚风习习,两边的店铺挂着庆祝端午的灯笼和装饰,辛寻音喝了点酒,心情甚好的走在这样的街道,有种漫游在世外仙境的感觉。
这个人啊,一定不能太过得意,一旦得意了就容易忘形,忘形了就会放松警惕,放松警惕就容易出事。
这不,辛寻音一路朝皇宫的方向走去,脑袋里想着此时的童雨瑶和周敦儒可能已经那啥了,便要坏笑出声,忘了自己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能正大光明的走门。
等她到了正门,看到门前站着的侍卫,她忽而想起来,掉头准备走,却被侍卫拦住了。
这一盘查,自然要出问题的,辛寻音自然不会叫她盘查,慌不择路间蹿上了宫墙。
这段宫墙她熟的很,从前在这段宫墙上杀过六皇子,救